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手悬在半空,半晌也没有落下。
他很想问一句,兄弟确定你不是有意过来砸场子的?
但说出了口,却变成:“很不错,罢工本身就是很难组织的活动,你不仅能成功组织,还组织过三起——这个,嗯,这个很能说明你的组织能力,暂时你跟随李牧声,协助他工作,如果表现出色,以后会建造新房屋的时候,会优先考虑分配给你的。”
那男人按捺住惊喜,郑重的点了点头。
有人带头,工作就好开展多了。
李牧声拿来档案册,为这些人进行录入档案,每个人也按照档案单子中的栏目,仔细填写者。
只有一个瘸腿的人例外,他年纪三十左右,生着一张随时能在街头见到的大众脸,带着黑色的贝雷帽,个子只有一米五左右,他不断地看着许诺和门外,只是在单子上随意的写了几个字。
半小时后,这些人总算记录完毕了。
这一天他们也够累了,许诺就让他们去休息了。
等他们走后,许诺和李牧声翻着档案。
......
“周文,程序员?原月薪8k,嗯,逻辑思考能力应该不错的,去后勤帮忙剁萝卜吧。”
“李想,装修设计,曾拿过国际大奖,建筑部还缺两个力工,他还挺符合专业的。”
“这个行,绝对有用,酒店厨师长,擅长西餐。”
.....
李牧声翻查到了最后,只剩下苦笑:“貌似都没有太令人两眼的人才啊。”
许诺没有应声,他手中拿着一份简历,沉思了起来。
这张简历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只填了几个地方。
姓名,罗德顺。
年龄:三十二岁。
原行业:无业。
这人,许诺皱了皱眉头,吃了我的玉米,结果还这么不配合,还真是有点猖狂啊。
他就连原住址和教育程度都没有写,简直就是在说他懒得动笔。
“这个家伙你还有印象吗?”许诺把简历递了过去。
李牧声看过之后也是略有不快:“没印象,我把他找来和他谈谈?”
“算了吧。”许诺摆了摆手,道:“也许是对我们有些意见,慢慢来就是了。”
李牧声也明白刚来就单独叫他谈话不好,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各个部门也都陆续成立了,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空缺的岗位都暂时由李牧声兼任。
武援队也被分成了两组,每组十五人,一组负责救助人才,二组则是收集物资。
负责救助人才的组长是丫丫的爸爸宋宇,而负责收集物资的组长,则是后加入这里的陈实峰。
这两个人的个人能力都不错,而且格斗和枪械使用也都非常优秀,都是许诺从训练中认可的。
而成果上,这两组表现的也没有让许诺失望,一组在十天内超额完成了一百人的救助任务,二组也同样带回了大量的物资,其中主要是急需的各种工具、衣服、建材等。
许诺为了表示夸奖,甚至把手枪都给他们配了两把,还额外给了每队队长二十发子弹。
要知道,农场暂时还不能制造子弹,打一发少一发,这些人现在出任务,在不危险的情况下,用的都是弩箭。
因为两队都来回往返d市和农场,任务也都有些类似,在农场也同样备受尊重,所以逐渐有了互相较劲儿的意思。
今天也不例外。
宋宇一边配合着后勤部的人送幸存者下来,一边眼神瞥着路上,他昨天带回来的人中,有一个设计院的设计师,正是现在急切需要的。
许诺和李牧声都开心极了。
这让宋宇好好的扬眉吐气了一番,前些天二组可是带回来不少午餐肉罐头和建材,那个胖子陈实峰可没少在自己面前显摆。
结果,昨天看到自己被许先生和李牧声夸奖,眼睛都直了,而且昨天自己的女儿也称赞自己来着是最厉害的爸爸来着,这可让宋宇非常得意。
最关键的是,农场新建的第一栋房子快要建成了,自己还是很有机会争一争这栋房子的。
虽然简陋了点,但好歹是个家,比现在的宿舍要强得多。
到时候就可以和妻子女儿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了。
宋宇摸了摸头顶上的短发,笑了起来,他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有干劲。
“吨吨吨~~~”
宋宇正想着呢,路上二队的人回来了,但除了那辆全顺和小箱货以外,后面好像还有一辆车,正发出巨大的噪音。
只不过宋宇的个头不太高,需要踮起脚看。
半晌,宋宇总算是看清了那辆车,脸色慢慢铁青了起来,嘟囔道:“二组这帮孙子,居然弄过来一辆挖掘机?”
眼见此情此景。
宋宇一挥手,高声道:“快安排幸存者,老高,结束后你把车停规定地点,弄完之后就地解散,动作要快。”
其实不用宋宇说,这些人看到二组带着挖掘机回来以后,就已经加快动作了。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二组的人车子速度非常快,像是有意赶来。
没等宋宇他们完事儿,一个胖子下了副驾驶,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
“啊呀,这不是宋组长吗?昨个听说你接过来一个设计师,可是设计师只能设计,所以为了配合宋组长,我开回来一辆挖掘机,全新的!”
宋宇气得够呛,扭头道:“陈实峰,你得意个屁,我和你说,我带回来的这些人里面,说不准还有技术人才呢。”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好了好了,兄弟们,配合一下,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陈实峰笑呵呵的,开始配合后勤部的进行物资入库了。
宋宇一跺脚,离开了院子。
因为挖掘机的声音比较大,李牧声从院子扩张的探讨声中走了出来。
他瞪大眼睛,走了过来:“谁让你把这东西开回来的?”
陈实峰二十七岁,身材略胖,此刻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本来得意洋洋的迈着正步,但是一见到李牧声,立刻闭上了嘴,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眼神还盯着外面,打算伺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