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上一个菜,盛浅的筷子总是第一个伸到盘子里夹起菜又放到林慕安跟前的餐盘里,一边夹还一边说:“西伯利亚鲟鱼,我记得你最爱吃,赶紧尝尝正不正宗。”
“澳洲鳌虾薄片,也是你爱吃的……”
“……”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林慕安面前的盘子堆的都像一座小山了。
盛浅还要去拿鹅肝的时候林慕安急忙把她按住:“我的小祖宗,别夹了,要撑死我啊你!”
这是林慕安说的真心话。
他活了二十八年,头一次在饭桌上被人当成智障在照顾。
盛浅一看确实也差不多了,眉头一挑,向林慕安眨了眨左眼,那样子似乎还要求表扬?
林慕安差点倒地不起。
很多时候,许明明在薄遇身边就是充当一个花瓶的角色,她不需要说话,她要做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薄遇身边就好。
和往常一样,薄遇也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他垂下眼眸正在安静的吃东西,面前的牛扒被他用刀叉细细的切成一小块再送到嘴里,就连吃饭都能被他吃出高雅无比的气质来。
许明明不敢多看,怕看多了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或许是盛浅和林慕安互动活跃的气氛感染到了许明明,她端起桌上的红酒杯递到薄遇面前:“薄总,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栽培和照顾,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能坐在这一桌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大家眼风交流意见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打开话题的缺口。
如今这许明明话头一开,其他人纷纷抬头,想要看看薄遇这杯酒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一杯红酒许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喝完了,空的红酒杯放下后,也不知道桌上是谁先鼓起了掌,然后带动了其他人都跟着带头起哄。
薄遇却头都没抬。
好像他面前的惠灵顿牛扒是多么值得研究的东西一样。
“我对红酒过敏。“冷冰冰的说完,薄遇看都没看许明明一眼,拿起叉子将切好的小牛扒慢慢的送入了口中。
盛浅却猛地抬头。
眼神却好死不死的又和薄遇在空中交汇,只有那么一秒,薄遇像是当她不存在一样,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红酒过敏?薄遇骗鬼的吧?
明明那天吃饭的时候她还看见薄遇喝了两杯红酒,也没见他叫救护车啊?
对着那么漂亮的美人,他也能狠得下心拒绝,果然是人面兽心加冷血!
她再看许明明紧咬嘴唇,眼眶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也不怪她,换做是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不羞愧的要钻地算自己心理素质强。
盛浅唯一的缺点就是心软,尤其还是作为女人看见另外一个女人受委屈的时候。
“许小姐,你之前演过的那部《四季春》的电影我非常喜欢,方不方便给我一张你的签名呢?”盛浅刚刚说完,许明明还没有回答,林慕安却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慕安是被吓的。
卧槽,这个盛浅这个女人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还是她间歇性失明了?她看不出来,薄遇就是不想给许明明面子吗?连他都看出来了,薄遇是在就之前许明明自作主张的采访给她点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