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刀在僵尸肩膀上飞跑的大牛、小三、黑二蛋,争先恐后的将僵尸杀完,又有无数鬼怪妖魂,呼啸着朝他们杀来。
一手握着明月刀、一手握着断肠刃的大牛、小三、黑二蛋,跟在燕云笑身后,不管不顾的挥舞着刀刃,杀出道道刀光刃芒向前冲杀。
那些鬼怪妖魂,在他们杀出的凌厉寒芒下,纷纷凄厉嚎叫着倒地。
一阵猛冲猛杀,杀出了气概的大牛、小三、黑二蛋,发现他们前面个头大,样子凶的鬼怪妖魂,都被燕云笑清除之后,他们就杀得更加起劲了,更加肆无忌惮了。
修为突破了凝气七层的燕云笑,根本不畏惧这些食指峰上的门人,专门招来考他们的小鬼小妖。
那些看起来凶猛难缠的鬼怪妖魂,也是不足为惧的。
在燕云笑的关照下,在鬼怪妖魂中横冲直闯的大牛、小三、黑二蛋,所到之处惨嚎连连,无数鬼怪在他们刀光刃芒中倒下。
大多数的鬼怪倒下之后,化作烟雾消散,有的变成枯骨、干尸,也有少量的化作血水。
在诡异峰林中历练过了的大牛、小三、黑二蛋,知道这些鬼怪最厉害之处其实是吓人,把人的手脚吓软#掉是轻的了,胆小的说不定会被直接吓死逑。
当人不吃那一吓了,它们就不难对付了。
一般小鬼,只要人不怕它,便会自行逃散。
都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若是胆气十足,鬼敲门又何足惧哉?
当然,凶灵恶鬼不再此列。
在群鬼众妖中,为了让大牛、小三、黑二蛋出成绩,从而专门挑那些难缠的鬼怪劈砍击杀的燕云笑,杀得正起劲,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不对劲,不是来自他所面对的鬼怪妖魂,而是来自地面的轰轰震颤,原本以为前面的浓雾中,不过也是一群小鬼小妖的燕云笑,听到了地面的轰轰震颤之后,知道他错了。
他想不明白食指峰那帮王八蛋,为何会放出一头能量巨大的鬼物来害他们了。
但此时此刻,他又不愿意后退逃避。
他不相信,食指峰那帮王八蛋,会让他去死,这不过是一场比拼罢。
想到这里的燕云笑,不仅不后退逃避,还边击杀他身前的鬼怪,边一步步向前。
要看清楚那浓雾里,到底是什么凶灵恶鬼,居然将地面都踩得轰轰震颤?
这气势也太有威慑力了吧?
跟着燕云笑他们杀向前来的摇铃黑衣人,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冲着燕云笑,惊骇的叫道:
“小兄弟!快退!”
挥舞着大榔头,也冲到近前木杆人雷闪电却大喊:
“有雷某人在此,小小鬼怪,何足惧哉?”
边敲鼓,边向前来的战百胜,赶紧将那面鼓敲得震天响。
在那惊天动地的鼓声中,他们身前,原本浓浓的雾气,被那鼓声冲击得不断消散。
燕云笑他们,先是看见一座山丘上乱糟糟的怪异草木在东倒西歪着。
随即发现乱糟糟的怪异草木之下,露出了一道黑黑的,弧形的陡壁。
当哭丧男司马魂归也冲到了近前,握着哭丧棒跪在地上一通嚎哭。
原本浓浓的雾气,终于在鼓声中,嚎哭声中迅速消散。
一个如同一座峰峦的,面目狰狞、浑身鬼气腾腾的巨大恶鬼,骇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娇小女江心月见状,吓得一阵哎呀妈呀叫喊,无数冲到近前的杂役,骇得纷纷坐倒在地,被光幕上闪出的亮光带走。
牧童娃齐云天也惊得一蹦而起,差点转身逃命。
趁隙一直在哇哇大叫着砍杀那些小鬼小妖的大牛、小三、黑二蛋,居然还没发觉巨大的鬼怪。
今日,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都不管不顾的杀红了眼。
直到那些小妖小鬼几乎被他们斩尽杀绝,才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当他们抬起头来,都吓得两股战战,但想到今日是最后一战,成败在此一举了,又在咬牙坚持着立在那里,惊骇的瞪着峰峦一样,浑身鬼气腾腾的巨大恶鬼。
面对峰峦一样的恶鬼,敲鼓人战百胜忘了擂鼓,哭丧男司马魂归忘了哭丧,摇铃黑衣人忘了摇铃,原本大叫“小小鬼怪,何足惧哉”的木杆人雷闪电,正举着牛犊一般大小的铁榔头,一脸茫然。
发觉峰峦般的恶鬼,在腾腾鬼气中,死死盯着自己的燕云笑,在那脊背发凉,毛发耸起间,突然想到了白友良。
食指峰掌座白云飞的宝贝儿子白友良。
这场比试中的鬼怪妖魂,都是食指峰门人招来了,白友良见他们四兄弟杀在最前,很可能使了阴招,招来了如此恐怖的恶鬼。
要不然,那恶鬼怎么会死死的盯着他?
