于是,安德森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心的试探着问:“好像你是个队长是吧!具体是负责什么的?”
宋文星望着他,笑了笑说:“打杂的,什么都干,命苦啊!快2年了,第一次休假,这不,还没怎么休假的,假期差不多要结束了!”
安德森同情的说:“哦,那你太不幸了,人如果没有休假,就像机器一刻不停的转动,轴承迟早出问题,也许你可以到外地去散散心www.кanshuge.la”
安德森试图说服眼前这位小人物离家出走,然后顺带把自己带出去。
宋文星摇摇头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假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忙完,你好好躺在这里休息吧!会有人专门负责你的衣食住行和安全的,不要乱跑,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安德森有些绝望。
专人负责?那就不是代表着自己被监视起来了,那里还能有逃跑的希望?不要乱跑就不会有危险,那不就是说,乱跑会有危险?上帝啊!我想回家!!!
安德森此时已经不考虑秦若月的事情了。
英雄救美之后,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更没有得到美女的青睐,让这位有些浪漫的德州牛仔有些受伤。现在,在安德森的心目中,自己能安然逃脱就已经是万幸了,那位美丽的女士既然选择了那个卑鄙的家伙,好吧!尊重你的选择。
宋文星丢下安德森,来到了指挥部的办公室。
刘贵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研究作战方案,根本没有注意到宋文的到来。宋文星走到刘贵跟前,看了看说:“研究的怎么样了?”
刘贵这才抬起头来,惊喜的说:“队长,你可回来了,这下大家可有主心骨了,你来看看,这是我制定的作战方案,说说你的意见。”
宋文星大概的看了看说:“兄弟,不好意思,虽然你的作战方案不错,但是我还是要把你的作战方案给全盘否了。”
刘贵奇怪的说:“为什么?是那里有重大失误吗?”
宋文星微笑着说:“兄弟,但从战术上来说,你的作战计划没有问题,貌似从整个全局来说,也没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如果日军大规模增兵的话,就会产生很大的问题。”
刘贵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瞪大了眼睛,兴奋的说:“那说说你的意见。”
宋文星指着他的作战方案说:“你的作战方案是:让3团4团、3个机炮营和6个游击营在侯马和闻喜之间慢慢的骚扰敌人,消耗他们的兵力,等把侯马或者闻喜的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最后达到攻坚的目的,而1团、2团、5团、6团四个团的兵力负责防守3个县城。
这种方案中规中矩,不能说是错,但是花费的时间太长了,日本人能给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吗?”
刘贵皱着眉头说:“周围的各个县市都没有日军增兵的情报,八路军和第四集团军也都没有日军大规模增兵的动向,我认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宋文星叹了一口气说:“武汉会战的时候,日军是没有多少兵力,目前增加的师团也已经在各地驻守,但是日本国力比咱们强大太多了,人口也有7000万,再加上东北、朝鲜、台湾都能征召兵力。
咱们的情报无法探听到日本国内新建师团的情况,但是,日本目前还有充足的兵员,他们虽然战争准备不足,但是武器装备生产速度是我们远远无法比拟的,很快就能生产出足够的武器装备部队。
如果日军从关东军调兵或者国内的新建师团补充进来,那么日军就会有充足的兵力来围剿我们。
另外,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汾河两岸平原上的粮食快要成熟了,绝对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我认为,这批粮食是将来我们是否能存在的最关键的因素。”
刘贵被宋文星说的有些发愣,呆呆的说:“那你的意思是?”
宋文星一拳头捣在地图上侯马县的位置,坚决的说:“迅速调集作战物资,集中6个团的主力部队,在最短的时间拿下侯马,掐断日军运城到临汾之间的运输咽喉。
然后1团、2团回防蟒丛山,3、4、5、6四个主力团和3个机炮营、6个游击营,以侯马为总基地,全力向北,跟日军决战,拿下今年汾河平原的粮食。
有汾河这么便利的运输条件,咱们就不怕粮食的运输问题了,另外,咱们可以把粮食一部分运到侯马,剩下的运到河津,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粮食转移过黄河。
老话说的好:大军有粮,心里不慌。
有了这批粮食垫底,咱们就可以好好的跟日军周旋周旋了,让他们知道知道,中*人的骨头是什么做的。”
刘贵点头应着,笑了笑说:“你的想法总是跟别人不同,既然你决定了这么做,好,那咱就集中力量打下侯马。”
宋文星笑着说:“我知道你担心伤亡,怕咱们伤了元气,咱们的目的是拿下侯马,但是战术上可以做一些佯动式的欺骗。
咱们可以不直接向侯马进军,一部分兵力向临汾集结,做出佯攻临汾的姿态;一部分兵力插入到运城和闻喜之间,再让第四集团军向运城方向集结,做出佯攻运城的姿态,尽大可能的调动侯马的兵力。.
就算欺骗计划不成,消灭他们周边的一些军事力量也好,这样攻城的时候,受到的阻力就会小一些。我暂时只有这些初步的想法,你整理一下,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然后再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补充。”
刘贵微笑着说:“有句话我得说说,咱们是时候要建立参谋部了,否则参谋工作由我一个来完成,非累死我不可。”
宋文星说:“从*中招募,自己培养,你觉得怎么好用就怎么来,反正这是你的事情,你做主就好了。”
刘贵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安德森百无聊赖的在病床上躺着,除了秦若月偶尔过来看他一下外,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