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云天,夏侯云天爬起来,像是着了魔一样,一脚又一脚狠狠踹向容雅。
“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最毒妇人心,郡主才那么小,你们竟然也下得去手,休怪我大义灭亲,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夏侯云天怒道:“每年的金币都交给你来处理,没想到你欺上瞒下,全部私吞,你伪装的真漂亮,若非太后亲临,我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
夏侯云天尤为毒辣,每一脚都踹在容雅的脑袋上,容雅脑子里一阵阵空白,嗡鸣之声四起,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容雅被夏侯云天踹的头破血流,血液往下淌,遮住了视线,眼前景象愈发的模糊,她绝望的听着男人的怒吼。
看,这就是她的枕边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她的靠山,她的丈夫,为了活命不惜把她推入深渊。
她甚至不懂当初为何非夏侯云天不嫁,许是夏侯云天曾立下誓言,此生绝不纳妾,有她一个足以。
“够了。”太后冷冷的道。
是是非非她看的明白,自然清楚夏侯云天是想明哲保身。
奈何,这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夏侯琅把容雅扶起来,他失望的看着夏侯云天。
父亲,像大山一样伟岸,此刻却那么的卑鄙无耻。
容雅擦去额上的血,她看了眼夏侯云天,随后看向太后,双腿弯曲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太后,是我教女无方,若非我的纵容,澜儿也不会得寸进尺,对郡主下狠手,夏侯府的金币一向由我保管,此事,我丈夫夏侯家主并不知情,恳请太后饶他一命。”
夏侯云天满目错愕,他本以为,以容雅泼辣的性子会跟他撕破脸,他情愿与容雅当堂对峙,也不愿容雅做出牺牲,让他的灵魂被谴责。
“如何处置,哀家自有打算,十三年来,伤害过烟儿的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太后厉声道:“来人,把夏侯府的人,刘府姐弟,还有云家云萧萧,全都斩头。其他牵扯其中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责一百,哀家亲自监刑。”
众人全都瞪大眼睛。
明月城贵族,一小半的人,几乎都要遭殃。
太后眉头皱起,冷血无情。
她从不是悲天怜人之流,而这才是太后威严,皇室的残忍。
若不处理掉这些人,太后寝食难安。
一想到烟儿过去的遭遇,太后便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对此,夏侯烟冷眼相待。
夏侯俊爬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腿不断求饶,夏侯烟高高在上,一脚将夏侯俊踹开。
若要害人,必被人害之。
这些人,死不足惜。
夏侯烟被欺辱时,有些人可以事不关己袖手旁观,但不该跟其他人一样,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也跑过来狠狠踩一脚。
夏侯烟抱着太后,睁大眼可怜兮兮的模样,“外婆,我好困。”
太后笑了笑,捏了捏夏侯烟白皙的脸颊,“好,回去,过几日就要去帝都了,等回到帝都,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帝皇也想见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