河谷上方平台前的门主王也、大总管于叫天,还有其他的神君、掌座、长老、堂主见了那峰峦一般,浑身鬼气腾腾的恶鬼,都扭过头去,看向白云飞。
今日的比试,白云飞怎么放出了如此骇人的恶鬼?
要是在比试的杂役,有人因之而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们食指峰便吃不消,兜着走。
那巨大恶鬼的出现,让比试几乎成了杀人;这是他们这些通天门支柱栋梁所不愿意见到的。
人称鬼无痕的白云飞,见了那峰峦一般的恶鬼,此刻正愤怒的瞪着他的几个高徒。
他那几个高徒,却抖抖索索的,像是无意,实是有意的,都瞄向了白友良。
王也、于叫天他们都是什么人物,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门主王也,便冷着一张脸对白云飞道:
“云飞兄弟,你可有能力把控场面?”
人称鬼无痕的白云飞,听了门主王也的责问,却哈哈一笑,道:
“区区一恶鬼,又能起多大风浪?今日我食指峰人不慎放出,倒是那些娃儿的福分。”
担心着燕云笑他们安危的于叫天,气得跳了起了,叫道:
“白云飞,你那龟儿子白友良包藏祸心,公报私仇,趁机陷害燕云笑,你倒说得冠冕堂皇的!”
白云飞却哈哈一笑,道:
“大总管,此话从何而来?燕云笑一个小小掏粪人罢,白某人的犬子跟他何仇之有?”
遭此一问,于叫天顿时语塞,还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但他能当大总管,那份应变能力也不是盖的,话锋一转便气咻咻的问:
“白友良既然跟那些娃儿没冤仇,为甚放出如此恶鬼?过去历届大比,哪遇到过如此凶险?”
面对咄咄逼人的于叫天,白云飞脸色一变,也气汹汹的道:
“有白某人在此,一个恶鬼又有何凶险?我通天门的神君、掌座都怕你于叫天,可白某人不怕!你对我有恨,莫拿晚辈来说话。”
随之,见法眼神君因伤不再,白云飞又夹枪带棒的道:
“于叫天呐于叫天,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闺女没人要,想要许配给燕云笑?才如此关照他的?”
“放屁!”
听了这话,大叫着的于叫天气得一蹦而起,气汹汹的冲向白云飞,跟他拼命。
门主王也见状一声怒吼:
“放肆!公然如此,你们把本门主当成了甚?”
见门主王也发起了雷霆之怒,于叫天、白云飞才悻悻闭嘴,退到一边。
原本在一边心惊胆战着的白友良,倒是放下心来。
有他爹罩着,对燕云笑他们使了阴招的他,可就平安了。
因这一闹,面对着巨大恶鬼的燕云笑,真正处于危险境地了。
那个峰峦般高大的,浑身鬼气腾腾的恶鬼,就是门主王也,也无力远远一举击毙。
他们至少得硬抗几下,才得以脱身,要是河谷上那帮高人出手的话。
王也他们不出手,燕云笑等人就有恶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