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邢酒白,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他才刚喝下水,身体就已经出现一股臊热,这跟郭德国的保证不符。
郭医生说过,这种药的药效缓,但后劲足。
就跟很多白酒一样。
持续时间长,享受的过程也会更加美妙。
甚至说,如果是在睡觉之前喝下去,睡觉醒了几乎没什么反应。
那他刚喝下去,怎么就会有反应?
邢酒白阴沉着脸,身体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
他却没有注意到,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远远没有他激动,甚至在他看见阿怀对马荣荣动手后,他都激动的发颤了。
或许,现在他的脸上还没有看出太多的不正常,但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处于亢奋状态!
极度的亢奋状态。
这种状态,会让郭德国医生的药,药效发挥的特别快!
别人都只是身体经过剧烈运动,才会加快吸收水中的药,可他邢酒白,却是身体本身就处于极端亢奋状态,每个细胞都在热情的咆哮着。
接下来,根本无需他解释什么。
阿怀看着邢酒白的身体反应,已经明白一切。
“拿出解药,我不杀你。”阿怀脸色终于变得阴郁,她直看着邢酒白,淡淡说。
可是。
解药?
那种东西会有解药吗?
金庸故事里面段誉喝的阴阳和合散也没解药吧?
就算有解药,自己也没有跟郭德国拿啊。
重要的是,你凭什么跟我要解药?
你都中毒了,你脸上都开始冒汗了,你跟我要解药?
你不会天真的连这是什么药都不清楚吧?
更何况……
邢酒白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时,手上多了另外一个东西。
不是解药,而是枪。
连他的巴掌大都没有银色手枪。
更何况,我还有枪!
他熟练的把玩着枪,突然笑了,“阿怀,我真的没有下药,信不信都随你,现在你弟弟晕倒,你应该先将他送到医院,不是吗?”
“五秒钟。”阿怀的眼睛眯了起来。
邢酒白的身子顿了顿,“阿怀,你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这比任何东西都要厉害,如果扣动扳机,十个你也挡不住的,我若要害你,你现在就已经死了啊。”
邢酒白的整个脸都已经变了,那是一种异样病态的白,和异样的潮红。
这种颜色混在一起,说不住的怪异。
他低着头,身体一直在抖。
就像在抚摸着一件了不起的珠宝,埋下头仔细的在看。
连他的声音都变得很古怪,像是说给众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种枪,小而巧,但子弹的速度却超过800米每秒,甚至比得上步枪了,我们家老爷子从前线退下来这几十年,不从政,不从武,反而一心经商,可唯独对这些武器独有偏爱……”
邢酒白声音很低很沉,而且,他说的话,也很不符合这个时机。
重要的是,他的话,很耗时间。
五秒的时间太短。
阿怀已经抬起了手,不管邢酒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阿怀知道,自己这次抬起手,邢酒白不可能活得下去。
却在这时,另外一直手伸了过来,拦住了她。
卢天天。
“别冲动,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卢天天小声说。
一旁的马荣荣,两根又直又粗的眉毛,完全绞在了一起。
是的,邢酒白有些不对劲。
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他敢这样把枪拿出来?
无论是谁,哪怕只是拍个照片,这件事情的影响就不会小。
你一个吕州富豪集团的公子少爷,当众玩枪?当着这些根本不认识的人面前?
邢酒白你傻糊涂了吗?
还是说,他已经疯了?
马荣荣的心头猛得跳动,如果邢酒白疯了,那他手上的枪,将会对这里的人,造成致命的威胁。
彭。
这边马荣荣还在想,那边邢酒白却忽然扣动了枪。
“呃啊!”有人痛呼。
卢天天肩头中枪,应声倒地。
她的速度够快,身体反应够好,可在邢酒白面前,根本不够看。
连最起码的躲避都做不到。
距离太近,邢酒白的枪法太好,谁也没注意他是怎么开的枪,卢天天就已经中枪了。
那颗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从卢天天的肩膀钻了进去。
“邢酒白,别冲动,有话好说。”马荣荣连喊,蹲下帮卢天天按压止血。
“哈哈哈,不冲动,我不冲动,阿怀,你看,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邢酒白依旧低着头,好像连他开枪的时候,头也没有抬起来。
阿怀在那一声枪响之下,身体猛得一震,待到她反应过来,卢天天已经中枪了。
那个跟她棋逢对手的女生,就在这一声枪响下,连坐在地上都很勉强。
那就是枪?
闻名果不如见面。
阿怀自问,如果是自己的话,好像也没办法躲开这一枪。
而且,那边的邢酒白,好像连看都没看,就一枪命中。
另一边。
大头、张东几人,全都心惊肉跳,他们从来没看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下意识得往后退了退,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哦,不过有两个人除外。
一个是柯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近冷清秋身边了。
另一个是叶小眉,她整个身子都已经搭在了冷清秋身上。
哦,那应该算三个人除外。
冷清秋根本就傻了,不是被那一枪吓傻的,而是身边这一男一女。
枪声虽响,也只是让冷清秋有一瞬间被吓到,然后……她就又恢复到阻止身边二人的工作上。
当然,这些人都不关阿怀的事,她也没空理这些人是死是活,是不是在发情……
“我只想要解药,小尘不能有事。”阿怀慢慢站了起来,就算邢酒白手中所谓的枪,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她也要救弟弟。
邢酒白依旧没有抬起头。
好像这个前几天还让他生不如死,举手投足间就可以要他小命的人,他都不害怕了。
低头玩着枪,身子微微抖。
“我妈说,我爸小的时候就是在棍子下面长大的,老爷子虽然从了商,可他当战士的脾气没改,我爸从小到大,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身体就没怎么好过。”
“我八岁那年,我爸出了车祸,谁都知道那不是意外事故,可老爷子去偏偏将那件事压了下去!有一次我还听老爷子说,那件事情你们马家还帮了不少的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