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这江茹已然哽咽不能言语,承启帝伸手一捞便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含元殿闹鬼你难道不自知么?”
江茹擦了擦眼睛,“奴婢不怕,即便锦妃娘娘变成了鬼怪也定然不会伤害奴婢的,怕是不过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罢了,若真是有鬼那才更好了,这样奴婢或许就能见着娘娘了。.org雅文吧”
“你倒是个忠心的奴婢。”他笑了笑,“不如日后你便住在这里吧。”
“娘娘不这里,奴婢住这里怕是……怕是不合适的。”她像是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着道。
“从今往后,你便是江美人了,入住含元殿,不过锦妃的主殿你还是不要住了,就住旁边的偏殿吧,朕会派遣两个宫女来照顾你的起居,有了人气,含元殿或许就不会这般生冷了吧。”他有些感慨的看了看四周。
那江茹却是吓了一大跳,她本是一个平凡的宫女,这突然便要将她封做美人,任谁都受不住这刺激吧,当初她便是因有几分像锦妃才会楚慕寒发现,后才将她送进宫来照料锦妃,但锦妃出事前她被授命去往前线帮助楚慕寒,以至于让锦妃承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关于锦妃之事她知道的也不多,这么多年一直隐匿在宫中先要查明当初的真相,但她人微言轻,所得的信息并不多,不久前楚慕寒来告诉她,皇帝准许他重查锦妃之案,江茹便更加卖力了些,希望能早些得到真相。.org雅文吧
可这件事实在太过隐秘了,即便是楚慕寒也没有办法。
江茹因为锦妃之死心中愧疚,便几度拒绝了楚慕寒要将她接出宫的提议,留在宫里她至少可以继续做楚慕寒的眼线,但令人她无法想象的是承启帝会突然来到含元殿,而且说要封她做美人。
“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臣妾遵命便是。”从前她只是个宫女,所能得到的讯息实在太少,如今她既成了主子能得到的讯息自然不一样,虽然楚慕寒希望她能出宫去过自己的生活,但她欠锦妃的欠楚慕寒的实在太多了,若是能帮助倒他,她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第二日,承启帝册封美人的消息便很快在后宫中蔓延开来,李皇后如今本就病重在床,当即便气得吐了一口血出来,随后才知这位江美人,不仅年纪不小,还是昔日锦妃身边的侍女,心下也就了然了,承启帝到底是个念旧的人,何况如今楚慕寒在查办锦妃的事,少不得会触及到他往昔的记忆罢了。
这样一个名不见经转的美人留在宫里倒也可以提她照料一下皇帝,也没什么。
孙嫔在听说此事后却突然来了精神,便急匆匆的想要去一探究竟,毕竟承启帝已是许久都未有再宠幸新人了,如今再来这样一个人,她少不得要关心一下,可穿好鞋后才听见小鞠说到了含元殿。
“你刚刚说这个江美人住在什么地方?”
“娘娘,是含元殿。”小鞠以为她没听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孙嫔却吓得一下坐在了床上,他到底还是想起这锦妃来了,孙嫔靠着昔日的旧情几次三番重获荣宠,本以为这锦妃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旧情上打败她了,却没想到底还是给了这个贱人机会,既然假意在含元殿打扫卫生来勾引承启帝。
呸,不要脸!
她心里嘴碎了几句,又悄悄派人去打听消息。
承启帝册封了江美人后便也时常去往含元殿,一则为缅怀锦妃,二者图个清静,江美人倒是将他照料得十分尽心,前朝有太子顶着,*承启帝倒是无忧无虑,这日他喝了点酒,江茹伺候她洗漱过后便扶他上床歇息,随后她转身要走,承启帝却伸手来拽住了她的手。
以为他还有什么吩咐,她便又凑近了几分,讨好承启帝对她对楚慕寒来说都没什么坏处,她当然要尽心些才是。
但她一靠近,承启帝却忽而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灯光之下,她美目盼兮,似及了当初那美艳不可方物的锦妃。
“锦儿……”他呢喃着唤着她的小名,江茹知道他是认错人了,承启帝的双手顺着她的手腕探向了她的脸,她心中略有挣扎,既然这声臣妾都应了,她已无回头之路,何况,若她能压过孙嫔,对楚慕寒来说必然是十分有益的。
她闭上了眼,心一横便顺着他的意倒入了他的怀中。
此后承启帝来到含元殿的时间也就越发长久了。
而前朝在压住太子的风头后,越发得意的楚琪睿到底还是得意忘形,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太子本就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他知道自己年幼对比起老狐狸的楚琪睿出手必然稚嫩许多,与其主动出气倒不如给他机会犯错。
如今他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呢。
直接将奏折放在了承启帝面前,楚琪睿针对太子承启帝可以不管,但若他手底下的人当太子是空气,当他是死了,做制衣袍竟是以天子的制度,这一点承启帝便无法忍受了,他大发雷霆,加上有了江美人的照料,他的精神倒好了许多,第二日便亲自上朝去了。
楚琪睿也的确有些无辜,事情是他手底下的人办的,受罚的却是他,可若不是他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又怎么会被太子抓住这个机会呢。
将奏折照脸扔来,楚琪睿顺势便跪在了地上。
群臣见此自然也连忙跪下身来:“陛下息怒!”
“息怒?真朕怎么息怒,这段时间朕有意想让太子独立,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事朕就不知道了?怎么当朕死了么?朕还没老到撑不到太子成年,这么会儿功夫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另立新主了?”他的呵斥铿锵有声,哪里还像躺在床榻起不来身的人。
群臣不敢言语,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了,也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罢了,楚琪睿心中却是一片哇凉,他早该想到,承启帝的这个意图,是他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