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都等不到东宫的援兵前来,楚煜祺大致也猜到了,他们在宫里恐怕是遇见什么麻烦了,而且连蒋兰那边都没有过来,对他来情况恐怕更是不妙,他愤怒的看向了楚慕寒,一定是他早就在宫中设好了埋伏,才会阻拦的援兵的脚步。
而且这个孙家……
他环顾这同楚慕寒的护卫厮打在一切的孙家护卫,比起楚慕寒的的手下来说,这些人简直不堪一击,孙家好歹是当朝二品大员,所养的府兵怎么会如此白废。
楚煜祺知道再继续坚持下去,自己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楚慕寒敢对东宫出手,已然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了,如今孤注一掷,想必他已经是铁了心要将林简的身世暴露出来了,承启帝本就多疑,加之他近来对自己也不甚满意,想必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未必会相信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楚煜祺一剑将马车前的缰绳砍断,随后骑上了马背,楚慕寒远远的便看到了他这一行径,便将云惊澜交给了茯苓,自己则也翻身上马,挥动着马鞭往楚煜祺的方向而去。
前方的人已然顾不得这些身后的事,一心一意的只想保留自己的性命,楚慕寒也深知先去放走了楚景铄已然让他足够麻烦且危险了,如今这个楚煜祺再不能放过了,他一夹马肚跑得飞快。
楚煜祺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楚慕寒更加心烦意乱,拉马车的马本就不算烈也不算是最好的马,而楚慕寒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跑路一般,连这个临时用来追捕他的马都是冥王府数一数二的好马。
楚煜祺将头转了回来硬跑是跑不顾的,还不如想想办法,他看中了前方折断的树干,驱赶这马便狂奔过去,因他早有准备,在快要接近时猛的低下了身子,躲过了横跨的树干,楚慕寒毫无准备,自然被撞了个满怀,于是他干脆伸手来抓住了树干使自己悬挂起来。
可是前方的楚煜祺却是越跑越远,他有些着急的从长靴之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来,然后朝着前方的马腿了扔了过去,一直注视着他的楚煜祺自然是发现了他这一动作,急忙矮着身子想要躲开,但令他意外的是,楚慕寒想要攻击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所骑的这匹马,马腿受了重重的一击,随后跪倒在地,方才受了惊的楚慕寒所骑着的那匹马则不受控制的撞了上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出门又从树干上跳了下去,随后再狂奔过去,楚煜祺则被摔了个结实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等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楚慕寒的剑却已经落在他的脖子上了。
楚煜祺整个人一僵,心里突然的一片冰凉,对他来说落入了楚慕寒的手中,便等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劝都结束了,包括那看似与他格外近的皇位,包括过往所有的荣耀和恩宠,都是他林简的,而不是他的。
多讽刺啊,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不是再为他人做嫁衣罢了,他恨恨的看着楚慕寒,“你以为你同皇上揭发了这件事他会多么的宠爱你么?楚慕寒你只会让他感到可拍罢了。”
楚慕寒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来,“你以为我很稀罕他的宠爱?你以为他是真的很疼爱我?楚煜祺你可真够天真的,古说帝王无情,他待你好一些你便真的以为他是在顾念父子情分?我从来没有想要在他跟前争宠,也从不屑得到他的宠爱,我能有今天,全是我自己自己打拼而来的。”
“你……”他诧异的看着楚慕寒,承启帝的一句话既可以让你得到无上的荣耀也可以让你轻若蝼蚁,就好像楚子晋一样,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在承启帝眼中是个什么样子,他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只想来讽刺他罢了。
不,他楚慕寒是有资本的,从前他是靠着自己战神的名号,如今还有着锦妃和云惊澜的身份,承启帝想要动他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你一直想要在皇帝面前为此你诚恳耿介的太子模样,难道对你来说就不会感到疲累吗?”
疲累?他当然会觉得,可是他不是他,他也没有楚慕寒这样名正言顺的背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几日我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愿赌服输。”他低了头,早已心如死灰。
此番楚慕寒将他带回去,等待他的便是无尽的审判了,若承启帝还能顾念旧情放他一马,自然是好的,若不能,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慕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逼迫着他往前而去,前方追来保护他的人见到此番场景虽有些吃惊,不过想想追过去的那时楚慕寒倒也释然了,现在的楚慕寒已然又恢复了他往昔战神的风采,连带着周国都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来。
对于天月也更加防备起来,可现在的楚慕寒早已没了这样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继续查清楚锦妃的事,随后再带着云惊澜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清风和茯苓留在原地,茯苓负责保护云惊澜和林简,清风则负责处理孙家的这些势力,对于这件事他们原本抱这十二万分的戒备之心,但没想到现实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清风领着人来了不消一刻钟这些人便早已溃不成军,连这些护卫都有些懵了,该不会还有后手吧。
楚慕寒将人带了会来,随后将人交给了清风,不紧不慢的说道:“看管好他。”
云惊澜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的,现在一看楚慕寒没什么事,她倒也放心了,原本就疲累的身子这才有些绷不住的往下坠,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的楚慕寒急忙伸手去将她抱了过去,“澜儿,你怎么样?!”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罢了,休息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