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整天都绕着我转?你有话就说,什么我需要帮忙?”春草都被莫子给弄烦。
“我,你,哎呀,说不清楚的啦……”
看着远去的莫子,春草摇摇头,“莫名其妙。”
春草去厨房拿食物,梧桐拉住春草。“姐姐我哥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春草看着梧桐好一会儿说:“你哥哥什么也没有说就跑了。你们兄妹们有什么事瞒着?”
梧桐跺脚勉强笑说:“没,没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素兰常常能在某个时间段某个地方见到莫子给春草送东西,大多数时候是吃的也有些精美的饰品。
“这是怎么一回事?”秦素兰问夜莺。
夜莺看外面一眼笑说:“能怎么样?傻子开窍呗。”
“傻子开窍,莫子喜欢春草!什么时候的事?”
“早**年前的事了!”
“**年前?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示意?”
“幻想人生呗。想着该不该说,想着失败以后呢?要是成功了,今后的生活有变吗?就这样一拖就是三五年。”
时间长了点,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
“某年的大年夜,莫子被灌醉了发酒疯,念叨着春草的名字。所以我们都知道了。”夜莺撇撇嘴说。
“你们也真坏,不帮他一把?”
夜莺心想,自己都没有找到另一半为什么要帮他啊?莫子这么犹豫不决活该独身。
春草郁闷的拿着糕点进屋子,“也不知莫子是怎么了,老是往我这塞东西,有事求人又不是,他这是怎么了?”
秦素兰弄好头发出去,“怎么了?看上本夫人屋里人了呗。”
“不会吧!”
怎么突然间就看上了呢?夫人屋里人都伺候五年了,要是看上早就看上了。怎么突然间说上这个?
夜莺跟着夫人出正屋,手里的帕子挥一挥春草。“怎么不会?他是个男人,一个有身家的男人,虽然不能办那事但让女人乐的方法还是有的是。府里的丫鬟谁不想嫁他?”
春草眼睛上下扫夜莺,“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夜莺对夫人说:“瞧瞧她那双眼睛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看上我有什么奇怪吗?”
秦素兰跟着夜莺笑,“真要说这院子就夜莺身份与莫子相当,他们互相了解,互相理解,有共同话题。”
春草眼梢看一眼夜莺,半喜半平淡的说:“恭喜你啊!什么时候出门我给你添妆。”
夜莺噗嗤一笑,这春草对莫子要不是没想法。
春草一直受着莫子的好,以前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被人说莫子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再对她好了,春草有一种心痛,一种舍不得,或许可能还有一种妒忌。
本与自己一样的人,现在居然要与对她最好的人在一起,这自然引起春草的心思。
春草的心思是复杂的,她既高兴夜莺与莫子结合,又不舍莫子的离开。
莫子与大管家福伯守夜,以备主子叫唤,主子在里面写奏折,看公文。
“春草的事怎么样了?”福伯关心的问。
莫子是主子带回来的,从小与老叶等人混在一起,由于天资聪颖练武奇才,所以成为主子身边护卫。
莫子的功夫是军营里大伙教的,所以福伯、老叶等人与莫子是亦师亦友。
莫子待福伯、老叶胜似父亲。
莫子皱着眉头,“还没有对她说,她最近反常许多,若即若离的。送她东西她都不要!”
“这是好事,说明她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你。”“现在最好就是趁热打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坚定的决心。”
“真的?”莫子高兴的问。
“不是真的。”夜莺提着宵夜出现,夫人给主子送夜宵,她顺道送一些给福伯。“春草以为你喜欢我,所以就避着你不见。”
“怎么会?”
夜莺将手里的食盒给福伯,福伯闻闻满意。
“怎么不会,在春草眼里我才是你的绝配,所以就想歪了。”
莫子看夜莺的脸,知道其中必定是有她乱插一脚,“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没做什么啊,只是说你喜欢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姑娘,然后夫人多说一两句,春草就自己想歪了。可不关我的事。”夜莺倒上小酒与福伯对酌。两人相视一笑,看着懊恼的莫子偷笑。
莫子在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怎么跟春草解释。
夜莺见夫人出门,放下杯子跟上夫人。“你可得要抓紧时间了,听说茅掌柜后日进府,不知是不是向夫人求春草。”
次日,秦素兰与夜莺躲在某处偷看。
“莫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了这时刻就犹豫不决了呢?”秦素兰看着支支吾吾的莫子好笑。
夜莺看着春草手里的盒子,“夫人,敢打赌春草会将那盒子糕点转到我手里。”
夜莺是认定莫子不敢袒露心扉,今日时光会被他蹉跎过去。
共事这么多年,夜莺对外面两个多多少少有了解。
“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两个都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怎么在这事上就不懂了呢?
两人都在胆怯,莫子害怕自己给不了春草幸福,春草害怕误会了莫子的心意,最后做不成朋友。
身在事中的人犹豫不决,让外观的人捉急。
秦素兰认为莫子不错,能给春草依靠的肩膀,但她不想强迫春草,春草不是奴仆却比奴仆付出得多!她没有资格要求春草做什么。
当天夜里好几人找莫子喝酒。
“哎呀,茅掌柜明日就要进府了。”
“根据最新消息茅三八也会跟着进府,这必定是向夫人求亲了!”
“其实茅三八也是个不错的人,就是有三个儿子,听说茅三八以前的岳母挺彪悍的,一张嘴巴能说死人。春草过去会不会……”
“不一定,春草常年跟在夫人身边,学到的本事不小。”
“就怕这一点,春草是倔强的要是被那些有人挑拨,那些不懂礼的人可不会跟你讲道理,上去就是一巴掌。以前跟主子下乡也不是没见过。”
“停停停,春草还没答应去不去,你们瞎操心,莫子你说是不是?”
莫子一直给自己灌酒,在他内心里认为茅三八比他好一百倍,至少能给春草性福。如果有奇迹发生春草或许还会怀上,要是跟了他就没可能!
当年他为主子挡箭伤了子孙根,虽然不是全伤但办那事总是力不从心,吃春药也没用。
被他们越说莫子就越糟心,忍不住喝酒消愁。
“哥,我们来喝酒。干杯。”
“干杯。”忍不住陪莫子喝。
莫子的伤他们都知道,本想借此激起莫子的胆子,没想到让他更消沉。
“来,这杯敬你们,谢谢你们能陪我。”
“这杯敬主子……”
“莫子不要喝了。”
“一杯敬明天。”
“莫子……”
“一杯敬过往。”
“莫子不要喝了。”
“一杯敬……”
老叶一个手刀打晕莫子,“怂蛋!”老叶长长吐一口气,“要不帮他一把?春草那丫头看着挺好的,嫁出去,我不太乐意。”
“我也不乐意,要是嫁是不良人那怎么办?”
大家都看着福伯,福伯是这里的老大,他说了算。
福伯担忧,“春草的心意没弄明白,要是春草喜欢茅家,要嫁出去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不我们帮一个忙?将他们放到一起怎么样?”有人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