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乐生此时站在病床前面,脸色阴沉都快滴出水来了,“昨天送过来的时候,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开口说只是怒火攻心,很快就能醒过来。”
“现在才过了一个晚上,你们就改口说什么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什么情况危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些是我想听到的话吗?”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如果你们在找不到一个能把我妈救回来的方案,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要是我妈死在了你们医院里,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要给她陪葬。”
蔡乐生宛如一头噬人的猛虎,眼中冒出凶光,病房中的医生全部低下了头,胆战心惊,根本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蔡先生,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院长连忙出声保证道,但心中却更加清楚,以他们医院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将老太太救得回来。
“安老来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走廊之中传来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带着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蔡乐生看到老人之后,心中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安老,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妈,只要能救回我妈,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蔡乐生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
李文彦站在徐强旁边也地上朝着徐强介绍道,“这位是安应歌,我们祥和药业的研发顾问,先前一直想见见您,但因为有些事情要去西京,就给耽搁了下来。”
“前些年,他和唐春林、上官虹号称青山市三大神医,但后来随着年纪大了,他们便很少为人诊断看病了,名头才慢慢流传的没有那么广了。”
“老太太一直昏迷不醒,蔡先生这才找人前往西京将他请了过来,说不定这才安老也有办法能够将老太太救醒。”
徐强闻言微微点头,没有多少什么,神色平静的朝着安应歌看去。
“蔡先生,老太太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我先给老太太看病。”
安应歌雷厉风行的走到老太太跟前仔细检查起来,蔡乐生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忐忑。
过了几分钟后,安应歌这才一脸愁容的朝蔡乐生开口道。“情况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百倍。”
蔡乐生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安老,那我妈还能救过来吗?”
“难说,”
安应歌摇了摇头。
“我的确有治疗的方法,但风险极大,而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救回老太太,如果治疗成功或许她还能有几个月的寿命,如果治疗失败,很有可能便只剩这几天的光景了。”
这几天的光景!
整个病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蔡乐生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我不信,这不可能,我妈昨天还有精神一个人出去走动走动,怎么,怎么……”
徐强听到这话心中也顿时一惊,朝着病床上老人看去,只见老人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皮肤也十分松弛,但整个人却显得十分富态,即便在沉睡中身上也有着一股贵气。
“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徐强看到老太太之后,心中猛然一惊。
“这是寿元已尽!”
老太太虽然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是在徐强眼中,老太太气血衰败,生机干涸,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种情况,一般的治疗手段根本就起不到丝毫作用。
就好比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水桶,里面根本存不住水,这水就是属于人的生机。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棘手了。
徐强脑海中念头急转,阴阳两极玉的的传承中的确有一些应对这种情况的医术,但是大多都需要一些传说中的药材,且不说这些药材现在还能不能寻得到,就算能够寻得到,也没有那么长时间让人去找。
“安老,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安应歌不死心的继续开口问道。
安应歌面露苦笑,“老太太心脏衰竭的情况已经无法彻底逆转,我也只能尽可能的延缓,没有根植之法。”
“我不信,我不信没有其他办法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安老你在想想,肯定还有其他治疗手段的。”
蔡乐生失声喊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之意。
安应歌叹了一口气继续劝说道,“蔡先生,我们现在没多耽搁一分钟,就回老太太的希望就小一分,要是再犹豫一会,便是连我都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蔡先生,安老是有名的神医,他的诊断不会出问题的,还是让安老抓紧时间治疗吧。”
一旁的医院院长也出声劝了起来。
“是啊,蔡先生,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让安老放手治疗了。”
“蔡先生,做决定吧,老太太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
病房里的医生此时也纷纷开口劝了起来,只要不让他们治疗,即便除了什么问题也和他们无管,蔡先生要报复也只会报复首恶安老而已。
蔡乐生此时额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身体微微颤抖,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痛苦之色,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安老。”
蔡先生强行令自己平静下来,开口喊道,“和我讲讲你的治疗方案,这样我多多少少也能让自己放心一些。”
踌躇了几秒钟,蔡乐生还是选择相信安应歌,让他进行治疗。
“老太太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昏迷不醒,而是身体已经开始全方面衰竭,我准备给老太太服用一些大补之物,然后再将老太太剩余的生机激发出来,尽可能令身体器官活化,从而吸收药物中的药力。”
安应歌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解释道,“但这里面有一个严重问题,就是老太太的身体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因此这种治疗方案,风险极大。”
“但现在这是唯一的治疗方案。”
“不。”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反对的声音,“在我看来,这种方法是最为愚蠢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