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人突然都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人,没有动静,只有他一个。
而且他回到大厅的时候,突然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厅中间的挂钟似乎不走了。
那钟停在了凌晨三点,一动不动。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汪博絮絮叨叨地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又不死心的在一个空如坟墓一般的别墅里到处的找。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凌晨3点多的冷风在灰蒙蒙的黑暗中吹过来。使得整个房子冷得犹如一座千年古墓。
汪博就算再迟钝的时候也开始觉得不对了。
他慢慢的回到大厅里,那口钟指针还是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而此时他忽然的看到有一个粉白色的人影从她面前的过道晃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熟悉的护士服的人影。
甚至汪博还能判断出来,这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小护士。
在空无人的别墅里跑了这么久,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有些兴奋起来,立即追上去问,“嘿,你晚上跑哪儿去了??其他人呢?”
那女人并不回答他。
汪博有些奇怪的追。
那个女人走到大厅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跑那么快?其他人呢?”他这样一直跑到那个女人的背后。
那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他咬在脖子上吸血。
汪博狂叫,拼命的挣扎。那女人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怎么都睁不开。
汪博狂叫着,眼睛前面开始不停的有亮光,在闪。有人在叫,“汪博,汪博!!”
“醒一下,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在疯狂的挣扎中坐起来,猛然发现天已经亮了,四周坐满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些狐朋狗党。所有人都在吃惊的看着他。
他一身的汗跟刚刚洗了澡没擦一样。
“怎么回事儿?”他喘着气问。看时间应该已经是中午了。
昨天晚上来的小护士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走。
汪博想起了刚刚咬他脖子景象,忍不住问,“你…你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
那小护士有点没头没脑的样子,看着他说,“我能去哪儿啊,你半夜里叫的声音吓死人了。我把其他人都叫来了,也喊不醒你。现在都中午了,你都没醒呢。我们正在商量要不要叫救护车,还以为你要出事……”
“谁他妈想着要叫救护车的?”汪博没好气的说。
他用手撑着自己的头,觉得自己的头跟要裂开一样的疼。有些东西似乎有点混淆,记不清楚。“现在几点了?”
李余明,“11:23分。”
“好了,去吃饭,各归各位各回各家吧。”他这个人历来脾气不小,虽然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个噩梦,也虽然别人其实并没有得罪他。但他照样不高兴。
李余明等人也算早就了解他,所以也不以为意。
只是李余明心里有些想法,所以临走的时候提醒他,“汪博,要不去医院看一下?”
“去你妹的,你才毛病呢。”
李余明有点儿自讨没趣,就没再说什么。
汪博士不打算去医院。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父母很关注他。如果是去医院,青云市区的几个三甲医院肯定会通知他父母。
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被他父亲知道。
他在江寒岛的那块地其实是他父亲要求他放弃的。
他自己自然也不想让他老爸知道他昨天晚上有多少女人在这里过夜这一类的问题。更别说它还牵扯到他,不想放弃这块地的事儿。
所以,就算他想去医院也要错过昨天晚上在江寒岛过夜的事儿。
……
汪博这天感觉都非常的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这是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就是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自己。
中午出来吃完饭之后。他驾着自己的车经过楚门涵洞隧道。
那幽黑的隧道里,地面上有白色的一个一个的如同纸灯笼一样的路障。在指示着人们开车往前。
而远处的隧道出口处的光明,是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口黑色的井。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隐隐的莫名的感觉——车后座上有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本能感觉。而人在这种害怕的时候,也会莫名的想要给自己壮胆,或者说想要证明自己不怕。
所以他似是无意的看了后视镜。车后座上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他松了一口气。
回头要继续开车的时候,却猛然看到那车窗前面一下子布满了黑色的头发。纠缠在车前挡风玻璃中间,有个女人惨白的脸正在看他。
“啊!!!!”他尖叫起来。猛的踩刹车,车在隧道里打了一个旋儿,差点儿撞上了隧道的墙壁。
后面的一辆奥拓车跟得比较近。也差点儿撞上了,那车从他旁边冲过的时候,开车的男人把一只有纹身的胳膊从车窗内伸出来挥舞着大骂,“操你妈要死啊!突然变向,差点……”
他后面的半句突然断了,猛地缩进车里,车子加速跟逃命一样的跑了。
“你妹……”汪博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看着车前的挡风玻璃。
那刚刚的东西消失了。似乎之前的一切只是眼花了。
驱车加速冲出去,隧道外面的阳光灿烂。
让他觉得温暖和安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把车停在路边歇气儿的时候,他拨通了李余明的电话,“余明,我跟你说,我刚才好像又看到什么东西了……”
李余明细细的听他说刚刚的情况。他自然不了解这个时候正在发生什么。
但他知道——是绝对不能说汪博脑袋有病的。那样汪博会发飙。
所以他给了另外一个建议,“不如找个做法事的吧。我觉得这搞不好是撞邪了…”其实他自己更觉得汪博是酒色过度,身体虚了产生了幻觉。
这个提议让汪博觉得是可行的。
因为此时天空中的太阳已经有点向西坠。本能的他开始有一点害怕天黑。
“必须得请个做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