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此时进入了只有频死的人才能进入的奇妙境界,冥渊迅疾无比的攻击此刻在她眼中变得仿佛慢动作一般,被她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的身子却仿佛覆盖了一层万斤重的金属,变得迟钝异常,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维而做出反应。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冥渊的虎爪慢吞吞的伸向自己的胸口,任由虎爪带起来的掌风将衣衫紧紧压在她的肌肤上,显现出两团极为诱人的凸起。
感受到凌厉掌风的那一刻鬼胎就已经放弃了反抗,她明白这一击之后自己万难活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冥渊也觉得鬼胎下一刻必死无疑,邪笑的嘴角又扬了一扬。
可就在这时,鬼胎胸前突然绽放出一片黑色光华,冥渊只觉手指像是戳在了钢板上,钻心的痛感伴随着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手臂急传而来。
冥渊不敢硬抗,立刻向后跃出,才卸掉了这股力量。但犹是如此,他依然被震的手臂发麻、心口发闷。
“你!”冥渊定睛看去,一块碗口大的漆黑玉璧正悬浮在鬼胎胸前,刚才自己一爪就是打在了它上边。
冥渊吃惊,鬼胎同样吃惊。她在黑色光华出现以前便心有所感的睁开了眼睛,此时见冥渊被它轻松击退,更是吃惊的目瞪口呆。
她当然认出了这就是尸灯棺中的那块玉璧,但她一直都只当它是普通的陪葬物,因为她从没感觉这玉璧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此时玉璧不但突然出现替她挡下了冥渊的强势一击,她更是在玉璧上感觉到一股极为奇特的感受,仿佛是失去知觉多年的手臂,突然又恢复了知觉。她此时就觉得这玉璧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没想到你还留了后手,哼哼哼哼。”冥渊终于收起了狂傲的神色,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就在鬼胎认为他忌惮玉璧不会立刻攻击的时候,突然低俯着身子急速移动起来。
鬼胎只见冥渊的虚影在墓室里连连闪动,下一刻突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不好!”她立刻就猜到冥渊绕到了自己身后,身体猛地向前扑出。她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如冥渊,如果转身回击,冥渊的攻击一定会先一步重创甚至杀死她。
事实也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样,冥渊才绕到她的身后,低俯的身躯都没直起,便立即并指如刀直接刺向了她的后心。她的身体才一扑出,冥渊的手刀已经穿过了她原来的位置。哪怕她的动作再慢上半刻,都会身受重创。
冥渊见一击不得,双腿一蹬,也追着鬼胎的身躯向前扑出。但一来他力量本就比鬼胎要大得多,二来他刚才极速冲到鬼胎背后的余势未消,三来他双腿已经是半屈的状态,此时正好发力。所以他几乎双脚才一离地,身形便出现在了鬼胎身躯上空。
看着再次空门大露的鬼胎,狞笑一声,右手成刀猛的刺向她的后劲。
感觉自己上方风声一响,鬼胎心里就一凉,知道冥渊追了上来。此时突然感觉一道锋锐的气息极速接近自己脑后,鬼胎大惊,身子急忙硬生生向右侧闪出。
冥渊见她垂死挣扎,手刀也随之向右一挥,变刺为削。他嘴角轻蔑一扬,仿佛已经看到了鬼胎颈断头飞的场面。
就在他的小手指尖都触到了鬼胎衣领的时候,钻心同感再次袭来,冥渊手刀被巨大的反震里弹飞,连带着身子在空中快速旋转起来,犹如一个被抖飞了的空竹。
他落地时右手猛地在地上一拍,才止住身体的旋转,避免了成为滚地人棍。
借一拍之力弹起身子,冥渊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他眯起双眼盯着鬼胎,脸色阴沉,却是不敢再贸然攻击了。
鬼胎这次不敢再大意,全神戒备着。心中却惊骇非常,一是惊骇玉璧的威力,刚才只自己一个念头,玉璧便瞬间出现在自己所想的位置挡住冥渊攻击并能震退他,速度之快威力之强绝对是自己目前最大的依仗。二则是惊骇冥渊的实力,不说冥渊的力量,光他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就不是她的眼睛能跟上的,而且看冥渊从容不迫的神态,竟像是还留有余力的样子。
“他到底有多强?虽然有了玉璧,但能不能胜他还不一定,即便能赢……,讲和?不行!被他压了这么长时间,讲和也要先打怕了他再说!而且他现在不敢再攻过来,肯定也是觉得赢不了我。”鬼胎心思连转,最后还是压不住怒火,念头一闪,玉璧朝冥脑袋渊疾驰而去。
