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盛浅像是要刻意和薄遇保持距离一样,不管是开会还是进摄影棚内视察广告拍摄进度,始终和薄遇擦肩而过。
薄遇主持会议她就请假,薄遇一走,她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问她怎么秘书比老板还忙的时候,盛浅就以,“不比老板忙的秘书都是废物。”这一句话给打发了。
第三天下午,楚齐忧心忡忡的出现在盛浅面前。
盛浅很少看见平时一向跟打了鸡血似的楚齐今天特别像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就开起了他的玩笑。
“你晚上是抢银行了,还是打劫良家少女了?黑眼圈比国宝还严重?”
她只是随口一问,本来没指望楚齐真回答。
结果他还真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文件甩到一边,哀怨的像古代失宠的皇妃,“你说,秦晚他们的归期都延迟了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他抱怨完,盛浅差点就要同他讲真心话了,你老板都没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当然这句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一说,真到嘴边说出来,也是宽心的话。
“别急,或许薄总有办法呢?再说了澳洲现在大雪,天气原因,无能为力啊。”这也不能怪薄遇,他就是再有钱,再有能力,也没办法和变化无常的天气较劲吧。
看着楚齐愁眉不展的样子,盛浅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愁了,指不定他们现在正高兴着呢,你想啊,公费报销的超长假期,说不定他们在疯狂购物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楚齐的眉头依然紧蹙,“妈!的,谁要是敢在秦晚生病的时候去购物,回来老子就把他炒了!”
盛浅一听,不对啊,有情况啊这是!
他这么着急,只怕在薄遇那里早就已经或多或少的打探过了,结果不理想,才会到这里来和自己诉苦的把?
看他这着急上火的样子,再想想薄遇的态度。
看看,这就是备胎和正室的区别。
生气归生气,楚齐却还是放心不下,“秦晚发烧的情况一直不太好,那边的医疗态度又差,盛浅,咱们得想办法尽快让她回国治疗,哎,要是现在澳洲有咱们的私人飞机就好了……”
楚齐说话的声音又着急又低,盛浅隐约听见了私人飞机几个字,心中一动,正想再好好问问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是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喂,您好,我是盛浅。”她并不在意这是个陌生号,对于她来说,作为艺人经纪,随时随地都会有不同的人来找,有投资商,有客户,也有狗仔,她不可能全部记得全部认识。
当然接电话的时候,有礼貌的问候和自报家门是必不可少的。
电话那头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并没有说话的声音。
盛浅拿下电话看了一眼,“喂?哪位?”
又过了几秒,在她耐心耗尽到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有声音传了出来。
“doris,是我。”
……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在国内叫她的英文名。
这个电话,是纪东骏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