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五、情报比金子重要
作者:语伴      更新:2020-01-09 03:57      字数:2243

钱忖智没能在刘大人脸上找到丝毫征兆,但凭直觉他认为自己不会好过。

宣帝看向小乖,对上记忆里那个将头塞进父亲怀里将屁股翘对他的小娃娃。转眼间小娃娃长这么大了!

“可惜朕没有适龄皇子,不然你家娃娃该进皇宫居住。”

“有机会,去信催子仁生一个女娃娃便可。”

小乖低头掩饰自己的笑,老爹真是疼她没话说!

宣帝微笑,“健康的提议不错。”“鼬之选的地方不错,一眼饱揽尽河湾风景。”

“臣是偶然间发现。”

“天色不早,皇上还是早点回宫为妙。”刘涛建议。

“请皇上回宫。”御前侍卫赞同。

宣帝或许是累了,赞同回宫。

刘涛上马前吩咐嬷嬷,“送小姐回府。”

“是,主子。”

小乖与钱忖智目送皇帝离去。

小乖扇子遮面说:“我父亲很小气,你可要受到惩罚!”

“这是应该的不是吗?”

钱忖智不知刘涛刘大人是个超级小心眼的人,这一个惩罚一罚就让他三五月不能见小乖。

只能书信来往聊以寂寞!

小乖回府与娘亲说说岸堤上的事。

秦素兰笑说:“叫你学艺可不是叫你与人逞勇,斗嘴角。不怕得罪人,也不要轻易得罪人。”

“孩儿记着,若不是明珠郡主跋扈,有鼻眼看人,孩儿也不想得罪于她。”

有些人天生是不能相处的,不如得罪了算了。

况且也不算是得罪,只是吵了个嘴角罢了,算不得事。

“你父亲可不是好说话的,你可要去哄哄,要是让钱家大郎到甘肃去走一遭了解当地民情可就要吃好些苦头。”

小乖对娘亲卖萌,“您会帮我的是不是?”

“不可,你自个儿的事怎能让其他人替代?”

“娘亲!”小乖不知怎么开口说,为未来夫婿求情实在说不出口。“那就不说了,他只是为了夫婿,将来的事如何难说。”

“要不要说你自己决定便可。”

夜里秦素兰给刘涛更衣时还是多说了两句。

“钱家大郎似乎与以往不同,一段时间不见成长了许多。”秦素兰疑惑。

“嗯,经历的事多了人也就不同,是好是坏以后便得知。”对于这个未来女婿刘涛很满意。

因为满意所以想打造,所以想多派点儿事与他,什么事最难做就派什么。免得精力过剩。

“小乖说让您别太狠,要您多练他一二。考验他意志是否坚定。”

“嗯。”

此过后三日,春花来找秦素兰说事。

“小潘已经八岁,乐班的人越发增多,不免有些想歪的,若是将小潘给带坏可就不好。为防范未然得要将乐班搬出府,成立一个乐坊。

一来她们养活自己,二来收集些消息。”

秦素兰眼睛闪烁,这个主意不错。

赚钱是次要,重要的事探听消息。

在掌权人眼里情报比金子更重要。

永乐二年开始刘涛就用他在战场上十几年积累的金子在南京安插人手,收集情报,这才让他一次次脱线、升级。

刘涛在情报上花费了无数金,才能走到今天。

“你需要什么?”

春花说:“需要个八面玲珑的人,来主持大局,你知道我们的目标在云南,北京还是少部分。”

“人倒是有一个,但这乐坊的事还是让潘江与我家大人定论。我多年未插手暗部的事,现在也不知谁管。

今日给你介绍一个坏人,天生的女儿心却用着男儿的躯身。”

秦素兰说的是亚青,亚青是个奇葩。女儿家该做的事他样样做出色,相处一个月大家都说他是走错胎儿的灵魂。想必是得罪了黑白无常。

“你说的可是院子里那位?”

“你也注意到了。”

“这人与你院子里的人不同,气质上的不同。你院子里的人都有一种服从性,心里装着自己的事务。

但此人不同,她没有事儿做以至于让她能安心绣花,头也不抬一下。”春花还是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力。

“确实,这人儿从前就做这事,前段时间犯了点儿事,被大人安排到我院子来避难来了。”

春花笑说:“还有哪儿比你这院更安全?这事就让那两男人说去,咱们说咱们的事儿。山茶肚子显怀了,一直担心的孕吐反倒没来。真是怪怪。”

“好事一件,不来的好。我怀那三个从不孕吐,也没时间孕吐。怀子仁时,一人管着小院子看那片天设计着未来如何如何。

怀子明时看着这片空,时时想着如何过完今天,那女人来了怎么办?该怎样保住他。

怀小乖时她一直不安分,都说保不住,难保住。一直在努力保住她。孕吐对我很好从不给我烦恼。”

“说完这些故事,就是一把辛酸泪,何必再提起!”春花想起她与潘江经历过的种种艰难。

“是啊!改日去看山茶,叫她不要到这边来。麻烦也危险。”

山茶是沐世子的头胎,比世子妃要早三个月。若是女娃娃还好些,要是男娃娃就要好些小心。

长子嫡孙说着玩,这四个字可是地位的表现。因这四个词闹政事的事迹比比皆是。

“我也少去了!自她显怀以后就直劝我不要常过去,可当母亲的怎么舍得女儿吃苦头!总是忍不住想她……”

总是忍不住想他们,秦素兰总是忍不住想身在远方的孩儿。

吃苦没有,受伤没有,可有按时吃饭,可有添减衣裳?

说起儿女,都是父母的痛。

“也该回去了!改日到我哪儿去坐坐。”

“有空便去。”

“好。”

送走春花,秦素兰拿起针线给家里的男人做衣裳。家里有几个男人,她就惦记着几个男人。

想起刘涛常常恼怒她做儿子的衣裳不给他做,遂不知做最多的就是他的。

一个大男人!

“夫人又在做针线了?今日打算做什么?”春草坐在夫人身边打下手。

“做新荷包给大人,他的那个旧了。”

“前几天不是做了一个吗?”

“大人嫌弃色儿不好,要换更好的。”

其实是刘涛不满秦素兰给冬子做荷包,便借此来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