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毕竟不是投毒的主谋,承启帝在放出楚琪睿以后又说服三国使臣放出了他,东方荀毕竟是站在他这边,而那边南诏公主因为坠崖之事,欠了楚慕寒一个人情,因而在承启帝提出要求时,自然也没有多话,那寒星国的三皇子赶到,对于使臣这位三皇子倒是要大度许多,知道眼下是用人之际也顾不得这么多事儿。.org
可使臣一直愤愤不平,出来皇宫还不忘同三皇子抱怨。
“殿下怎可打印承启帝的要求呢?五皇子的事到现在还没个交代,那楚子晋虽关入了死牢,就因为一句疯了就延缓死刑?谁不知道这承启帝是故意的。”使臣越说越激动,话尾还不忘扭头看向了皇宫的大门。
寒星三皇子却笑了笑,诡异的看着:“怎么?你很在乎五皇子的死活?”
使臣一愣,随即不说话了,这天月一连几个皇子遭殃,谁看不出这些个皇子中的名震暗斗,而在寒星自然也免不了,三皇子虽从未对五皇子表现出过任何的敌意,但说到底少了这么一个五皇子也可就少了一个威胁意思吗?
使臣并非三皇子或者五皇子的,在听见他这么说时心里仍暗暗感到一丝悲凉,却权势所困的这些皇子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一条性命说没也就没了。
“而且,你以为我们答应,这天月的人就会答应吗?我看想要这冥王死的人倒是不少,早知道天月有这么多好戏,当初我就该早些来的,有趣得很呢。雅文言情.org”他笑了笑大步流星而去,使臣一听忽而来兴趣,急忙跟上了他。
“殿下的意思的,这翼王……”
三皇子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不止。”
不止是什么意思?想要楚慕寒性命的不止一个翼王?那他是多不招人待见啊。
随后承启帝下令放出了楚慕寒,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没有见到幕后那人对他出手倒是有些可惜了,他被放出后首先去皇宫谢了恩。
周围的防护渐渐撤销,云惊澜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这是做什么……”
但很快,楚慕寒的马车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云惊澜开心的飞奔过去,她仰着头,他掀开车帘,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她,随后他笑了笑,“这么开心?”
“是啊,陛下下令放你出来的吗?这王府的禁卫军是撤退了。”她伸手去堪堪一扶,楚慕寒便顺势下了马车,再将她整个人一捞,她一时不备便跌入了他的怀中,“刚刚谢过恩了,是想让我领兵去中州。”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这么说还是要对中州出手了,关于云惊澜的身世她倒想了解清楚,毕竟圣女惨死,那个男人怕是什么都不知道,仍过着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呢,说到底红姨娘会死得这么惨,这个人也得负一半的责任。
“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站稳了身子,她自己都没理清楚的事儿,更不知该如何同他说出口,过些天再说吧,他在天牢也吃了不少苦,先让他好好休息。
拉着他进了府,又吩咐紫苑领着厨房的人做了许多好吃的,云惊澜又强行让他躺下休息,天牢那地方是人能睡的吗?楚慕寒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躺在了床上。
而此时的魏王府,楚景铄在听闻此事后却是勃然大怒,他原本有了计划,却还没来得及实施,这承启帝就把楚慕寒给放了!
不是不喜欢这个他吗?为什么还对楚慕寒这么好?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来帮他,楚景铄越想越气,因为云惊澜,他对楚慕寒原本就满怀妒忌之意,如今连承启帝都偏向楚慕寒了,连来自父亲的宠爱都被楚慕寒所占据了,他岂有不怒之理。
凭什么这天下的好事都被他楚慕寒占尽了,凭什么!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景铄当即便叫了马车进宫去了,天色渐晚,连奏折都交给太子审批的承启帝难得轻松一下就想去花园走走,一扫连日来阴郁心情,却没想到会在御花园中撞见孙嫔。
她似乎早有预谋在此处等着他了,承启帝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孙嫔也顾不得他的脸色,这些日子来她每日都跪在承启帝宫外,试图求见他,哪怕让她去看一眼楚子晋也好。
她的儿子因为投毒之罪被关入死牢,如今更是患了疯癫之症,她身为母亲却连他一面都瞧不上,孙嫔也是真的伤心了,连带着人都憔悴了不少。
承启帝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你在做什么?”
“臣妾知道子晋糊涂,但投毒谋害使臣这种事儿他绝对做不出来的,还请皇上明察!”她脸上带泪,也不说别的,这些话她憋了这么些天,再不说她觉得自己都被憋死了。
承启帝扭头看向了一旁,“你以为朕是真的糊涂了?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朕会不清楚。”
孙嫔诧异的看着他,“皇上……”
“他是朕的儿子,他什么样的人朕清楚得很,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在这个时候陷害翼王,谁都想从这件事中抽身,他倒好非要往火坑里跳,朕身为天月的皇帝,必须要给使臣一个交代,你若是真心为朕好,也应该考虑考虑朕的难处,而不是靠折磨自己来为难于朕。”
孙嫔跌坐在了地上,他什么都知道,可他还是不能放了楚子晋,因为他是皇上,他必须要给使臣一个交代,孙嫔仰起头来看着他,“陛下好心狠,陛下虽为皇帝,可却同样也是一位父亲,难道就为了给一个交代就要牺牲我们的儿子吗?”
“身为皇子,享受了常人所不能享受的权利,自然也要受到常人所不能承受的重任。”
“可是皇上,他已经不是湘王了,他没有义务为了天月而牺牲!”孙嫔不死心挣扎着想要去抱住了他的腿,承启帝退了一步,闭上了眼睛,“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