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早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也无心去瞧二人那斗智斗勇的模样,不过她纵使不去看也明白最后的胜利是属于谁的。
就像和李济综比试赛马一般,谢谨言此人必然会将这个范围控制在他自己允许的范围内,他就像是一个精怪一般,一直算计别人。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乐此不疲。
一旁的言梓焌虽然和谢谨言你来我往甚是入迷,却也没有遗忘了言梓陌的存在:“五妹妹,我已经命人去府邸送信,明日一早雨停后我们便骑乘。”
“好。”
雨天赶路多有不便,可借住在这里家里面怕也会担心,他如此做也正合她的想法,免得母亲心里面挂念担忧。
“你早点休息,这月黑风高的若是被野猫吓到就不好了。”言梓焌笑着说了一句,话里话外自然有提点她诸事小心的意思。
言梓陌听着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乖巧地应了一声,“嗯。”当是一旁的李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言公子多虑了,这大雨天野猫也无法出动。”
众人也都笑了起来,至于这笑意何如恐怕也唯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等言梓陌她们走出去,谢谨言才笑着打出一张叶子牌:“谢三公子对这个堂妹当是疼宠的厉害。”
“她还年幼,我这当兄长的自然要照看着一些。”
言梓焌不是一个只知读书的傻子,别看他此行充当一个默不作声的影子,可见识却也不凡,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李济综,对自家那五妹妹明显有着几分兴趣。
虽然这兴趣探索的成分居多,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
谢谨言瞧着他几次三番瞥向自己的眼眸也只是轻轻一笑,这言家的人着实个个人精,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全身戒备。
言梓陌回在下人安排下住到了厢房,屋子并不是很大却胜在雅致,而且旁边也住着李韵儿和莫筠娘,这屋子的格局也大同小异。
几人或许因为赛马累了身子,所以入了屋也没有走动不多时便入了梦想,只有言梓陌吹了蜡烛躺在榻上默默地想着今日的事情。
三哥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般提醒自己吗?‘野猫’这东西真的会来吗?想到谢谨言那神出鬼没的身影她无语地摇了摇头。
夜半时分,庄子里面的所有人都睡了过去,那几个打叶子牌的人也扛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去了谢谨言安排的住处。
言梓焌直至谢谨言和李济综房间的光线变暗,竖着耳朵多时没有动静,才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谢谨言房间的蜡烛被吹掉之后他便入了暗室,驾轻就熟的离开那个院落去了言梓陌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闪进房屋,而言梓陌半敛的眼眸倏地睁开看向了他,轻皱的眉宇间尽是煞气与不满。
“谢公子,你逾越了。”
听言梓焌的‘野猫论’时,言梓陌心里面便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这个视女子闺房如无物的男子指不定真的会不请自来。
而今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入木三分,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了。
“路过而已,言姑娘也没有必要如临大敌吧!”
相比较她的紧绷他神情甚是自然,一点都没有闯入女子闺房的尴尬,那一双似敛似睁的眼眸不停地在她身上巡视。
“不请自来是为贼,谢公子难道不懂吗?”对待他这种贼子自己也没有必要客气,又不是自己祖宗不必顶着。
“不过来问一问书墨轩的事情罢了,你何必这般?就像是炮仗似得,一点就着,这可和姑娘的身份甚是不符。”
他说话的时候喜欢带着温温如玉的笑,可那说出的话却像是堵在嗓子眼的鱼刺,卡的人不上不下,死命地难受。
这男人还知道脸为何物吗?
大半夜跑到女子闺房,居然说什么身份不符?难道他这风范就是卫国公府的家风不成?若不是心里面存着太多的秘密,她都想狠狠刺他两句。
免得他跳脱的厉害。
“你三哥哥对我似乎有很深的戒备啊!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这般颜色我侧目一二也无可厚非,怎么他瞧着我像是恶人一般。”
几个人打叶子牌的时候,言梓焌那话语自己可还没有忘记,他担心自己做了那‘野猫’,自己还就要过来看一看。
他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庄子里面有些房间是有暗道的,自己想要躲开他的监视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历练终究少了一些。
若不是自己有家仇未报,他还真不想和言家对上,言梓燮待他以诚,言梓焌也是难得的儿郎,这个姑娘更是让人充满了好奇。
可奈何言家却是他不得不拔除的拦路虎,也是他复仇路上的血祭者,只有他们的血才能安抚卫家人的亡灵。
“谢公子视如无物地闯入这里,和恶人有何区别?至于书墨轩的事情我不是早已经给了许诺,你前去便可何须再问?”
她神色不愉言语冷凝,若是一个有皮有脸的恐怕会不好意思转身就走,然而她终究低估了谢谨言的承受能力,他明显不是那么容易被挤兑离开的人。
“听说姑娘最近一直再打听一个叫秦臻的学子?”
他问的漫不经心,一双眼眸里面充满了好奇,而言梓陌全身一顿满是警惕地看向他,本来还算温顺的模样这个时候就像是炸毛了一般。
“谢谨言,你监视我?”
她咬着唇齿眸似刀锋,本来便潋滟波澜的丹凤眼轻轻半敛,给人一种锋利却不失尊贵的感觉,这个时候她就像是沉静的武器,好似下一刻便斩掉他的脑袋一般。
虽然早就知道谢家在他的监视之中,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监视,毕竟她不过是一闺阁女郎,他何必咬着自己不放?
过激的反应冷厉的言语令谢谨言微微一愣,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平素见着的时候她就像是被戴上了一层面纱。
可那个叫做秦臻的男人,明显是她内心不可碰触的底线,可他命人差不多将她这些年的事情一一查遍,甚至连她一直遭父兄骚扰的事情也查了出来。
却从未听说过秦臻这个人。
“你从小到大去过的地方也不过是清水村和京城,而你所接触的人里面明显没有一个叫作秦臻的人,你为何要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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