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命大吗？”
火兔子突然转过头，莫名其妙的问道。
命大？
怎么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呢？
慕枫心中不安的回答道：“回禀前辈，小子不太明白什么叫命大。”
“那希望你福大命大了。”火兔子淡淡说道。
目的地应该很危险。
虽然对方就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但慕枫已然猜到了一些可能。
没有反抗的实力，就只能学会隐忍。
猪王突然开口道：“小家伙，别紧张，放松一点。虽然等会儿你可能会死，但也并非是必死无疑。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危险往往和机遇是同行的，过了这一关，你就鱼跃龙门了。”
声音中，蕴含着奇异的魔力，竟然让慕枫那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前辈，你们到底要我干嘛？”慕枫满脸疑惑。
猪王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向往和追忆，轻语道：“灵虚古界的入口每过五百年才会开启十天，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
慕枫追问道：“前辈，能给我说说灵虚古界吗？或许我马上就要死了，我也想死得稍微明白一点。”
“只要你能活下来，自然会明白。”猪王淡淡说道。
一路无话，经过马不停蹄的赶路，大约三个时辰后，慕枫就与猪王，火兔和金蛇三只妖怪一起来到了一个断崖边。
往前看，白雾缭绕。
往下看，万丈深渊。
“到了。”
猪王的声音响起。
金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小子，现在该你了。”
慕枫不安道：“我…我要干嘛？”
猪王见状，惜字如金的说道：“走过去，走出迷雾。”
“走…过去？”
慕枫指着前方的迷雾，看着下方的万丈深渊，不禁咽了咽唾沫，有些不敢相信。
这里是悬崖，都已经没有路了，怎么走过去？
我他么又不会飞，你们这是在逗我呢？
慕枫强忍着怒意，问道：“前辈，这都没有路，你让我怎么走？”
金蛇嗖的一下飞到了慕枫的肩膀上面，吐着蛇信在他脸颊旁，声音微冷道：“小子，让你走，你就走，再废话老子一口吃了你。”
猪王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这条路是无形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勇敢无畏的大智慧者才能到达彼岸。”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给你说了，该你了。”
“走吧。”
声音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不怕死就行了？”
慕枫答应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他一把抓住了竖立在自己脸颊旁的金蛇，紧拽着它的脖子，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踏向了前方的万丈虚空。
即便是要死，也得找个垫背的，哪怕是弄不死这条会飞的金蛇，也要让它吃点苦头。
金蛇反应过来后，扭动身子，怒骂道：“哎呀卧槽，小鬼，你他么胆子真不小啊，居然连本大爷都敢抓弄，看我……”
就在金蛇准备发怒的时候，猪王的声音突然响起：“老七，看下面。”
下面？
低头一看，金蛇顿时瞳孔一张，然后抬起头，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类少年。
此时此刻，慕枫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坚定的眼神直视前方，带着一往直前的大无畏气势脚踏虚空而行。
“不怕死？”
金蛇低语，看向慕枫的眼神也产生了变化，变得有些惊讶。
十几步过后，慕枫的脸色和内心都彻底平静了下来。如散步一般，行走在这万丈虚空之中，步步生莲，无比神异。
“好小子，心境不错啊。”金蛇赞道，怒意消失全无。
迷雾翻滚，有一缕微弱的神秘波动。
感受到迷雾中的异常，金蛇奸笑道：“嘿嘿，有好戏看了。”
咻！
急促的破空声从前方传来，一把尖锐无比的利剑直刺而往。
“假的。”
慕枫轻语，无所畏惧，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平静的往前走。
噗嗤！
利剑直刺心口，插进去了，传出一阵剧烈的绞痛，让他浑身一颤。
“假的。”
慕枫满含坚定的说道。
对，他受伤了，他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确被利剑刺进了心脏。但是，他也发现了异样。
哪怕是受到了这样的致命伤，但他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生死垂危的绝望和无助，那本应该是身体的本能。
所以，这一定是假的。
疼痛的一瞬间后，慕枫毅然的向着前方再次迈出了一步。
痛苦没有消失，但慕枫也没有理会。
咻咻咻！
急促的破空声随着慕枫前进的步伐而接连不断，有剑气，有刀气，利箭，寒冰，烈火等各式各样的攻击袭来。
假的。
慕枫坚定的相信。
下一刻，他突然脸色一变，瞳孔中被一支利箭占据。
“有真的。”
破！
身体本能的反应之下，断水刀挥动，刀光一闪，当的一下，利箭被挡住了，发出了那悦耳的金石交响声。
“果然是真的。”
看着垂直落下的断箭，慕枫心有余悸。
火兔见到这一幕，惊讶道：“老大，这小子可以啊，胆大又心细，或许真的可以解除这里的封印。”
猪王望着前方，声音悠悠道：“当初那人宁可放弃飞升上界，宁可将偌大的传承断绝，也要用同归于尽的办法来镇压我们。悠悠万载过去，我们体内的灵源已经所剩无几，若这一次还不行，那我们就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一听此话，火兔顿时气鼓鼓的愤恨道：“当初那些混蛋太可恶了，我们费劲千辛万苦下界，就只是因为好奇，想下来玩玩而已，干嘛非要跟我们过不去？”
猪王摇了摇头，感慨道：“人族作为新生种族，虽然弱小，但却得到了天地的眷顾，不仅生而启灵，并且还有着那么强大的繁衍能力和欲望。我想，要不了多久，上界也将会有人族的一席之地。”
火兔不信道：“老大，你想多了吧？就人族的这点实力，若非有天地法则的压制，我们随便一个出手就能灭了他们所有。”
猪王好笑的问道：“即便是修为没有被压制，你敢吗？”
“我……不敢。”火兔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突然激动喊道：“老大，快看，你快看，那小家伙要通过我们设置的考核了。”
猪王定睛一看，点点头，道：“嗯，马上就过了。”
此时此刻，慕枫周围的迷雾变淡了很多，他的前方，隐约可见一座山的轮廓。
“走吧，我们也过去。”
猪王和火兔动了，在万丈虚空中如履平地，很快就追上了前方慕枫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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