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离宫多年,但骨子仍有着深深的尊卑之分,虽然听云惊澜这样说她却仍有些不敢落座。
楚慕寒叹了口气,“你以及离开皇宫多年了,不用再如此介意我们的身份,我也知道宫里的事你的确知道的不多,今日我们前来也不是为了为难你的,坐下吧。”
月苑这才敢坐在了一旁,云惊澜见罢,漫不经心的看向了她,“夫人出宫那年,锦妃可还在?”
月苑抖了抖,这些年宫里发生的事虽然多,但最大的应有两件,其一是大公主落水,其二是锦妃之死,大公主当初落水之事也简单,同孙嫔有关但也不能全怪孙嫔,大公主是被她吓得失足落水的。
但锦妃之死却一直是宫的悬案,在这几个人找们来的时候,月苑便已经怀疑他们是为了锦妃之事而来的了,想不到,果真如她所料,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何会突然来查询锦妃之事,而且关于这件事,月苑她的确知道的不多。
她这么一问,月苑连忙跪倒在了地,“请贵人恕罪,锦妃娘娘之死,月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候月苑也不在锦妃娘娘的宫当职,也是在第二日后才听宫女们说起,只知锦妃是被陛下怀疑与人有染,故而羞愤自尽,我们都说锦妃娘娘对陛下用情至深,有染之事定是子虚乌有,但锦妃娘娘这些年独守空房,也许因为陛下的不相信,一时想不开也是有可能的……”
“胡说,锦妃娘娘岂是那种受不住打击的人。”楚慕寒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到底还是有些偏颇了,云惊澜连忙伸手来安抚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楚慕寒这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了凳子。
月苑有些被他吓住了,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这些事月苑也只是听宫女们说起而已,月苑毕竟不是锦妃娘娘宫的人,娘娘的性情自然也不清楚,既然贵人觉得锦妃娘娘不是这种容易受刺激的人又何须来询问月苑呢?”
云惊澜在安抚好楚慕寒后又起身来将月苑扶了一把,“夫人不要紧张,锦妃同我家夫君有血亲关系,因而情绪容易紧张了些。”
听她这么一说那月苑又忍不住多看了楚慕寒两眼,这个人难道是冥王么?不对啊,锦妃死后不久,冥王便在途患了重疾,回来后便听说毁容还瘸腿了啊,眼前这个人虽然长了胡子,但看起来年纪也并不大,而且脸色没有青斑,方才进门的时候腿也是完好无缺的,锦妃的来历沉迷,连皇都不太清楚,兴许这么多年过后她家的亲人寻来吧,又听闻锦妃去世了,故而才重新追查起了当年之事吧。
云惊澜倒是有些害怕月汇会察觉到楚慕寒的身份,不过好在她现在也似乎也没有想到他可能是冥王,仔细想想云惊澜便也回过味来了,毕竟她遇见楚慕寒的时候同现在的模样可谓是天地之差,在这个月苑也是见过他最狼狈模样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两人想到一块儿,难怪楚慕寒敢如此大大咧咧的来寻这个叫月苑的宫女了。
“我也只是顺口问问罢了,既然夫人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强求,今日前来其实也想问问夫人可认识隔壁村子的王婆?”将月苑扶起做好,她又不紧不慢的询问其王婆之事来,月苑有些迟疑的看着她。
当初她来到此地自然是同王婆有过联系了,而王婆当然是知道当年之事的人,这几个人的意图也十分的明显,他们来此便是为了查询锦妃只之事的,但王婆当年又先见之明早一步离开此地为的便是能够脱离这件事,现在的她必然也不愿意牵连其。
“王婆?什么王婆?”她装傻充愣,云惊澜也不知她此番莫名的模样是真还是假,只要故意诈她道:“当年你们同在宫当值不可能没见过吧,而且如今你们都落户在青城说不认识你以为我能相信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贵人这样说可怪了,难道因为这位王婆来了青城,月苑不能来青城了吗?”她仰起头来话说得有理有据,连云惊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楚慕寒忽而又站起身来,月苑有些怕他,连忙又躲了躲。
他冷笑了一声,“我们原本也不是来找你而是找这位王婆的,可是今天我们若是得不到她的消息,那么只好将你带回帝都去面见皇了。”
月苑懵了,她好不容易才逃离了皇宫,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到那里去,她瘫坐在了椅子,“我……我……”
“你放心我们也不会为难王婆的,毕竟我们来是为了查清楚当年锦妃到底是如何死的,我们也知道这些事并非你们所为,不会为难你们的,而且你也应当清楚,王婆她知道的太多,只要孙嫔活着一日,她要如此躲躲藏藏一日,难道你不希望她能早日过正大光明的日子吗?”云惊澜同楚慕寒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吓的月苑脸色更加苍白了。
听到她说孙嫔,这月苑似乎吓得更厉害了,“你们……是为了对付孙嫔而来的是吗?”
云惊澜不知她这话的意思,但他们也的确是这个目的,因而便点了点头,月苑低下了头去,似乎笑了笑,随后她抬起头来看向了云惊澜,“我的确认识王婆。”
听到她承认,云惊澜终于是松了口气,“那……”
还未等到她开口来询问,月苑便站起身来,“我原本是个孤儿,离开皇宫后别无去处,因而才来求助于王婆,她为了我在此寻了门亲自,王婆也是我的恩人。”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为难她的。”云惊澜信誓旦旦的保证。
月苑看着她,眼底依然有着一丝疑虑,“但你们既然能找我这儿,想必王婆那边你们也应该去过了才是啊?”
云惊澜叹了口气,“是啊,我前日便去过了,可惜王婆并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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