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任浚被再次带了回来。
“任浚,你最好识相点,将朝廷拨付的钱粮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不然的话,老子就将你一刀一刀的给剐了!”
朱杰寒声道。
现在的任浚胆子都已经被吓破了,眼前的这个小子是真的下得去手啊,完全就是一个混不吝,自己可是朝廷二品大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自己特么的算是倒霉透顶了,栽到了他的手里,完全就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啊,早知道如此,自己还不如远远的溜了呢,哪怕是弃官不作,都比现在这个结局要好!
“是,是!”
任浚沮丧道:“朱大人,此次皇上拨付白银三十万两,粮食六万石,只有三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进入了府库,其余全部被三司衙门分了,下官一人拿走其中白银十万两,粮食一万石,其余的十七万两白银以及四万石粮食全部被三司衙门分光了,其中布政使陈轩分走白银八万两,粮食一万石,按察使程翔分走白银三万两,粮食两万石,都指挥使孟庭杰分走五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巡抚衙门与三司其中的一部分人也由三司使分发一部分钱粮……”
朱杰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喝道:“那其他三个人呢!”
“现在都还呆在封丘县呢……”
“那你们贪墨的钱粮呢?”
“所有的粮食全部都倒卖给了粮行,至于银子才是都存入了钱庄,一部分被我们带到了封丘,其余的都留在了开封府的钱庄之中……”
现在的任浚有问必答,一五一十,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朱杰看看一旁的书记官,问道:“都记录好了?”
书记官连忙点点头,答道:“巡抚大人,都已经记录在案了……”
“叫他签字画押!”
朱杰喝道。
任浚老老实实的在记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
朱杰冷笑道:“好了,证据到手,来人,将任浚给我退出去,直接砍了!祭奠河南十数万冤死百姓的亡灵!”
“啊……”
任浚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他原本以为,自己招了之后,最多也就将自己送往京师呢,只要到了京师,自己自然能够想出办法来,逃脱大难,大把的银子砸出去,总会有人为自己求情的,没有想到,这个朱杰竟然要直接将自己给砍了!
“饶命,饶命啊,朱大人,朱大人饶命啊……”
任浚彻底慌神了,不断的嘶嚎着。
“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任浚可是二品大员啊,您那里有权利将他给砍了?即便是皇上要杀他,也要有三法司的审讯才行啊……”
一旁的孙枝秀连忙提醒道。
朱杰狠狠瞪了孙枝秀一眼,冷声道:“孙总兵,我就是要用任浚的人头,给整个大明朝的官员立下一个规矩,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谁敢贪赃枉法,落到我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可警告你们,秦军之中的将领们也有贪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今天开始,哪一个再敢贪墨一两银子,我定斩不饶!”
孙枝秀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祖宗还真的是不能惹啊,惹急了眼,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而且不管是有没有杀人的权力,先杀了再说,自己可是要好好的劝说以下各营的兄弟了,不能在乱伸手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查栓!”
朱杰再次喝道,“传我的将领,带领两百骑兵,立即前往封丘,将河南布政使陈轩、按察使程翔、都指挥使孟庭杰全部抓获归案,所有的赃银全部带回军中,贪墨朝廷的银两,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查栓连忙答应一声,下去集结兵力。
“巡抚大人,巡抚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枝秀真的急了,“杀了一个任浚,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连河南三司的长官都给砍了,你可就没有半点退路了,朝廷的大臣们会对你群起而攻之的!”
朱杰冷声道:“孙总兵,你要明白,现在河南经过了连年大旱,经过了连年兵灾,老百姓民不聊生,原本上千万人口的河南,如今沦落到人口不超过七百万,对这些贪官们敢怒不敢言,为什么这么多流民造反?还不是没有活路了,没有盼望了?不拿几颗大好的人头平息老百姓的怒火,收聚人心,即便是我们击败了李自成,还会有张自成,王自成冒出来,我就是要用这几个人头,安抚民心!”
孙枝秀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牙疼,自己虽然是总兵,但是跟朱杰的关系并没有好到那种地步,整个军中,估计朱杰也就在乎孙传庭跟高杰的话了,可惜,高杰一死,孙传庭回朝,谁还能够影响他的决策?这可是真的自找麻烦啊,四颗人头落地,到时候来自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那可是不知道有多么的猛烈,不按照规则出牌,大佬们绝对会想方设法把你赶出朝堂的!
从开封到封丘不过数十里路程,一个来回都不超过一百里路程,查栓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仅仅一天时间,就返回了大营,将三个封疆大吏全部给收拾了,连带着三个人随身携带出来的所有银两、财物,全部封存运上马车,拉回了明军大营。
在看到了任浚的脑袋之后,三个人直接就摊在了地上,任浚啊,封疆大吏,仅仅来到军营一天,就直接被人砍了脑袋,不用说,这是朱杰的杰作啊,整个大营,也只有朱杰有这个胆量,遇到了杀人的魔王,想要不受罪,那就的全部招了!
哥三个倒是痛快,很快将所有的罪行全部交代了出来,一一签字画押,朱杰毫不客气,一声令下,三颗人头落地!
朱杰将三封证词封好,连同给朝廷的奏章,全部交给了查栓,喝道:“查栓,立即将奏章连同四个人的证词,交由驿站,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哼哼,皇上选的好官啊,特么的,整个一个洪洞县里无好人,天下乌鸦一般黑!”
在座的将领们一个个也只有以苦笑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