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三章 有辱斯文
作者:量子点      更新:2020-01-07 09:51      字数:2249

自那之后文长仍旧坚持每日半天的棍法练习,虽然他在那日终于将气穴经脉行通,但是棍法一途从得形到真正的达意还是有很长的时间要走。

就这样文长继续过着早起吸晨辉,上午练棍法,晚上修星宫心法的枯燥生活。剩下的半日都在研究《木决》,然后就是每天都会有两时辰花灵点泡在藏书阁中。

他的火灵根突破第三阶云已经有些时日了,然而按照《木决》修炼,木灵根仍旧不见起色,上面讲了一些方法但是文长都没有办法找到相应的材料,还有些材料自己根本没有灵点兑换。

这日他又去了藏书阁查阅典籍,找出了他这种情况。答案是通常他这种情况是不适合修真的,路太难走,几乎是别人几倍的付出,无论是在精力,还是资源。

若是宗门在审查资质的当日发现的话,恐怕自己都无法进入这个宫门,这还只是四灵根的人留下的记录。至于五灵根,更是连记录都没有。

书中说聪明的选择是将一个灵根修炼到极致,寻求机缘,看看能不能突破进入入髓境。但毕生成就恐怕也就停留在入髓之境了。

上面还举了一些成功的例子。

文长脸色难看,咬着嘴唇。

想自己十年寒窗不能中举,科考无路,偶入修仙却只能叩门而待,空有宝山而只能叹息止步?

文长一言不发的走回自己的住处,藏书楼的看管,跟他打了声招呼,因为文长几乎是来这里最勤快的人了,也很礼貌,一来二去也算是点头之交。

文长却只是“哦”了一声,边呆呆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文长离开。无奈的撇了撇嘴。

破天荒的,文长晚上没有修炼,只是开着窗子直直的盯着夜空。

……

第二天清晨,文长的门上响起了铛铛铛的叩门声。

外面那人本来以为里面的人在修炼,太入神,没听见,便转而为拍。

可是一拍,门却拍开了。

那人纳闷的把头伸进了门内。看见简洁的内舍里面却没有人。

随即他退出门去,在外面的垂柳下面闭目养神起来。

没多久文长回来了,整个人像是从湖里洗了个澡一样,浑身湿漉漉的。走起路来依然有条不紊,单手背在背后,手里抓了跟黑乎乎的棍子,贴在身后。

文长刚要进门,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周兄?你怎么过来了。”文长回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的说道。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那人呼了一口气,似乎是放心了一般。

“周兄这是何意?”文长诧异的问道。

“先造院内藏书阁现下的看守和我是同一个师傅,这段时间刚好轮到他下来职守,我听说如此便嘱托他照顾你一下。”周道说到。

文长看着周道,没想到二人短暂的相处,虽然及其投缘,却也没料到对方却如此为自己着想。

“昨天晚上他回去,刚好碰见我,说你状态不对,我便找师父想办法下来和你见上一面。”周道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感谢周兄的关照,你放心好了,昨天之事只是我这个人一向运气不太好,总是遇上一些不好的事,不过这些事情,经历多了,也就无所谓了。所以也就想开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文长说到。

“看你样子我就放心了,只是出了何事,我看看自己能否帮的上忙。”周道说到,他看见了文长明亮而坚定的眼神。

文长左右看了看,道“咱们进去说吧。”

待到进去文长对周道说到:“此事我只说与你听,希望周兄对我保密,否则我以后在宗内恐怕也很难生存下去了。”

周道没想到如此严重,便说道“如此兄弟还是不要讲了。”

“无妨。”文长便将自己可能有五条灵根的事情讲给对方。周道越听眼睛睁的越大。

直到最后他问道“兄弟以后准备怎么样?”

“欲渡黄河冰塞川,既然行路艰难,吾辈自当迎难而上!”文长说到。

“兄弟豪情壮志!你放心以后有我的肉就不少你的酒。”周道说到。

文长说到“修行一事怎能假手他人,谢周兄好意,但是我相信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到是周兄进来如何?”文长接着问道。

“一众师兄弟相处还好。对我也还算是照顾。你看我,现在已经三阶之上的修为,没多久就可以再做突破了。”随即想到了文长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瞧,我一高兴就忘记你的情况……”

“周兄小看我了,你能如此,我自然是为你高兴的。”文长说道

“对了,额,额……”周到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文长看他样子说到“但说无妨”。

“那个我一个师兄听说你从藏书阁买了一本《鹿形棍法》,那个那个,能否,能否割爱借来,那个观赏几天?”

文长心想,此等小事,你直说便是。

“你既然想看,我誊抄与你一份便是。”文长说到。

“你,你要誊抄?”周道说到。

文长道是不是怕棍法的事情泄露出去。而是那本书他还有很多东西没读懂,原本还是要留下参照。

“对,有何不可。”文长疑惑道。

“没,没。兄弟你读过那书没有?”周道说到。

“当然读过。”文长心想我还用棱镜发现了里面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没有单独去读每本书的具体内容。

“读过?”他看着文长一副兄弟你行的眼神。

文长纳闷的时候对方接着说道“那我过两日再来取。”

他二人新入宗门,课业繁重,便告辞回去。

文长心里暖洋洋的,下午也没去藏书阁,而是在房间展开一个竹简,拿出《鹿形棍法》誊抄起来。

抄着抄着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之前只是把棱镜之下底色变换的地方誊抄读了一遍,何时单独读过这凡世的纸书,可这次一读。

这这这……哎呀呀!这!

只见他笔下誊抄的原文:

”二人入得门去,一个将头上凤花摘去,一个将玉颜斜贴偎依,罗袜高挑,玉足珍馐,鹅颈生花,……”

文长脸色铁青,啐了一口,骂道!

呸,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