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不错的名字!”
圣女已经恢复了那高冷的模样,如同九天银河,让人高不可攀。
她面纱轻掩,目光平淡,背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这内殿之中。
洛凡捂着胸口,茫然的愣在那儿。
她怎么可能不是天舒,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突然他想到了袁天罡那双生花的言论,难道她与天舒也是双生花?
可是又觉得不像,两个人除了容貌一模一样之外,再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然而洛凡却又总觉得她就是天舒,那种感觉很奇妙,令他苦想了一夜。
说来也奇怪,竟然没有人来过问洛凡,任由他留宿了一宿,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必会掀起一场惊天大波澜。
夜不能寐,次日清晨。
“公子!”一位侍女出现在洛凡身旁,为他打来了洗脸水。
“额,谢谢!”洛凡没想到自己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胸口已经不那么疼了,昨晚那一掌可是有够狠的。
洗过脸后,洛凡又在这里蹭了一顿早饭,却始终没有再见到圣女出现,最后只好怏怏离去。
圣女则在明堂之后的一座高角楼内看着洛凡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她的手中正拿着洛凡昭告天下的画像。
“你说什么,他今天早上才离开?”司徒树人听着手下的汇报眼中惊疑不定。
如此说来,两人的关系看来非同一般,这样下去的话就比较难办了。
“不如这样……”司徒树人旁边的一位师爷伏在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司徒树人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吩咐手下去办。”师爷匆匆离去。
洛凡回到望仙楼,居然被奉为了上宾,还特意留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给他,他回到房内便又陷入了沉思,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子鱼,让我看看你那里都有什么功法。”洛凡只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这一看不要紧,光天阶功法就有两本。
“六坛祖经!”
“一切万法,不离自性。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这开篇几句犹如仙经接引,令人豁然顿悟,可惜这只是一个残本,所以只达到了天阶初级,难以想象它的完本会是什么品阶的仙经。
第二本名“八禅锦”,天阶初级功法。乃是一本秘术,只有八字真言。
“嗡嘛智牟耶萨列德”熄灭六道轮回苦,
空界法性中阴界,大解脱而真觉悟,
世间现有报身界,大圆满而正觉悟,
内外器情任运已,大喜悦而成觉悟,
自他无别到彼岸,大涅槃而本觉悟,
周遍任运法性界,嗡嘛智牟耶萨列徳。
八字真言出口,可得众生信仰之力,是一种大超脱。
这本功法或许来得正是时候,洛凡入定,试图参悟这本秘法,这一坐便是七日。
待他醒来,不用神眼都可以看到这空气中似乎飘荡着许许多多不同的线。
青为灵气,黑白为阴阳轮回之力,还有五色先天五行之力等等,可惜洛凡不得其法,现在也只能吸收灵气而已。
而信仰之力则是一种带着香火气息的金线。
“嗡!”洛凡口吐真言,周身顿时缠绕而来九道信仰之力,如佛光加身,看起来神圣无比。
洛凡打开门窗,可以看到数不清的线在整片天地之间重叠着,而这帝都之中的信仰之力则被五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其中之一便是那万象神宫的方向。
“好神奇的力量!”洛凡感觉自己的境界并未提高,但是力量却绝对提升了不少。
“你这是半路出家,千万不要修的太深,不然以后恐怕会有大麻烦。”子鱼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来提醒着洛凡,也算得上一位良师益友。
洛凡暗自点了点头,来到望仙楼二楼的一个角落,却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这圣女似乎也并不纯洁,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样子。”
“是啊,都说她那副高冷是装出来的,几日前居然还留了一位男子在宫中过夜,当真离谱。”
“哎,要是我是那个男的就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嘘,小点声,你可别牡丹没碰到,先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洛凡一怔,怎么感觉这里面说的男子是自己呢,随即望向那紧闭的万象神宫,这里面会不会有人在推波助澜呢。
“听说最近夜里总是会有黑衣人出没,烧杀抢掠达官显贵,名门望族。”
“怎么可能,那四大统领手下都是吃白饭的吗?”
“谁知道呢,总之现在这帝都似乎已经陷入了风雨飘摇的时期,啊,干什么!”说话之人也许是喝多了,这嘴就没有把风的,还没说完,便冲上来一队士兵,将其与同伴压了下去。
不多时,这酒楼居然空了大半,几乎有功夫在身的食客全都被当成了可疑人物带走了。
余下的也都怕殃及池鱼而悻悻离开。
“这个也带走!”一个百夫长手中刀鞘一指洛凡,顿时便有几人冲了上来。
洛凡眼睛一横,那几个士兵居然迫于他的气势不敢上前。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胆敢拘捕者,杀无赦!”那百夫长手中长刀出鞘,露出了一脸凶狠的表情。
“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洛凡真不明白,四大统领手下怎么会有这么猪头一般的人物呢!
“上!”百夫长口中一喝,那几个士兵顿时持刀砍来,而他自己则偷偷向后退去。
“放箭!”百夫长那退后的身影突然一摆手,无数的弩箭从窗外飞射向洛凡。
洛凡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在那百夫长惊讶的目光中抓起了他的脖领。
“嗖嗖嗖!”所有箭矢全都扎在了他的身上,使其迅速化为了一滩脓血。
“箭上有毒!”洛凡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顷刻之间,望仙楼的二楼便化为了一片炼狱,所有的士兵全都死了。
“成了吗?”欧阳克与司徒纳兰躲在望仙楼附近的一栋小楼里,两个人的手心满是汗水。
这是一次冒险的伏击,不成功便成仁,绝不允许留下活口,成为把柄。
死一般的沉寂,就在他们以为已经成功了的时候,楼内突然走出了风一样的男子。
仿佛地狱归来的杀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