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我是生死兄弟,我怎么会拿你的命开玩笑?只怪这家伙神出鬼没,我们都防不胜防,别担心,我这就和山姆去帮你报仇。”
狡猾的毒蛇表情装出一副心疼模样,刚才要不是这个大块头,自己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山姆,我们走。”
毒蛇一抬下巴,示意众人继续搜索。
山姆走到另一名雇佣兵面前,对他冷峻的指示道:“快去通知托马斯,让他把人都带过来,不要让这帮**崽子再逃出我们的手心。”
“放心吧,这里是我们血狼佣兵团的地盘,他们逃不掉的。”
这名佣兵冷峻的回道,眼中斜出一道狰狞的目光。
……
楚炎利用师傅寒刃所教的丛林法则,成功欺骗了这支小队的注意,从而绕到侧翼给予迎头痛击,可眼看所有弹夹都已用尽,自己手中的加利尔突击步枪俨然成了一根烧火棍。
自己不顾一切的在黑暗丛林中快速穿梭,也不知走了多久,天空渐渐呈现出一丝光亮。
“呼!看来太阳老爷快出来了,自己这是整晚在奔波啊。”
楚炎喃喃自语,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都他妈给我搜!找到这家伙,都他娘的先给老子留着,老子要将他抽筋扒皮,挂在树上当干尸,草!”
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山姆的叫喊,比起不久之前的交火,对方人数似乎成倍数增长,看来援军不少,为了抓捕自己,这些人可都是下了血本。
可想到自己吸引了大量敌人,苏雅琪那边就可以减轻压力,自己也就释然了。
“汪汪!”
一声狗吠突然乍现,这让楚炎惊出一头冷汗。
“卧槽,这他妈还有狗,这帮杂碎佣兵还真是下血本了,看来就地潜伏的计划要落空了。
楚炎赶紧将手中的“烧火棍”丢弃,耳边除了狗吠声不断,还有溪流击石的声响。
“是河水!”
楚炎暗自惊喜,眼看这些有猎犬协助的佣兵就快接近自己,楚炎疯狂的朝河边跑去,没有武器,自己就算有再强的实力也不足以对抗这群武装到牙齿的佣兵。
河流十分狭窄,估摸着也就能浸没膝盖的深度,这让楚炎大失所望。
额头处那斗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周围恶臭不断,一些动物残肢随处可见。
“想必这山中野兽也经常在此处捕杀猎物吧?可特么自己现在就是猎物。”楚炎紧张的神情骤然加剧。
远处河边死着一头野牛,周围蚊虫环绕,恶心的气体犹如那毒气瓦斯一般,闻着都能让人晕阙。
“快追,这家伙一定就在前方,猎犬已经闻到他身上留下的气味了,放狗!”
远处阵阵咆哮声让楚炎进退两难,这猎狗的鼻子可比人类要灵敏不少,再不想办法,自己可就正要栽在这里了。
“师傅曾经说过,丛林中是特种兵的天堂,这里攻守兼备,是一个天然的战场,只要战法运用得当,就算有再多的敌人也奈何不了自己。”
“唰!”
眼前的目光突然被这头死去的野牛所吸引,野牛卧趟在河水边,肚子上破裂出一个血骷髅,从额角来看,这是一头成年的公牛。
想必是在求偶过程中与其他公牛展开决斗,被顶伤了肚皮而失血过多才死在河边。
“乖乖,你现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呃呕……”
楚炎差点就将自己胃部的食物捣腾了出来,这股恶臭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一旦将食物呕吐出来,那猎犬一定能将自己找出,这是大忌。
想到此处,楚炎含着泪水,将涌现到自己口中的腹中食物又吞咽了回去,这种进食方式真够让自己恶心一辈子。
“唰!”
楚炎抽出自己的虎牙mt格斗军刀,朝着野牛尸体快速跑去,席间尽量从土质较厚的区域前行,以免泄露脚印。
当来到大牛尸体旁,楚炎都快被这股恶臭直接熏倒在地。
“你大爷的,这比粪坑还要恶心。”
左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右手挥起那把锋利的军刀朝牛肚上用力划去。
“嘶!”
锋利的刀尖割破这牛肚的皮囊显得非常轻松,可划开的同时,那一摊血红的内脏仿佛得到释放一般,一股脑的冲出体内,沿着尸体一直留到河中。
耳边的狗吠声似乎近在咫尺,楚炎没有多想,用双手将内脏拼命扒出,野牛尸体内那鲜红一片的骨架雏形顿时呈现。
“呃呕!要是小爷我没被这些杂碎佣兵给打死,反而被这头死牛给臭死,那该死的多冤枉啊。”
带着这种抗拒的心理,楚炎将牛肚上层皮囊揭开,身体横躺着钻进了牛肚。
就在钻入牛肚的瞬间,这群武装到牙齿的雇佣兵便跟随这猎狗的追踪赶到河边。
这只猎犬顿时也被这股恶臭呛的嗷嗷直叫,不停的想要退出这片区域。
“卧槽!真******臭,这头野牛该死了多久啊!”
“会不会有瘟疫?臭的连狗都开始呕吐了。”
几名佣兵捂嘴交谈的瞬间,这只猎犬突然变得温顺不少,那身体颤抖不停,围在山姆脚边不停的打转,口中的唾液也拖着一地。
“看来这狗是受不了了,人更他妈受不了,这家伙要待在这里,不用我们动手,自己就可以自尽了。”
山姆用左手捂住嘴鼻,那眼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流出泪水。
“******,辣眼睛,快撤!快他妈撤!”
毒蛇再也忍不住了,一扭头便向后方退去。
尤其是这条猎犬,一听见撤退的口令,撒腿便朝后方狂奔而去,疯狂程度简直是不堪入目。
口中还带着婴儿般的咆哮,连狗都受不了的恶臭,毒蛇相信对手也不可能忍受住。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楚炎缓缓将野牛的皮囊撑开,钻出脑袋的瞬间,那鼓成皮球一般的腮帮终于难以承受,一泄气,嘴中所含的呕吐物体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噗!呕……你大爷的。”
楚炎瞬间像是身体瘫软一般,整个人趴在皮囊的裂口处呕吐不止,虽然极力克制自己,可还是难以忍受。
那眼泪汪汪的表情,自己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该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