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双方各有所求,自己当然也会权衡利弊,这行动对自己来说没毛病,有个实力强悍的搭档为自己打掩护,这如意算盘自己不亏。
“什么都别说了,行动吧!”
楚炎拿起自己的武器,将身体压低,开始朝目标区域走去,跟在自己身后的王震将“小苍蝇停留在一处佣兵藏匿的区域,自己也紧跟其后。
“这小子的战术动作极为规范,全身上下充满着兵味,他的师傅一定不简单。”
王震的双眸带着一丝凝重,眼前的这名十八岁少年让自己忧喜参半。
如果他是华夏的敌对势力,自己一定会亲手了结楚炎,放过一个可怕的敌人,那将会对自己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可这个小子太过优秀,要是自己手上的那些兵都有这般实力该多好。
想到这里,王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沙……沙……沙!”
树林中,楚炎一路奔袭,以最灵敏的穿梭动作接近到佣兵隐藏区域。
在一处低洼地带潜伏下来,而身后的王震也来到了自己身旁,他选择在楚炎停顿的同一地点停止了脚步。
“如何?”王震淡定的问道。
“十二点钟方向,就藏匿在那处有点弯曲的大树下,离我们不过两百米,你可以一枪了结他。”
“不!你上去,用摸哨的方式解决他,注意,军刀应该从下向上直刺他的后背,这样可以避过肋骨,直插他的肺部,这样可以一击致命,让那家伙无法出声,这种摸哨的方式你可以去试试。”
王震的话音刚落,楚炎便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望着他。
“这家伙还真会省事,这种两百米的距离,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那是最舒服的射击距离,王震完全可以一击必杀,可这家伙居然让自己去摸哨,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炎的内心有些抗拒,这家伙貌似是在玩我呢?
“怎么?不乐意?”王震面带疑惑的问道。
“行!你要怎么都行,不就是摸哨嘛!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翻了一个白眼,楚炎将武器甩到背部,从战术背心中抽出这把锋利的虎牙军刀。
将其反握在掌心,身体成匍匐状态向前挪去。
两百米的距离对于狙击手来说,击毙对手只不过是扣动扳机的一瞬间。
可要近身格杀,这需要自己大费周章。
而越是靠近敌人,越容易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这些血狼雇佣兵可都精得跟个猴似的。
“妈的!倒霉事情都让我给碰上了,这他妈还是大白天,这是摸哨的禁忌,可这家伙居然连这点都不懂?”楚炎心中满是抱怨。
现在过多的抱怨也于事无补,既然答应了,自己就去试试,对于摸哨这种活,在师傅寒刃的嫡传身教下,根本难不倒自己。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距离越来越近,而前方警戒的雇佣兵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楚炎在他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匍匐了下来,眼前这名雇佣兵涂着满脸的油墨迷彩,身披一套丛林吉利服。
而这个家伙的高明之处,是在伪装吉利服的外边还插满了植物枝叶作为掩护。
与周围的植被融为一体,就是在五米范围之内,只要这名雇佣兵不动声色,自己还真难发现。
这种伪装虽然有他的妙处,但也需要不定时更换伪装服上的植物枝叶,以保持这些植物枝叶的新鲜度。
要不是依靠王震的“小苍蝇”,自己还真是很难发现这处目标。
“乖乖,今天碰上我楚炎,算你小子倒霉,让血修罗来给你支付安家费吧。”
楚炎双眸紧锁,自己已经巧妙的绕到对方的后部,在这种几米之间的距离,任何微妙的异响都可能导致自己目标的暴露。
楚炎在等待,等待着风的铺佐。
“沙沙……沙沙!”
一刻钟过后,一阵强风开始在林中作祟,将树叶枝头吹得沙沙作响。
那周围的草木都开始闻风起舞,一时间寂静的林子开始热闹起来。
这名披着伪装服的血狼雇佣兵顿时将头微微抬起,谨慎的挪动头部,以自己视线范围的一百八十度作为搜索,仔细的扫视了一遍,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随后又将头部目视前方。
“机会!”
楚炎心中暗自称道,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只要一个健步冲锋就可以冲到佣兵的身后。
“呼……呼!”
自己开始不断调整呼吸节奏,小心翼翼的从匍匐位置用掌心撑起,腿部以右脚尖为支点,左腿凌空抬起,完成一个短跑前的准备姿势。
“沙沙……沙沙!”
这林中的怪风似乎在为楚炎助阵,力道继续加大,不少落叶开始翻滚,带动着林中的气氛一阵喧闹。
“就是现在!”
楚炎的双眸精光一闪,这种战机的把握自然形成,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
“唰……”
楚炎一个健步向前,以迅捷无比的速度猛冲上去,这名雇佣兵似乎在楚炎动作的一瞬间感受到来自背部的杀气。
顿时回眸一望,迎面就是一个军靴的画面映入眼帘。
“噗!”
楚炎动作犀利,狠狠一脚踹在佣兵的脸上,佣兵似乎还处在懵逼状态。
脑部便遭到猛然一击,顿时狠狠的贴在地面,耳边早已是嗡嗡作响,眼前一旁眩晕。
当这名血狼佣兵努力将头抬起时,楚炎就像一名驯马的骑士,一个虎步跨在佣兵的背部。
左手一捂,将佣兵的嘴鼻封住,右手上的虎牙军刀狠狠捅向对方的肾脏。
“噗嗤……”
自己根据王震交代的那样,从下向上刺入佣兵的背部,从而避过佣兵的肋骨,直插对方的肺部。
这名血狼佣兵顿时使力不出,挣扎也勉强至极,转瞬之间便出现休克反应。
楚炎握住刀柄的右手猛然一扭,顺时针转出一道弧度。
那绞肉般的嘶嘶声响过后,手臂处的鲜血便像自来水般的涌出,手掌周围顿时一片粘稠,那腥呼呼的血腥味迅速扩散开来。
将这锋利的刀刃吃力的拔出,楚炎没有懈怠,这种无声的战斗让佣兵难以出声。
眼看也处在休克状态,楚炎将锋利的军刀摆在佣兵的咽喉部位。
“嗡!”
一道如割裂皮革般的声响,佣兵的咽喉被彻底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