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是说啥呢?”
铃音一听这话顿时小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上官雨欢的脸。
“咳咳,我们这是新婚小夫妻还望师父不要介意!”
陈平自然明白他笑容之中隐藏的意思,他的脸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遇这事就红,这时他也只是干咳两声有些尴尬的笑道。
“为师也是这么过来的当然不会介意,不过切不可纵欲过度耽误修炼!明早为师不管你们在做什么,八点前必须看见你们出现在刚刚那个山头,而且必须要是奔跑过来的,迟到后果自负!”
上官雨欢前一句还调侃意味十足,可到后面一句时,他的语气瞬间改变了。
不仅神情变得很严肃,连语气也变得异常坚决,不容人有丝毫的反驳。
感觉这就像和之前说话的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话语前者像是一个慈祥开明的长者,后者像是一铁面无私的判官。
陈平和铃音夫妻二人正为他的变脸而愣在原地时,上官雨欢已然双手负于身后向一旁远远走出。
爬过山、又是御剑飞行早已让两人疲惫不堪,所以二话没说一起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两人睁开朦胧睡眼,下了床等铃音整理一下面容,两人也就开始朝那座巨山奔去。
这可是十万米,就算两人真的不停歇地跑到那座巨山,以两人的速度那也得奔跑两个小时才行。
只不过真要人两个小时不停的跑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至少陈平和铃音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夫君,不对啊,我们为什么非得在地上奔跑才行?直接御剑飞行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飞过去又何必受这罪?”
跑到一半时,铃音睡意全无忽然想起这件事所以立即转过头看向陈平问道。
“娘子,师父既然让我们必须奔跑过去,那我们就奔跑过去,若是不听我担心他会很生气!”
陈平一听这话立即摇摇头否定了铃音的想法。
他又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早就在他脑海中被剔除了,一想起昨天下午他那张严肃坚决的脸,他就知道此事一定得按照他说的来。
铃音听完他这话也是不再提这事,她也是想起昨天他那张脸,以及他们即使快速脱离他的视线也依旧能被他追上。
她想到这里便知这个想法看来是没有任何希望,所以他接下来的一路上对此事是只字未提!
经过两个小时的漫长奔跑,两人终于不负众望的奔跑来到这座巨山山下,来到山下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两人迟到了五分钟,现在马上从这到门派大门口跑五圈,一圈都不少,少一圈就再多加两圈你们自己看着办!”
在两人到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响在两人耳边,这个声音自然是上官雨欢。
不过他也只是声音出现而人没有出现,原本该是让两人感觉到希望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是那么让人绝望。
虽然极其不情愿,可两人还是转身又继续开始奔跑,这样来回奔跑了五圈再次回到巨山山脚时天已黑。
上官雨欢又让两人回去休息,修炼明天再开始,直到两人什么时候早上能够准时到达这才肯交两人功法。
两人虽说经过数十天才能保证早上奔跑至巨山山脚没有迟到一分钟,但是后面就不是徒步奔跑这么简单。
在两人完全适应早上的狂奔而且完全不迟到,上官雨欢又为两人分别准备了一套十斤重的软甲穿在身上,规则还跟以前一样。
功法也开始习练,他给陈平和铃音两人分别一套象级高等的功法给两人,两人在习练的过程中软甲不准脱掉。
其余时间除了睡觉和沐浴之外也都一律不能脱掉,而且软甲的重量也在两人适应以后便会增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人一直这样锻炼着,直至五年过去了,五年一度的魔域血海盛会拿上开始。
只不过连铃音都已晋升金丹九重之境,可陈平却一直卡在这一境界,一直无法突破这一境界,到达元婴之境。
这时两人身上已穿着百斤重的软甲,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两人穿在身上就像是没穿一样。
魔域血海,经过两人翻阅门派的书籍可以知道,它位于安阳国的极北之地,是一片像妖兽森林一样广阔无垠的海洋。
这片魔域血海不仅常年魔气滔天,海水的颜色全是红色的就像是鲜血染红了一样,血海里还居住着各种各样的魔兽。
这种魔兽天生无比凶残、暴戾,平时最喜以人为食,所以魔域血海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人烟存在是一个十足可怕的地方。
每过五年,也并不单是安阳国派出金雁派这一个门派而已,还有其他国家也都会派出一些内门弟子来参加这次空前绝后的盛会。
比如安阳国西面的嘉西国、昆阳国、蓝照国的每一个国家的所有门派都会派出一部分内门弟子来参加这一场盛会。
只不过每次盛会死伤到最后皆不计其数,但是每过五年举行一场的盛会始终都没有停止过,只因修真者一旦退缩,魔兽就会攻上岸将普通老百姓变成入肚的食饵,让他们是退无可退。
每过五年修真者会死伤不计其数,可魔兽也同样是相差不大,它们也元气大伤所以会停歇,五年内不会再攻上岸。
而且这群魔兽智力低下完全没有办法沟通,可偏偏又喜以人为食,这也是两者之间每过五年必须大开一战的重要原因。
据说魔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化成人形的不管是什么境界都不能,这或许就是上天对它们的惩罚。
在这场盛会开启的前一天,上官雨欢特地把陈平和铃音警告了一句
“记住,明日魔域血海的历练你们要提防的不止有凶猛的魔兽,还有人心险恶的人,因为这场历练并未规定修真者不可以自相残杀!”
