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心中一个激灵的燕云笑,赶紧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见鬼影都没有,急道:
“姐姐,说话轻些,白友良要是欺负了你,待会咱让他好受。”
听了这话,那女子猛的从石飞红怀中挣脱出来,看向燕云笑,冷冷道:
“你是谁呀?好大的口气!”
没想到刚刚寻死觅活的女子,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燕云笑先是一愣,最终一咬牙,道:
“燕云笑。”
月光下,那女子直瞪瞪的看着燕云笑,惊讶起来:
“燕云笑!你就是说门主王也是你老丈人的燕云笑?”
燕云笑点了点头,道:
“正是。”
胸膛急剧起伏着的,情绪波动很大的女子急问:
“你到这里来做甚?”
燕云笑冷冷道:
“让白友良入不了洞房,得不到王秀。”
听了这话,石成玉、石飞红都惊讶得差点跳起来。
这家伙,也太色胆包天了吧?
王秀是通天门门主王也的女儿,白友良是通天门食指峰掌座白云飞的儿子,就他一人,想要人家入不了洞房,不是在找死?
那女子盯了燕云笑半天,竟咯咯一笑,道:
“胆大包天,果真千年一遇!”
燕云笑忙对那女子拱手道:
“云笑还请姐姐帮忙!”
那女子长长一叹,无奈的道:
“命都是你们救的,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说便是了。”
燕云笑忙道:
“云笑想知道,姐姐为啥会在白友良大婚之夜寻死?刚才为啥会说白友良是畜生?”
听了这问,那女子又浑身一震,随之泪水滚滚。
不用她说,燕云笑便能猜到她的遭遇,但还是期盼她能说出来。
借着月光,看着燕云笑那期盼的样子,那女子哽咽着说出了心中的悲苦。
原来,她叫梅绣珠,是在通天门里长大的。
当他十三岁后,白云飞见她乖巧伶俐,模样周正俏丽,便带到食指峰上,做他老婆的贴身丫鬟。
谁知道,她刚十五岁就被白友良强暴了。
从那以后,白友良便说要娶她,一直哄骗她上床。
到后来,她发现这食指峰上的小丫鬟,都被白友良强暴过,还都一直哄骗着陪#睡。
但她依仗着自己长得俏丽,很得白友良和他的爹娘的宠爱,真以为白友良会娶她,又想到白友良是掌座的独生子,也都由着他。
当她得知白友良在追求王秀,并和王秀好上了,在白友良要睡她时,便不从了。
白友良又哄着她,让她做妾。
她自知奈何不了白友良,也只能由着他。
谁知道,刚才她还没靠近王秀,便被白友良悄悄威胁,让她滚远点,要不然,就杀了她全家。
她的爹娘都是通天门的外门门人,如今在通天门里种地,地位低下。
担心白友良会向她爹娘下毒手,她只好上吊自杀,一了百了。
听到这里,燕云笑长叹一声,道:
“姐姐这样死了,也便宜白友良那王八蛋了。今夜上食指峰,云笑就是要闹他个天翻地覆,让白友良娶不成王秀,听了姐姐的话,云笑就想要杀他了。”
梅绣珠无奈的摇头叹道:
“就你,能行呀?”
燕云笑微微一笑,道:
“姐姐若是愿意帮忙,胜数便大了。说不定,白友良还会娶姐姐的。”
梅绣珠眼睛一亮,道:
“你让我做啥?只管说就是了,咱也是修炼过的。”
燕云笑听了大喜。
大喜中的燕云笑,又看向石成玉、石飞红。
石成玉一拍胸膛,道:
“没想到白友良是这样一个人渣,成玉虽是外人,但也会尽力。”
石飞红也点了点头。
燕云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见夜渐深去,转身便往回走,担心王秀和白友良进了洞房。
带着梅绣珠、石成玉、石飞红回到醉月楼前,燕云笑发现那些闹洞房的男男女女,都慢慢散去,峰顶的来客,要下山的也都在下山,燕云笑便向石成玉、石飞红使了个眼神。
石成玉、石飞红见了,逆着从醉月楼上下来的男男女女,走上楼去。
梅绣珠则陪着燕云笑,省得人少了,食指峰门人会注意到他。
见听风楼上的筵席散了,醉月楼上闹洞房的男女也走得差不多了,燕云笑才让梅绣珠陪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摘下玉腰牌,飞快的书写着,向大牛、小三、黑二蛋他们传递信息。
刚一会,神掌山下就燃起了大火,很快,那片聚居地上就烈焰腾腾。
随之,中指峰下也起了大火,那大火沿着中指峰下的树林,迅速向上蔓延。
如此一来,整个通天门便乱了套。
食指峰上的门人纷纷飞掠下去救火。
见闹洞房的人快散光了,眼看就要和王秀进洞房欢爱了的白友良,见起了大火,只好跟着下楼一探究竟。
由石成玉陪着下楼的白友良,匆匆跟随众人,往食指峰峰顶的边缘去。
王秀原本也想下楼,却被石飞红拦在楼上,说她一个新娘,就别那凑热闹了,山下着了火,门人自会扑灭的。
王秀想想有道理,刚嫁到食指峰上的她,是不宜过多的抛头露面,省得人家叽叽歪歪、指指点点。
白友良下楼之后,梅绣珠却将王秀一时片刻认不出来了的燕云笑带上楼来。
领着燕云笑上楼的梅绣珠,在房门外一脸紧张的急道:
“不好啦!中指峰的门人来报信,说门主被袭,命在旦夕。”
也没细看燕云笑的王秀听了这话,脸色大变,慌里慌张的便出了洞房。
当他刚出洞房,闪身让过的燕云笑,朝她身后一点,猝不及防的王秀身形一晃,在失去知觉时被燕云笑急急一抱,抱回了洞房。
还在洞房里伺候着的丫鬟正要惊叫,又被石飞红一点后背,晕倒在地。
将王秀抱进了洞房后面小房间的燕云笑,还未放开王秀,石飞红就将那丫鬟抱了进来。
随之,石飞红在燕云笑脸上拍了拍,冷冷道:
“妹妹不怕得罪通天门的帮了你的大忙,小子你乖些,可不要在这时候趁机占人家王秀的便宜。”
还未待燕云笑说话,石飞红已经闪身出屋,将门带上,再次进入王秀、白友良的洞房,急急几步走到洞房门口,向外张望。
直到山下的大聚居地上的,中指峰下的大火被扑灭,白友良匆匆往回,一直在王秀、白友良洞房门外张望着的石飞红,对洞房里的梅绣珠说了声:
“来了!”
便急急下楼。
石飞红下楼时,洞房里的梅绣珠,已经将洞房里的大灯吹灭,只留下床头上的一根红蜡烛在摇曳着亮光,宽衣解带躺在了红罗帐笼罩着的婚床上。
燕云笑原本计划,借大火将白友良引出,如不能制住王秀,做不到用丫鬟代替王秀躺在床上,便干脆偷袭,生生将白友良打残,废掉他;没料到节外生枝,生出了如此得心应手的好枝条——梅绣珠。
如此一来,他原本难以解开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