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轻哼一声,看着伏在地上的程渊,鄙夷之色毫不隐瞒。
“崇华何在。”简简单单四个字,冰冷的寒意就这么四散开来。
“禀皇子,崇华大师已经离开了。”
“走了?”时卿单薄的眉头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是……刚走一个时辰。”
“一个人?”
“不不不,崇华大师新收了个小徒弟,一并带走了。”在时卿强大的气场面前,程渊知无不言。
时卿扫了一眼院里玲琅满目的景象,心中大概明了。“那徒弟叫什么?”
“秦婉。”
“女的?”时卿有些诧异。
“是。是秦府的三女,年方五岁,被崇华大师看中收了徒弟。”程渊小心翼翼的回完话,半晌没有动静。再抬头,大门口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三皇子,影子都找不到。
“这就……走了?”
此刻,桢邺城最热闹的闲云酒楼,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崇华此去药王谷,很久都不会再回这里了,他问秦婉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于是两人就来了这里。
秦婉寻了居中位置坐下,崇华隐了一身的气势,跟在后面,竟真与路人一般,仿佛那俊美的容颜也变得寡淡无味。
“老板,酱爆鹌鹑,剁椒鱼,水煮牛肉,椒麻鸡,还有这个,这个,都个来一份。”秦婉对着菜牌轻车熟路点菜,小二都愣住了,没见过这样的。
酒楼素来的客人都少带幼眷随行,即便带出来了,也没有小孩说的算的。再说这丫头口气不小,点的都是招牌硬菜,价格也不便宜。
他看看崇华,一身素袍,打扮得干净却也着实不像什么阔气人家。
“这位客官……”小二挤着笑容看着崇华,“你看这……”
“由她。”不等小二说完,崇华便开口表明了态度。
秦婉完全没有注意到小二的心里活动,依然专注于点菜大业。
“师父你喝酒吗?”
“不喝。”
“哦,好的,那就这些,还有店里的招牌桂花冰粉,也给我们一人上一碗。”
“好嘞。不过……”小二草草地记了记菜单,转向崇华:“客官,您点着么多,要不您把帐先结了?”
“我来!”
不等崇华说话,秦婉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往桌上一拍,“这顿多少钱?”
原本喧闹的酒楼,有一瞬间的安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秦掏出的那一摞银票上。要知道,银票最小的面额也是一百两啊!这是谁家的小孩?随便一拿就是一大把?
小二看的眼睛都直了,:“五…五五…五十两……”
“哦。”秦婉取了最上面一张银票,萧洒地递给小二,“快去备菜吧。”
“得嘞!您二位稍等!”
小二把银票揣进怀里的时候,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知是哪个富贵家的小姐,他不由地多看了两眼秦婉,乐呵呵地去后厨下单了。
“常来?”
“第一次。”
“哦?”崇华抿了口茶,“看着不像。”
“真的。”秦婉狡黠地一笑,“我娘从不许我在外面吃,不过两个哥哥经常会带一些回来给我尝鲜儿。以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来这里,把所有的菜全部吃一遍。”
“秦府的菜不好吃吗?”
“倒也不是,只是我口味重,喜欢吃辛辣的菜式,但是母亲却不许我多食。”秦婉小嘴一嘟,突然想到了什么。
“师父,我和他门都不一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