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臭要饭的所说,他和王大仁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并不知道王言已经配夫,只是单纯的忠人之事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没问、一概不知。难道说是王大仁骗了我们,转念一想,连自己女儿尸体都能随便换钱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编个谎话俩糊弄我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再说这个臭要饭的,接触了一天,就是一个又脏又懒的算命先生,衣着邋遢至极,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刚才我和老给都是出言不善,而且几次三番的侮辱轩辕神教是邪教,他和一行的那个老鬼都没有什么狗急跳墙的意思,反而很有气度的样子,真不像是王大仁嘴里说的那样。
一路下来,我和老给都是慢慢的放下了戒心,唯独淞琦心事重重的样子,几次想说些什么但却都欲言又止了,或许是女人天性敏感吧。
随着慢慢的闲聊,我和老给都对那个竟宝大会产生了兴趣,老给就是一个财迷,看出自轩辕神教的这个臭要饭的并非什么危险的人,早就对那个竟宝大会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追着臭要饭的问:“哎我说要饭的,那个竟宝大会是怎么回事?”
臭要饭的一步一晃的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说:“前些日子有佛宝现世,不知道落在了哪个势力的手里,由此便组织了一个竟宝大会,邀请各宗各派去相互交换法宝,所以广下宣传,我和老鬼就是去凑凑热闹而已。”
“佛宝!南宫,你的摄魂塔不正需要佛宝开启吗?”
“塔?”臭要饭的和那个老鬼齐齐地回过头来看向说话的老给,把我们三个人吓的倒退了,那个臭要饭的沉吟了半晌才道:“原来你们也知道竟宝大会,也想拿着你们的什么塔换宝贝,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
“看啥,有啥好看的!”老给语气不善的说道。
俗话说才不外露,我急忙打断老给的话说:“我们不知道什么竟宝大会,我们只是初出茅庐的小道士。”
那个臭要饭的和老给对视了一眼后笑道:“以为你们知道竟宝大会呢,既然不知道,本大仙劝你们还是回去吧,那里可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参加竟宝大会的可都是我们这些修士,还有一些古灵精怪,我看你们连经脉都没有打开,就凭你们刚才那点本事,就算是换了宝贝,估计也守不住呀。”
老给一听这话,明显是在针对自己,刚才在追他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现在竟然成了臭要饭的手里的笑柄,心中大为不爽,冷哼了一声说:“哼!我的手段多着呢,几个妖魔鬼怪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今天这个竟宝大会我还去定了!”
那个臭要饭的很明显是不相信老给的话,嘲笑道:“别怪本大仙没提醒你们,到时候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说完和那个老鬼径直向树林深处走去,淞琦看了看那一人一鬼的背影,眼神复杂,说道:“要我说咱们还是别去了,你没听说那里都是一些古灵精怪吗,咱们三个都是生人,一旦被发现就危险了。所以凭我的第六感觉,今天还是不要去!”
“感觉什么呀感觉,你那么会感觉你咋不去算命呢,有啥好怕的,我就不信,一帮山精鬼怪还能把咱们咋地了!”淞琦嫌弃的白了老给一眼说:“你脑袋进水了吧,他们说有佛宝你就信呀,你知道他们什么来历?”
“那你知道他们什么来历吗?切...”我见淞琦和老给又要吵起来,赶紧出言阻止:“哎哎哎...这样吧,我们就跟过去看看,发现不对赶紧躲开,刚才那个要饭的不也说了吗,会有很多术士,咱们不也是方外的术士吗,那我们当然能去,这样的场合各路人士都有,互相肯定都是默许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去了或许还能打探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消息呢,如果真是佛宝,说不定还是一场热闹。”
“对呀,说不定还是一场热闹,现在二比一,你的反对无效,如果你怕,那你就回你师父那去吧,别跟着我们了,再见!”老给说完拉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哎,你们!哎呀!等我一下!”
没一会的工夫我们又赶上了臭要饭的,他见我们追来,和那个老鬼对视了一眼说:“嗨...几个不要命的黄毛小子,到那要处处小心呀。”
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个湖边,湖边是一座土山,几十米的高度。土山下是一座老庙,至于是什么庙我们还真没看清,隐在山影树丛间,显得倒有些鬼气森森的。正常来说,无论是道观还是寺庙都是建到山上,清净没人打扰,这个老庙怎么建到了山脚下,这让我有些不解。在湖与庙之间有一块开阔的平地,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说是人也不完全对,因为其中鬼山精野怪,和尚老道都有,果然是鱼龙混杂,到底是什么样罕见的佛宝,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还能比得过我摄魂塔中的佛骨舍利?这倒是让我越来越好奇。
随着要饭的来到一块青石上坐下,老鬼和要饭的不时跟过往的异类打着招呼,看来他们朋友的圈子还真不小。
要饭的说坐着太累,于是便躺在了大石板上跟我们聊天,老给蹲在大石板的一边问要饭的:“我说要饭的,这竟宝大会啥时候开始呀?身边这么多妖魔鬼怪心里慎得慌!”
“怎么,害怕了,我都告诉过你了,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小屁孩该来的地方,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路就在那边,赶紧走吧!”老给听要饭的竟然说自己胆小,一把扔掉手里的半截烟头,站起来说道:“少拿这话激我,怕个屁呀,我堂堂东北马家仙总堂的出马弟子还会怕,哼!”老给的一阵大嗓门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在这个深山老林里,那么多不是人的眼光盯着自己,突然自己便成了一块五花肉,随时都有可能被分食。见有人死盯着我们看,淞琦往我身前凑了凑,对我和老给小声地说:“这里太诡异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虽说这里人来人往,但却没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夜间的虫鸣声都没有。虽说有三三两两的在交谈着什么,但却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总感觉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那种感觉让我脊背发凉。老给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又听淞琦这么一说,不免扫视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躺在大石板上一脸戏虐的要饭的,顿时挺起了脖子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