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皇后刚刚打发走,那边海关却是传来了消息,说昨夜天月所率领的四国联军,再一次有所行动,弄得中州这边很是紧张,连忙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入了皇宫,娄箫当即便觉得头疼不已,他性子软,当然希望能和平解决的事最好也能和平解决,因而海关一直未有行动,可现在来看,四国联军似乎有些憋不住气了。
到底该怎么办他一时间也没有主意,现在叫来大臣想必也会主张开战的,娄箫来回跺着脚步,又忽而想起了楚慕寒来,身为冥王,他这对这件事又有什么看法,不久前他才回了一趟天月想必那边应该也是同他通过气,到不如叫他来问问看。
想到这里娄箫便揣着信件去往了偏殿,云惊澜正在院子里玩,楚慕寒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看样子似乎想出去,这倒是刚好,若是晚上一点,想必他便已经出去了。
见了他,小七公主和云惊澜少不得要同他行礼,随意聊了几句后,楚慕寒便不再耽搁想要出去,娄箫连忙将手一伸,“有件事朕想同你商议一番。”
楚慕寒见他神色凝重便知他说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小事,点了点头同他一道入了内殿,娄箫却朝自己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小七公主不明所以还想跟着进去,云惊澜倒是看出了娄箫的意图,连忙将人一抱,继续在院中玩了起来,但再看那内殿心中大致也有了点数。
能让娄箫单独约见楚慕寒的想必也就是关于前方的战事了,她同楚慕寒的身份有些尴尬,因而也从未同他说起过这些,如今他主动提起,想必是出了什么事了。
就她个人而言,并不太希望中州同天月真打起了,她在中州这么久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关于中州的国力她也大致了解过了。
仅凭一个中州想要抵抗这四国联军却未必是易事。若是真的开战对中州来说是大大不利。
她出生于一个和平年代,更加不喜欢争斗,在天月的种种杀伐之事不过都是敌人犯她罢了,若没什么必要的原因她更加愿意看到海内海外的和平。
她也相信楚慕寒必然会同她有着一样的想法。
关了殿门之后,娄箫将快件递给了楚慕寒看,那信封上中州的图腾如此的明显,楚慕寒有些犹豫,他的身份娄箫是明白的,将这种机密信件给他来看怕是不妥吧。
后者看出了他眼中的迟疑又将那信封递得更近了一些,“你虽为天月的冥王,但同样也是朕的女婿,朕给你看你看看便是了。”
楚慕寒笑了笑,也没有再多加推迟,将这封信展开口眉头也同样皱了起来。他离开也探过承启帝口风,他们所有人都一样,并不太希望看到战争,因而这件事才僵持了这么久一直未有结果。
说到底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楚慕寒仔细想了想,似乎一开始启日国的求救,随后是中州称霸的传闻,到底谁也没有亲耳听说过,而且在他来到中州后见到娄箫才更加确定,娄箫这个人绝对没有这样的霸图雄心,这个传闻到底也是传闻罢了,至于传闻到底是谁放出来的却也是个谜题。
看来有人在故弄玄虚啊。
楚慕寒笑了笑,“这件事,王上怎么看?”
“朕一直不太清楚天月的心思,不知道冥王可知?”连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冥王,楚慕寒将这信折好重新装了回去,仿若他从未见过一般。
“这件事其实慕寒一直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将信接了过来,娄箫也配合的假装他没看过。
“不久前大陆传闻说中州有意登陆称霸,弄得天月是人心惶惶,刚好那时有场和解宴,听闻了这样的事,三国又如何坐得住,当即便同天月组成了四国联合,以抵御中州的侵入。”
他此话说话,娄箫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了,中州几时说过要的称霸天下了,他在中州的好日子过得太太平了么?给自己找这些罪受。
楚慕寒又道:“想必这件事也还是谣传吧。”
“当然是谣传!”娄箫万分愤怒,就这样一个谣传搞得现在中州也是人心惶惶,对于云惊澜的身份他更加要保密,原本以为是天月有意进犯,对于楚慕寒他还多留了一个心眼,想不到对方竟也是后发制人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散播谣传的人王上心中可有数?”
楚慕寒这么一问,娄箫却是愣住了,是啊,既然有谣传那必然有出处,是谁想要挑起天月与中州的战争?是谁想要看到名不聊生的场景?他沉这脸心中也跟着盘算起来了,“那么你父皇有何打算,想要急着这个机会继续吞并中州吗?想必你在中州这么久也应该将中州打听清楚了。”
果真在这儿防着他呢?楚慕寒笑了笑,摇头道:“我早年虽决断杀场,但并不代表我就喜欢主动挑起战场,何况就凭如今澜儿夹在这中间我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娄箫这才松了口气,“好巧,朕也这么觉得。”
两人当即便一拍即合,“既然如此,不如由你书信一份递给你父皇,澄清这个误会,他既然集合了四国联军却迟迟未曾动手,想必心中也留有余力吧。”
楚慕寒点了点头,他虽又自知之明自己在承启帝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但终究他担着的冥王的封号,天月皇子的名声,若让他这般葬身于中州,天月的面子又往哪里搁呢?
“好,慕寒同王上一道写封信送至我父皇吧。”
二人从内殿出来后,云惊澜正要询问却被楚慕寒伸手打断来,随后他便跟着娄箫一道去往了御书房,当着娄箫的面写了一封递给承启帝的信件,娄箫很满意,当即便命人取来玉玺在两封信上盖下了印章,随后将这信送了出去。
解决了中州同天月如今剑拔弩张的气氛,楚慕寒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如今剩下的便是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