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燕云笑带着江心月关闭阵法,走出浮云山庄就早多了。
住进了山庄的大牛、黑二蛋,不用别人监督,都在闭关一般的勤修苦练着。
如此勤修苦练,一是想出人头地,有朝一日羽化登仙;二是迫于无奈。
一开始住进山庄,大牛、黑二蛋都乐坏了。
这里神仙境一般,应有尽有。
刚过两天,他们就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们不像燕云笑,有一个江心月在诱惑着,让他修炼到了金丹境界便肯陪他睡觉了。
只要勤奋修炼,就可以亲脸。
每晚还能美滋滋的为江心月洗脚,洗干净了还能津津有味的啃上一会。
住在山庄里,想要出门都难的大牛、黑二蛋,想下一趟山都不容易。
这中指峰高耸入云,他们从半山腰下到山脚下,一个来回一天也过去了,还累得半死不活了。
他们还都是外门人,本无权进出中指峰,又放火烧过山、烧过房子,每次他们一出现,巡山的门人,都会像是盯贼一样的盯着他们,唯恐他们再次作乱。
如此一来,他们就像被关进了牢笼,只是这个牢笼大,还应有尽有。
既然都像是被关了一样,干脆拼命的修炼了。
一旦达到筑基,能御物飞天了,就自由了。
修炼着,修炼着,把修炼当成功课,也当成娱乐的大牛、黑二蛋,也修炼痴迷了。
小三有花恨我陪着,而且和小三睡多了,花恨我脸上的麻子也少了,显得越来越好看了。
还有着俩苦难小寡公在作着对比,小三对花恨我越来越满意了。
一满意,自然就更美。
一更美,就产生了爱。
不再是夜晚落不了空的日久生情,而是打心底的爱上了。
小三也是苦孩子出身,长大了有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陪着,就算脑袋里面的水分重,也不难想明白自己在走运。
何况,人家花恨我还比他聪明,如今他和大牛、黑二蛋一样,还在凝气六层里苦苦挣扎,人家花恨我已经凝气八层境界了。
就像他怀里揣着六百两银,人家却揣着八百两银一样。
想通这些关节后,那爱愈是浓厚的小三,都把花恨我脸上的麻子看成珍珠了,是带上了悦目光泽的。
为了能让花恨我片刻不离的陪着他,他想亲上一口就能亲上一口,想睡上一回就睡上一回,花恨我的年任务,小三花灵石一下子勾销掉了三年。
这三年时间里,花恨我的日日夜夜片片刻刻都属于他了。
大牛、黑二蛋那俩寡公,想多看上一眼,小三心里就有气。
这俩流氓,夜里曾经窃听过他们爱的乐章。
为此,爱上了花恨我,迷上了花恨我的小三,修炼之余,带着花恨我在浮云山庄里散步的时候,都在避开大牛、黑二蛋住的庭院的。
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着的小三、花恨我,才不像大牛、黑二蛋那样,将浮云山庄当成了牢笼,而是将这里当成了仙境。
白天他们在仙境里,夜里他们又在欲海欢洋里,从这个仙境,飞升到了那个仙境。
怪的是,他们不像大牛、黑二蛋那样修炼得幸苦,进步却飞快。
在凝气境界里,一层层突破过来的小三、花恨我,又有了突破的迹象。
为了赶在大牛、黑二蛋之前突破凝气七层,小三夜里便不再那么贪恋花恨我那要命的温柔了。
也期盼着早日飞天,也期盼着长命数百年,甚至的羽化登仙花恨我,自然不会去纠缠小三。
这些夜晚,那种功课少了,正正经经的修炼就勤了。
都在勤奋修炼着的大牛、黑二蛋、小三、花恨我,自然不太在意燕云笑、江心月夜里出山庄了。
人家情侣俩,出去赏月看夜景,他们自然不能打扰了。
那夜,出了浮云山庄的燕云笑,再次在山庄前的广场中央的池塘边盘膝坐下。
江心月则在一边凝神护法。
这天夜里,盘膝坐在汉白玉石板上的燕云笑,先是修炼着,他由“白月清风”和“澄明”融合出来的新法门——“白月清风自澄明”,在那清光环绕中,听着声声梵唱,缓缓飘到了九天之上。
之后,便在那九天之上,清光环绕之中,伴着声声梵唱,试图进入更为霸道强横的新法门“夺绝苍天”。
当燕云笑,在“白月清风自澄明”里,慢慢修炼着“夺绝苍天”。
一开始,对那奔腾河水般涌入体内的天地万物之灵气,燕云笑还能勉强让它周天游走,最后化作真气进入丹田。
到后来,随着他无法控制了的,新霸道法门的自行运转,涌入体内的天地万物之灵气,居然如同破堤的洪水冲进他的身体,进入他的丹田,在恣肆的横冲直闯着。
片刻之间,原本在燕云笑耳边萦绕着的声声梵唱没了,环绕着他的道道清光没了,他呼的从那九天之上飞坠而下,轰的落入凡尘。
在他体内,破堤洪水一般横冲直撞的天地万物之灵气,突然轰的爆开。
汗水淋漓、浑身震颤的燕云笑,张嘴哇哇口吐鲜血,人也一歪而倒,昏迷过去。
为燕云笑护法的江心月,在燕云笑身上清光突然消散的那一刻,便察觉了不妙,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当她见燕云笑吐血倒地,才惊叫着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起。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从广场东侧那棵大松树上飞掠而来,吓得江心月放开抱着燕云笑的右手,将绣花针掏出。
当她看清了来人,不由愕然,叫道:
“你咋在这?”
月光下,一身红衣的王秀显得清丽脱俗,明媚动人,活脱脱一个敢爱敢恨,十分傲娇的少女。
看着江心月脸上的惊愕,王秀并没理睬她,而是急急从怀中掏出一玉瓶,拔掉瓶塞。
在那瓶塞被拔掉之际,只见一道绿光冲天而起,四溢开来的扑鼻清香,让心中慌乱的江心月神情一震,神志顿时不再混乱。
一手抱着燕云笑的江心月,伸手想接过那玉瓶,王秀却一收手,不容置疑的道:
“把他交给我。”
看着一脸惨白,嘴角仍在咕咕流血的燕云笑,心急如焚的江心月也不多想,将自己怀里的燕云笑,移到了王秀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