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敏吓的脸色惨白,她才刚出了云深林,怎么会被人知道她有地图呢?但现在看情况是不给不行了。刑敏不还想挣扎,凌阳却见她手里的一个小小的锦盒,一把夺了过来。
打开之后,果然是刀神枪的地图。
“放他们走吧。”
几人一闪身离开了大路,而刑敏的侍卫也在此时赶了过来。
“快离开这里!”刑敏惊慌大叫,命令侍卫们快点离开。
侍卫长有些犹豫,“大小姐,前面的路刚清出一半,马车现在过去有些不安全啊。”
刑敏哪里听的进去,厉声道:“还不快走?!”
侍卫不敢反抗,只得叫人护着马车前进。
前面的路果然不好走,只清出一条窄窄的路,侍卫们小心的赶着车过,马却有些不愿上前,车夫只得匆匆催赶,马车晃晃悠悠的通过时,突然一块石头松动落了下来,正好砸在马上车,马车被砸的一晃,然后向一旁的悬崖下落去。
“不好!”侍卫长大叫,但此时再去救车里的人却没了办法,马车翻滚着落下去,留下侍卫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侍卫长惊慌不定,发生这种事,怎么回去向刑夫人交代?他只得吩咐侍卫们先下去寻找,一面又派人回云深林报信。
刑敏在车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马车滚落的一瞬间她吓的尖叫,身边的侍女一把抱住她:“大小姐小心!”
但这不是他们能控制的,马车一路翻滚落下去,两人晕了过去。许久之后侍女醒了过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忙四下寻找刑敏。
马车已经被摔的四散,刑敏正好被卡在一块木板下。侍女飞奔过去,好不容易才把她拉了出来。
好在刑敏也是受了点轻伤,很快也醒了过来。
“大小姐,你没事太好了。”侍女是刑敏的贴身心腹。
“这是什么地方?侍卫呢?”刑敏扶着额头,她现在头疼欲裂,又怕这里有什么别的危险,根本静不下心来。
侍女看看周围,这里是山路的下面,好在悬崖并不高,又有马车的缓冲,两人这才没事。侍卫们应该还在寻找他们。
“大小姐,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应该会有人来救我们。”
刑敏却坐不住,这里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刚才来抢地图的那伙人会不会再来,她哪里能在这里等?
“不行,我们现在离云深林并不远,马上返回去找我母亲才是!”说着刑敏站了起来,谁知道她脚上一痛差点又坐地上:“哎呀!”
“大小姐!”侍女忙扶住她:“你脚怎么了?”
刑敏脚扭伤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移动了。
好在侍卫们很快找了过来,这才把两人送回了云深林。
凌阳按照抢来的那份地图上的指引,一路向迷雾森林西方的飞云山行去。一路上倒也平安。
飞云山高路深,山中据说有不少怪兽,几人到达山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便决定在山脚下先休息一晚。
好在现在天气也不错,山脚地势也较平坦,王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升起了篝火,很快大家都坐下来吃了些干粮开始休息。
篝火燃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温暖,凌阳让大家先休息,前半夜他打算守夜。舒流儿放心的靠在一棵树上闭着眼睛休息,这么多天来总算是能安心的睡一下。
凌阳坐着火边,一时往里添一点树枝,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路线。
突然,在虫鸣声中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凌阳警觉的竖起耳朵,果然,那声音不是风声。凌阳装作活动身体,四下转动的时候的看到了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果然蹲着一个人影。他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靠在火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蹲在林中的人观察了半天,见那边的人总算是都睡了,他才轻轻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见真的没动静了,这才起身悄悄向前靠近。
就在这时,凌阳双眼一睁,飞身过来一把擒住了他:“什么人?!”
那人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露出一张小脸来:“我只是要上山采药的,别杀我!”
凌阳把他拎到火旁一看,是个小男孩,正吓的瑟瑟发抖。舒流儿几人也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到凌阳抓了个小孩子都有些奇怪。
“凌阳,这什么人?”
小男孩瞪圆了眼睛慌张的看着众人,一时吓的不敢再说什么。凌阳松开他,重又坐了下来,“你自己说说。”
看大家真的不打算杀他,小男孩这才大着胆子说起来:“我是住在山下的小石头,我爷爷生病了,我上山来采药的。正好看到你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这才先藏起来的。”说着上还去刚才躲的地方拿出了自己的药筐和药锄。
众人面面相觑,苏则冲凌阳点点头,他相信这小孩子所说的是真的。有心人不会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来跟踪他们,没有意义。
舒流儿随手翻翻小孩子的药筐,笑道:“你这么小还懂医啊?你爷爷生什么病了?”
“我当然懂了,我家世代行医的,只是我懂的没我爷爷多而已,但平常的病我也是能看的。”小男孩很自豪的挺挺胸膛,翻出筐里的草药指给她看:“这是升麻,可治喉痛久泻,还能治时气疫疠。”
“哦?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你从哪里学来的啊?”舒流儿见他是真的知道,也有些感兴趣的逗他。
小石头白她一眼,“这是我爷爷教我的,他是村里的郎中。”
“那他怎么生病了?”
“郎中也会生病啊,医不自医,所以我来采药给他治病。”小石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舒流儿看他说的头头是道,觉得有趣,又捏起一棵草药问:“那这个是什么呢?”
小男孩以为她不知道,翻个白眼道:“这个是黄连,连黄连都不知道!”
舒流儿被他的样子逗的咯咯笑起来,小男孩见她这样有些恼了,脸一沉就要走,舒流儿忙拉他:“对不起啊,我不该笑,不过我也会些医术的,并不是在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