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接过李玉递过来的手术刀，从尸体的咽喉切开，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脑海里却像是在放电影一般，肖扬看到了一粒药顺着喉咙滑入胃里，看到了病变突然发生，窒息而亡。

然而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死者死亡后，他的身体却还在发生变化，那些病变造成的破坏正在慢慢消失，最后恢复正常，不对，比正常还要好。

这是为什么？什么药造成的？又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燕京试药？还是华夏各地都有试药？一时间肖扬的脑海里产生很多想法。

眨眨眼睛，肖扬摇摇头，慢慢把死者的咽喉缝合起来，然后把白布盖上，这才转身望向李玉。

“三件事要你去做，第一去查查全国其他地区有没有发生类似案件，第二去查这些人死前都接触过什么人？第三请药监部介入，查查最近有没有新药流入市场？”

肖扬抬头想了一会，又道：“再查查有没有什么新药伸请上市，就算是注册也要查一遍重点查看他们的药性，我怀疑这些人死于试药，这药对人体病变有强烈作用，但是他的副作用更大。”

“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李玉揉揉眉心，一阵头疼，没想到又是试药造成的，想到这死因连法医都查不出来，这要是用来暗杀岂不是杀人于无形。

“嗯，去吧，注意休息，有事就喊我。”肖扬脱掉手套扔进了垃圾筒，与李玉并肩往外走。

杜局长拿着化检报告下来正好与二人对上，看到肖扬讨好的笑笑，然后举着手里的文件道：“这里是dna等一系列的化检单，同时还发现了一位死者的资料。”

“哦，怎么发现死者的身份？”肖扬接过资料，好奇的问道。

“通过指纹对比查出来的，目前只查到一位，其他人的还在对比筛选。”杜局长脸上出现笑容，总算有点头绪，但是很快笑容又消失了，皱眉道：“可是死者的dna却不同，我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哦，是吗？”肖扬淡淡回了几个字，把资料排在地上，蹲在那儿对比，李玉安排好手上的工作，也蹲了下来。

“长相一样，就连身上的胎记都一样，可是dna却不相同，这说明什么？”肖扬喃喃自语。

“难道这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dna？”李玉惊讶的抬起头看向肖扬，难道dna也能改变。

“嗯，极有可能是药物作用下发生改变。”肖扬继续皱眉盯着资料，还在细心对比。

李玉与杜局长对视一眼，眼底都有恐惧，他们办案很多时候会用dna确认死者身份，如果dna都发生改变，那要怎么确认他的身份。

肖扬没有回头看他们，继续看了一会，道：“血红细胞有些微变化，不知道这些变化会不会造成血样发生改变。”

“不，不确定，这方面要请相关专家研究后得出结论。”李玉把脑袋凑了过来，与肖扬紧紧贴在一起观看。

“那你们就如集专家来开会吧，这里的变化看着不大，我对这些数据不太理解，他们应该能看得更懂一些。”肖扬手指连点几下，上面都有出现误差的地方。

一处或许不会引人注意，可是好几处都这样，那就不得了，李玉与杜局长都从中看到了危险，这或许是破案的关键线索，不用李玉开口，杜局长主动去联系专家了。

肖扬收起资料，摇摇头，看来有些人又不安分了，这种事情也能做出来，肖扬感觉自己的想法好像偏了，这应该不是为了治病，或许他们就是研究改变人类的dna呢。

毕竟现在犯罪率居高不下，如果连一个人的dna都能改变，再加上整容手术，一个人想逃避罪责就太轻松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同样也太可怕了。

就算犯下连环杀人案，只要有钱，买来药改变自己后就可以重新生活，人类的欲望一旦打开，就会变得更加疯狂，血腥事件只会上涨，不会下降，这是极大的社会不安定因素。

肖扬这些想法并没有说出来，还没证据证明这个想法，肖扬想先暂时自己私下调查，只要他们还在试药，总会露出马脚。

辞别李玉，肖扬没有回家，而是在大街上闲逛，眼神四下打转，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湖心公园，公园里游人如织，今天是休息日，带着孩子出游的人特别多。

肖扬的目光仅仅在他们身上过了一圈，就转向他方，很奇怪，肖扬走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一个流浪汉，难道这些人都是夜猫子吗？

可是夜间出来他们去哪找吃的，只有白天出现才能讨到点吃的不是吗？肖扬心头疑云升起，走得有些累了，肖扬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杜局长与李玉面对面而坐，李玉还在打量面前的资料，杜局长正抱着电脑查资料，看了好一会，才道：“李队，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啊，我需要上报，你看可以吗？”

“嗯，上报吧，最好引起上面的重视，但是不能明着说，应该保密的还是要保密，不要引起恐慌。这样你准备两件文件，一份是官方一份是加密。”李玉头也不抬道。

杜局长点点头，很快就打出了一份加密文件和官方文件，转身走出局里，向上峰汇报去了。

会议室内，一群专家看着手里分下来的资料，面面相觑，居然真的有人在做这方面的试验吗？而且还是在燕京做试验，这人是不是头脑不正常，自己找死呢？

燕京水深，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撞进来，这么一头扎进来几天就能被人查个底朝天，找死的节奏惊人的快速。

当然这些不是他们最关心的，他们最关心的还是手上的资料，他们没有胆子做这方面的试验，有人做他们看看分析一下总可以吧，既能满足好奇心，还能建功立业，好事成双啊。

很快会议室内响起了激烈的讨论声，每个专家都争着发表自己的意见，同时还提出一些可行性分析，听起来一点不像是解决案件，倒像是一次交流会。

坐在旁边记录会议的书房官听得脑袋都大了，忍不住提醒他们重点，得到一致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