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姬娘娘的……人皮已经剥下!”
侍卫单膝跪地,双手端着黄金托盘高举过头顶,恭敬又惊颤的呈给这位暴戾残忍的君王,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瞧那黄金托盘上鲜血淋漓的人皮。
然而那位君王见到这人皮时,却显然跟侍卫的惊惧截然相反。
他起身伸出手抚摸着刚刚才从艳姬身上剥离下来的整张肌肤,素来残忍暴戾的俊雅面孔上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嘴里发出一声满足而疯狂的惊艳喟叹:
“肤如凝脂,白皙胜雪,美人儿说得果真不错,人皮——就是世间最好的画纸!”
“以前那些不是剥的过程中有所损伤,就是那人皮本身有瑕疵,哪里像寡人的艳姬美人这一身冰肌玉骨……”
“今日,寡人终于得到一张完美无瑕的画纸,定能画出一张绝世美人图!”
画面一转,那容貌跟薄熙之相同,性格举动都透出另一个人影子的君王,玄色长袖一扬,在美人凝脂皮制成的画纸上,下笔龙飞凤舞……
媚态横生的美人,未着罗袜,露出一只雪白赤足,团扇半掩面的嫣然一笑……
一副熟悉的美人图,逐渐在那长相酷似薄熙之的君王笔下成形。
“原来这副古画就是由艳彩的人皮制成,人皮这玩意儿通灵,不止附着了艳彩死前的怨气,而且历经千年时间早已经衍生出自己的灵智,这个古画世界说是由艳彩操控,但同样的,又何尝不是困缚住了艳彩?”
画面戛然定格在美人图成型,君王伸手抚上画,就好像是在抚摸着昔日美人娇嫩凝脂般的肌肤,神色间带着浓烈的痴迷之色。
看着这一幕,白墨声音轻缓,娓娓道来。
话落,黑暗处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女子诡异的‘咯咯’娇笑。
“咯咯……”
“咯咯咯咯……”
艳彩一袭妖娆红衣,雪白赤足自黑暗中莲步款款的走出,妖娆红唇边挂着鬼魅的笑,“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这画的最大的秘密,那就——永远的留在画中吧!”
白墨缓缓的抬起眉眼,此时她身上亦变回了一袭如烈火般的红裳,薄熙之亦不是幻境中的白衣国师,穿着他那身禁欲军装,白墨上前一步挡在薄熙之身前,霸气的开口回道:
“就凭你?”
同样的红衣,穿在艳彩身上尽是妖娆妩媚,显出一种艳俗媚态的风情,而在白墨身上,则有一种别致的绝艳。
她不需要气急败坏,或是歇斯底里,只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短短三个字,高下立见。
‘就凭你’,真是一句姿态高到顶点,高傲矜贵的俯视众生,又……很欠抽的一句话。
艳彩脸色不禁变了变。
明明她是昔日宠冠西凉后宫的艳姬娘娘,做过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却……无端在这个女人面前,气势不自觉就低了一头?
要知道,现在她的小命可是捏在自己手里,在以她为主宰的古画世界中,想要杀一个人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
这么想着,艳彩脸上那一丝惊变消失了去,就连妩媚笑意也随之敛起,只剩下满脸的狠厉之色,“是,就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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