“师父,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时候大家不该是互相协助一同御敌吗?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铃音一听这话顿时感觉疑惑不解,她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师父,那您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场历练敌人不止是猛兽,还有不同门派的人以及同门派的人都有可能为了魔核而相互残杀?”
陈平是个明白人,所以一听上官雨欢开口,他便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没错,你们自己明天注意一点,即使是同一个门派也万万不可大意轻心!”
这一句话是上官雨欢给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两人居住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亮,温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把大地变为一片暖洋洋的景象。
百名内门弟子聚集在金雁派最广阔的大厅,在大厅前方有一个四方台阶,四方台阶上站着十名长老和一名中年男子。
十名长老笔直站立于台阶上不怒自威,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以迫人的压力,就仿佛十座巨山矗立在那,让人只能仰望。
站在十名长老中间的那位应该就是金雁派的掌门,在场只有他让人完全不敢直视,就怕一但直视他的双目就会被吞噬迷失自己。
“在场诸位内门弟子你们是金雁派的骄傲,也是门派未来的延续!这场历练将会对你们的未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不要有顾忌的出发吧!”
掌门仔细扫视了在场百名内门弟子一眼,而后正视着前方严肃地说道,声音如洪钟,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金雁派大厅内。
“是!”
随着掌门一声令下,百名内门弟子用洪亮的声音一起回应着他的声音,单从气势来说已经不落于掌门的声音。
回答完毕,百名内门弟子一同心意一动召唤出自己的飞剑,御剑开始朝魔域血海所在的北方飞去。
这场面极为壮观,一百名内门弟子御剑飞从地面看上去还会以为是鸟群飞过。
果然,待众人飞在高空上后,旁边前前后后也是大部分青年俊女御剑飞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前往魔域血海。
这些就是在安阳国其他门派的内门弟子,飞上天后就变得乌压压的一群,遮天蔽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乌云压顶,马上就要大雨来到。
等飞越过巨山也就是安阳国的边境,又有其他国家各大门派的内门弟子御剑飞行汇入人群,立马让这队伍变得更庞大。
成千上万各个门派的内门弟子御剑飞行所过之处皆是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空隙。
这个浩大的队伍在空用中御剑飞行足足是飞了三天三夜才到魔域血海的边缘,众人站在刚血海的边缘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血海不由在心底发出感叹。
魔域血海果然跟上官雨欢说的一模一样,血海中的海水就如同被鲜血染红一般似的。
这片血海表面上看上去无比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浪,就像血海里什么都没有一样,可实际上血海里早已翻江倒海,里面数不尽的魔兽早就跃跃欲试想要涌出海面。
只是有一点没提到,那就是血海的上空皆是黑色乌云密布且没有一丝空隙。
这些黑色乌云就好像是邪恶的魔云之中有一双魔眼盯着他们、压迫着他们,同时又让他们感觉到仿佛是一双巨手在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
“嗷、嗷、嗷”
忽然只闻三声震耳欲聋的魔兽咆哮声从血海之中传出,甚至还让站在岸上的队伍感觉整个面都在摇晃。
所有人都双眼直勾勾望着风平浪静的血海,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明明有声音从这片血海中传出,可是却又迟迟不见发声的魔兽从海水中露出头来。
本来他们仗着人多对于这未知的血海还一点恐惧都没有感觉到,可闻声又不见有东西从血海中出来,这才是最让人感觉害怕的原因所在。
就在所有人心中都觉得忐忑不定时一个巨大的头颅“蹭”的一声跃出海面,停在了岸上。
好家伙这颗头可不是一般的大,他的足足是由百米大小,全身体毛黝黑发亮,就好像是从泥土之中爬出来的,即使是从血海中跃出也没能影响他身体的黝黑程度。
一双黑色的眼睛如同两个大灯笼一样紧紧盯着众人,单是忙着他的眼睛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害怕自己会被黑洞吞噬,一旦被吞噬就再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