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这功法本质就是皮肤,组织,血肉,丹田与窍穴的震动,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更直接的模拟这个不同频率的震动,这样自己就可以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完全可以腾出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打坐和按照心法修行,能让修炼者以更好的方式吸引天地灵气,然后催动身体的震动来转化吸收。
这么说来只要模拟了这个震动,就可以随时修行,只是灵气会少很多,怎么办呢?
文长皱起眉头舀起一口粥放进嘴里吧唧了起来。怎么办呢?…...
灵米的灵气冲进了体内。文长眼睛一亮。
喝粥啊!
看样子要搞灵田了,大量的灵田。
这一刻,文长的全部理想就只是想成为剑阁最大的地主!
压住自己快笑出声的喜悦,文长取出了青方。尝试着用自己现在的灵气去跟青方沟通,对方却像是睡着了一样对自己爱答不理,无论他怎么按照牧家的功法尝试召唤,青方都反应平平。
看样子还是自己道行太差了。空有宝山却不得门而入。
此时,文长又已经修炼一天了,天色渐黑。
文长抬头,见月亮已经爬了上来,太阳还没有落下,当空悬挂,日月同辉。
文长望着天空,呆呆的想,按照老师教导自己的物理知识,月亮是反射太阳的光,太阳是一个核聚变的球体。那么既然本质上都是太阳处得来的阳光,为什么会有不同的作用和感觉。
或许,老师也说过,他交给自己的是三维世界的物理,这已经超出了三维的范畴。
他苦笑的揉了揉额头,对啊,脚踩飞剑就平地而起,没有物理动力,这本就不是简单的三维物理世界可以解释的,灵力是另外一种动力。超出三维之外的动力。
文长拍了拍脑袋,想要拍出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文长突然换了一个打坐姿势。那是星宫的功法。
自从进了剑阁以来,文长就没有再修炼过星宫的功法,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入了剑阁的门自然就应该修行剑阁的功法。另一方面,就算自己修炼星宫的功法,自己只有感气的部分,后面也无以为继。再有,毕竟自己没有入星宫的门,这样修炼不知道算不算是偷学他派武功。
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了,剑阁的功法现在对青方根本就不灵。他必须另想办法了。还有一点,星宫的功法在晚上的效率更高。剑阁和星宫就像白天和黑夜,各司一方。
文长不断的运转着星宫的功法,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涌入佛珠,然后滋润其下的灵根。这些天经过文长的探查和估计,那多半是个土行灵根。月亮,星辰,的确都和土有些联系,也说的过去。那么青方呢?
来不及多想,文长继续一波又一波的修炼。
……
不远处的房间里,有几个人,只听有一个声音说道“他还在房间里?”
“是的,一直都在。”那人不耐烦的说到。“明明已经是个废人,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有兴趣。”
“不知道,也许是冥冥中的感觉。而且他自从进来到现在就没出过门。我们几个,谁能做到。”
那人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对方转过头对另外一个人说到“沈正,你最近修炼的怎么样了?”
“隐隐感觉要突破到二层了。”对方说到。
对方一拍手,道“真快啊,好,大家一起交流一下最近修行的心得体会,这对大家都有帮助。”欧阳明说到。
……
一连三天,文长依旧没有出门,这期间他只稍微睡了一觉,梦见了老师,师妹,还有叶薇姐弟,不知道他们过的如何了。
这一天他终于隐隐感觉自己要突破到二阶了。但是到了晚上他依旧没有继续修炼剑阁的功。
昨日天渐亮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佛珠下面有了一丝松动,而青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但是他也感觉到,这样修炼下去还是不行,效率还是太低。
心中烦闷,文长终于在几天之后第一次在晚上走出了屋子,来到了湖旁,湖名曰“洗剑湖”。
清风明月半,杨柳垂枝头,皱眉稍解。
沿湖徒步,文长不时的将左手的拇指盖咬住,在琢磨着各种各样的方法,眼睛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一会嘶的吸气,一会摇头嘀咕着不行。
走着走着觉得脚凉凉的,低头一看,鞋子湿了。晚上要挂起来晾了,要是会烘烤之术就好了,文长摇了摇头。算了,湿了就……湿了吧,咦,不对,怎么会湿了??自己明明走在边上啊?
他低头,看着脚底,只见湖水之浪如潮水般缓缓上涌,不对,这就是潮水。
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是为潮汐。这是潮汐!
文长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如果问谁是月亮在这片神州大地留下的最深刻的力量,非潮汐莫属。文长抬头仿佛能看到天空中那一丈直径的月亮撩起袖子在炫耀肌肉,仿佛在涨起的潮水中看见了源源不断的月亮的引力。
文长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来的那天,听师兄介绍过,换算成他所学的单位,这个湖有五万平方公里以上的大小。再抬头看一眼那一丈直径的月亮。
普通的湖自然不会有潮汐,这个湖面积够大,与其说湖,更像一个内海,月亮也大,自然是有潮汐的!
接着他坐了下去,按照星宫的心法打坐。
湖水继续上涨,浸没了他半个身体,到后来没过胸,到了他的脖颈儿,然后缓缓退去。期间有红黄相间的水蛇游到他的身边缠绕在他身上,一只缠绕到脖颈儿,伸出头,吐着信子。只要它想,随时一紧,或者在他身上咬一口,文长也许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可这一切,他竟都浑然不觉!
他的身体,随着潮水在一起呼吸,他自己的呼吸也变慢了,似乎就融入了这天地间,这潮水里,像是冲刷的石头,逐流的树枝。
水蛇卷“树枝”久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吐了吐信子,随着潮水走了。
不久潮水又再慢慢升起,直到月亮已经西挂,天边熹微,才再度退个干净。
文长睁眼,脸上满是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