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螺旋，多美的黎曼面啊。文长看的痴了，在心中不断构造这个黎曼结构的公式，不断地拟合。

“你说他们何苦呢对不对？”周道一边抬脚向上走着，一边和文长说着。可是半天也没有回应，他不由的侧过头去，发现文长竟然没有跟上来。

回过头去看，文长竟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呆立在那里。

他走回去，看了看文长，将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文长依然没有反应。他若有所思，索性也不走了，叹了口气道“歇歇也好，不用那么早上去。”

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文长边上。他坐在靠近深渊的一边。

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太阳慢慢的过顶，然后悄然向西靠拢。

很多人经过长时间的寻找已经放弃了，看了看天色，向两万阶梯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有的因为这期间花费了更多的体力，冲击无望，只能悻悻放弃。

周道望着这些人，心想，既然是运气，又哪是这样找到的。遇到了，才是运气。摇了摇头。继续小声哼着自己家乡的儿歌。

很多人经过的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尤其是文长，一副像是看到了绝代美女一样的神情朝下面盯着。

周道随即催促这些看笑话的人尽快赶路。这些人也不傻，既然周道二人先自己一步来到这里，多半是比自己厉害的，能不招惹还是不惹事为妙。

倒是欧阳明，他停了下笑着来问道“周兄，文长这是怎么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周道对这个人本能的不太喜欢，还是说了一句，“我这位兄弟在思考人生。”

随即继续哼着歌，唱的不怎么好听。

欧阳明见对方不再搭理自己，眼睛闪了一下，继续向上走去。

李书白此时已经走到了两万三千步。他现在的速度明显已经降下来了，再不似之前一般闲庭信步。

清蕊则依然在他下面一百阶左右。

僵尸脸大概停在了两万两千阶的的位置，不再前进，坐在那里，闭目，似是在修炼。

他下面不再是之前的女子，而是一个小孩子，看起来不到十岁，停在了他下面两百阶。

然后才是那个女子，在两万一千五百阶的位置仰着头，不甘的看着上面。

转眼，日头已经西斜，文长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所有人注意，此次初选，将在半个时辰后结束，届时没有攀上两万阶梯的人将会被淘汰。”鹰鹄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万阶梯那里本来就有一片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华表，华表顶端有一个时钟。

周道看了看离自己只有十步之遥的终点，那里已经有二十多人。站起身来，在文长眼前再次晃了晃，文长依然没有反应。他咬了咬牙，蹲下了身子，准备将文长能一把抱起，冲向终点。

“沉是沉了点，先完成任务吧。”他想着。

然而当他刚要抱起文长的时候，他竟然清醒了，然后就挣扎着要往下跑。

周道死命的拽着他，“兄弟，马上就要成功了，你这是干什么！”他大喊着。

文长回头笑道“多谢周兄了。来不及解释。”然后推开了周道的手，向下跑了下去。

真的是跑，看的上面众人心惊胆战的，虽然速度不快，哪怕是往下，也不能用跑的啊！

周道看着文长，伸出了右手“哎……”终究没再哎出什么，只是心想“兄弟，你既然能跑，多走几步上去先完成任务啊！”。

随即摇了摇头，向上走了十步站在了两万阶梯的位置。

“这小子莫不是走傻了。”上面传来了周斌通的声音。

“哈哈，我看他岂止是傻。应该是傻透了。”有人应和道。

“傻不傻我不知道，有能耐，你们也这么跑下去试试！”周道不屑的回应道。

众人再无声息，只是都盯着文长，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将近半个时辰，又有两个人攀上了两万阶梯。也有一些人因为寻找暗门耽误了时间。攀山勿忘，只能看着这里，不断地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他们看上面竟然还有人快速的朝下走，更是愤愤不平。

此时文长跑了几步已经跑不动了。他虽然从小训练，加上全力运行功法，也已久不能支撑自己跑多久，几次差点从上面滚下去。

距离结束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了，众人眼中的文长只有手掌大小了。

“你们看，那个傻小子好像不走了。”有人说道。

“估计是走不动了吧，上山不易，下山更难。”

“嘁，不要管他了。一个傻子而已。”

时钟的时针距离卯时就差五分钟而已了。下面已经再没有人能够冲击两万阶梯了。

此时李书白停在了两万四千五百阶梯，而清蕊则是停在两万四千阶梯。二人皆坐下调息。

……

“訾符师弟，你看，这两个苗子不错，比之前几次都强过不少。”云上之人，指着李书白和清蕊说到。

“慕余师兄说的是，这次的好苗子还真的不少。”

“那个叫做李书白的，师弟可不要和我抢。”被称作慕余的师兄说到。

“哈哈，师兄可真是算的一笔好账，不过你放心，师兄若是吃的下来，两个全都给你也无妨。”

“哦？怎么如此，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慕余诧异道

“我最近修行繁忙，没有太多时间教育徒弟。索性就要一个小，额……”

还没说完，他眼睛瞪得老大。

慕余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惊讶不已。

而那里正有一个人凝视着深渊发呆。

……

再说文长，他站在一万两千阶梯处。盯着眼前的深渊犹豫再三。

“对这个黎曼面，降阶求导，螺旋上升的旋面，竟然是一个赋值在12000和25000有交点的曲线！”

文长瞪大着双眼，“这不是概率事件，是必然！”

只是他仍旧盯着眼前的深渊，焦点不在阶梯之上，要跨进深渊！要不要跳呢，搞不好会没命！

“数学不会骗我。”自言自语之后，文长闭眼跨进了深渊！

……

“师兄，我想好了，我就要他了！”訾符指向正在消失的文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