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遇刚到,“放”会所总经理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迎接。
好好的一个年度盛典被搅成了一锅粥,会所总经理的心情也很郁闷。
在富豪云集的地方开娱乐场所,后台如果不够硬,被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今天来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的来头大,都招惹不起。
地面一篇狼藉,酒瓶,高脚凳东倒西歪,几乎没有地方下脚。
闹事的几个人已经被控制住了,猪头脸还不服气,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指着秦晚的鼻子骂:“臭娘们!等着,看老子出去不整死你。”
刚才被她用尽全力的一顶,他胯间的小兄弟到现在都软趴趴的,心里更是憋着火,嘴上骂骂咧咧就一直没停。
秦晚被盛浅拉着,安静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面具也没摘,任凭猪头脸怎么骂,她就是不开口。
准确的说,是盛浅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开不了口。
“少说两句吧,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想想你自己的身份。”盛浅呼吸急促,整个身子半边都挡在秦晚的前面,阻止她再冲过去把那猪头的脸挠花。
秦晚这才真正的冷静下来。
仔细一想,她的后脑勺就开始呼呼的冒寒气。
是啊,如果事情闹大,肯定会把警察招来,到时候她就是想隐瞒身份都瞒不住了。
如果身份瞒不住……
只要一想起薄遇那张面瘫脸,她就忍不住全身发寒。
盛浅居高临下的看着窝在沙发里的秦晚脸色变了好几变,以为她知道害怕了,正准备再安慰她几句,却发现她抖的更厉害了。
“表……薄总……”秦晚的视线看向了盛浅的身后,她的脸上也再也没有刚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心惊胆战的模样。
简直判若两人。
盛浅当时没反应过来。
后来她听见秦晚叫了一声“薄总。”,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姓薄的,那就是……
盛浅慢慢回头,视线停在薄遇那张随时随地都能把人冻死的面瘫脸上,哑口无言。
同时又在心中呸了一声,这特么自己走的是什么运啊,哪哪儿都能碰见薄遇,跟鬼打墙似的。
“有没有事?”薄遇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盛浅还是从这冷邦邦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丢丢的关心。
关心?他也有跟这个词搭边的时候。
如果说刚才的秦晚是强装镇定的话,那此刻的秦晚在薄遇来了之后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听到他的问话,心底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委屈,刚想开口,嗓子却跟堵着了似的,喉咙哽咽,呜呜呜的就哭出了声。
“薄总,那个猪头非礼我!”秦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就跟个无尾熊似的攀住薄遇的腰低声抽泣,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
盛浅远远的站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原来薄遇来是秦晚通知的啊,也难怪,秦晚是薄遇公司旗下和许明明并驾齐驱的大明星,没理由捧一个踩一个。
不过,按照今晚这个势头,很明显是秦晚比较讨薄遇欢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