玉璧转瞬到了眼前,冥渊不但不慌忙躲闪,反而在玉璧快要触到自己的时候,突然邪邪一笑。
“啾——”破空声响起,玉璧从冥渊脑袋贯穿而过,但是鬼胎的喜意还没来得及表现到脸上,便暗呼一声不好。因为被洞穿了脑袋的冥渊不但脑袋没碎,连丝血花都没扬起。
“虚影!”鬼胎大叫一声,突然眼角便瞥见冥渊正站在自己身侧,嘴上还挂着那抹邪笑。下一刻她只感觉头皮一痛,脑袋便被揪的向后扬起,然后眼前出现并立的四根手指,在她余光中逐渐放大。这时,鬼胎才感觉一道猛烈的风吹在她的身上。
“连风都跟不上他吗?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速,原来他刚才不在主动攻击是在等我攻击时玉璧离身的这一刻,好快,好狡诈。”
椁室,凤轿中——
“恩、恩……好舒…哼……”刘佳轻轻呢喃着。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征伐,刘佳已经适应了侯雄伟的冲击。也许是过大的压力很难释放出去,也许是知道这是临死前最后这点时间内唯一的欢愉,也许只是初尝禁果后难抵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的诱惑,两人都是欲罢不能抵死缠绵。
刘佳更是在侯雄伟初次粗暴并且短暂的征伐中痛过之后,便知其中乐趣。只是埋怨了他几句,便主动推翻趴在自己肚皮上喘息的侯雄伟,跨坐上去,转守为攻。
“快点、恩……再、快……”
刘佳双腿勾着侯雄伟的腰,喘息呢喃着,却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商松的影子,下一刻梦寐般觉得一直再与自己缠绵的人不是侯雄伟,而是商松。口中鬼使神差的忘情呻吟起来,“好舒服、小松哥、小松哥……用力、恩、哈……”
“小松哥?!”侯雄伟一下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刘佳。
“小松哥,咋不动了?继——”刘佳迷离的睁开眼,看到脸色逐渐愤怒的侯雄伟,一下清醒过来,怔怔的不知所措。
侯雄伟这次可听清了刘佳喊的确是商松,心中妒火中烧。“这时候你还想着商松!那死胖子有啥好!我哪点不如他!”
侯雄伟两手按住刘佳双手,狠命的干了起来,“你个贱货,我干、死你!贱货!”
“啊!大伟你轻点!弄疼我了!”刘佳痛呼一声,挣扎起来。
“疼?你刚不是还喊着让我用力让我快点吗!”侯雄伟仿佛着了魔般嘶吼着,“你个贱货!骚货!这么喜欢那死胖子,让他来救你呀,他咋不来呀!”
侯雄伟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声巨响,猛地的回头一看,只见大红轿帘被一把扯下,莹莹绿光中一个提着黑色断剑的肥硕身影正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商、商松!”侯雄伟直接吓软了。
残魂的突然出现使得两人定在了当场,犹如偷情却被身为杀人狂魔的女方丈夫捉奸在床一样,惊恐,却一下也不敢动。
侯雄伟只觉残魂那平静的目光仿佛是隐藏着一头嗜血巨鳄的水面,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穿上衣服,我带你们出去。”
侯雄伟预想中的暴怒没有出现,残魂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走进了墓道,这让侯雄伟大大的松了口气。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一下抱起刘佳,“佳儿,咱们得救了!咱——”
见刘佳既不迎合也不挣扎,面无表情的任他抱着,仿佛能不能出去与她无关一样。侯雄伟突然愣住了,想起了刚才对刘佳的辱骂。但他却愣却不是因为伤害了刘佳,而是他也想起了刘佳是残魂宠爱的人,而现在,刘佳却还和他连在一起。他可不会因为残魂现在没发怒便认为是残魂默许了他和刘佳在一起。
侯雄伟赶紧拔出了他那东西,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刘佳自己穿起了衣服,仿佛要快点离这个总让自己提心吊胆的灾星远远的。
但是他又突然想到残魂没发火很大可能是因为太宠爱刘佳,认为刘佳是心甘情愿和自己一起的才没有动手。自己如今这样对刘佳,她要是生出怨恨和残魂说自己强奸她……
想到那种结果,侯雄伟的心突突直跳。
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刘佳被自己刚才一推又躺在了床上,呆呆的如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偷情被丈夫捉奸失去了深爱她的丈夫后,又被情人弃之如敝履。”
侯雄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明显是在贬低自己的比喻,但是此时刘佳的状态就是给他这样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