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箫的本意是留云惊澜在宫里再住几日,虽是于理不合,但毕竟自己与她聚少离多,他还是想让云惊澜多陪陪自己,何况有些事他虽没有明说,但其实心里也是明白的,州和天月都有对她不利之人,他由此要求不外乎是为了保护她罢了。!
虽不知她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如今他既已见着她了,自然是要努力去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才行。
思索之间,内侍便来传话说小七公主求见,娄箫挥了挥手便让人将其领进来了,小七在见过明妃又去确认云惊澜没有离开后倒是想起了自己置办来的礼物,因而急冲冲的将这些礼物翻了出来,想要送过来。
她归来之前买的东西不少,但都是些不起眼的稀罕玩意儿,与其说是送人的,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喜欢的,但凡她所喜欢的东西她便心心念念着想要同自己所珍视之人一并分享,娄箫坐在台阶看她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个木雕,这些东西他其实见过,不过是小七没见过罢了,她身为公主,虽是金枝玉叶,但长这么大这却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想想着实有些对不住她。
为了让她平平安安的,这些束缚也是在所难免的,倒是云惊澜,长成这般随性的模样,也不知究竟受了多少的苦。
如今看着小七他便总忍不住将其同云惊澜较起来,小七虽然年幼,但与他说话时候,他的漫不经心她却还是能感受到的,“父皇在想什么?”
娄箫回神过来摇了摇头,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小七,你喜欢澜姐姐吗?”
她肯定的点着头,“当然喜欢啦,我对澜姐姐好,澜姐姐对我也很好呀,要是澜姐姐能永远都留在州好了,天月那边的皇帝都不喜欢她,我讨厌死他们了。”
娄箫叹了口气,天月的皇帝什么性子他虽然不了解,但从云惊澜的言语间他也能听出来,楚慕寒在天月并不算受宠,更何况是她这个儿媳妇了,“父皇也很希望你澜姐姐可以一直留在州。”
“真的吗?那父皇你去同澜姐姐说呀,父皇是皇帝,澜姐姐也一定不能违抗圣旨的。”光想想她便觉得很是开心,娄箫却将她拉了回来,“你去了天月这么久,难道没听说过天月有句古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吗?若是父皇强行将她留下,你澜姐姐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
小七瘪嘴哭丧着脸,“父皇你是故意来打击小七的吗?”
娄箫愣了一愣,他原本是想来询问小七对云惊澜的态度的,谁知道被这丫头一打岔结果什么事都给忘记了,愣神过后他笑了起来,“父皇没别的意思,只是同你随便聊聊罢了,你这么喜欢云姑娘,若她真是你的姐姐,你会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小七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澜姐姐是我的亲姐姐好啦,这样我可对她提留下来的要求了呀!”她是孩子心性,自然也不会想到这其的深意,但若云惊澜是她亲生的姐姐,小七却是十分开心的。
娄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话他问得本有些多余了,小七对于云惊澜的爱护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自然也乐于去看到她留下来的吧。
“不过父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呀?你也很喜欢澜姐姐吗?”说道这里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提醒道:“澜姐姐可是已经成婚了哦,父皇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哦。”
娄箫又好笑又好气的伸手来戳了戳她的脑门,“你个小脑瓜子,成天在想些什么呢?”
小七嘿嘿的几声傻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云惊澜等人回到州的这个消息,娄箫并没有打算隐瞒,相反的他还打算找个时间来公布她的身份,她们的归来越是高调对他来说越好,在他们收拾行礼的时候,这消息便传到了皇宫的宫。
码头派去埋伏的人自然也是皇宫。
她在接到天月那边的来信后便着手于阻拦云惊澜等人的到来,对于小七她虽也是万分宠爱,但起她要做的这些大事来说,小七的性命在她看来也算不了什么了,但是楚慕寒一直在走水路,皇后的确没有什么机会下手,何况她是州人,所有的势力也全都在州,自然也要等到他们着陆在好办。
码头那边她已然埋伏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云惊澜等人的船登陆,加小七又先一步下了船,能够在保住小七的情况下除掉云惊澜对皇后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原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了,楚慕寒身边的那些个护卫身手竟是如此的高强,能够撑到小七将救兵搬来。
这件事失败的根本原因应是她太过轻敌,但皇后不愿在自己身找问题,故而将失败的原因全都归咎于天月那边,若非他们的信递来得太晚,她又怎么会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在最后出击了,而这一击失败后,云惊澜等人又直接进了皇宫,再无她下手的机会了。
皇后越想越气,干脆便叫人写了信传往天月将孙嫔等人骂了狗血一通。
她身边的宫女看到皇后如此气愤自然也不敢吭声,倒是其一位年纪较大的宫女远远从宫外殿走了过来,众人一看到她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这位宫女是皇后的陪嫁丫鬟,自小便同小皇后一块儿长大,对于皇后的脾气她自是清楚得多,加之二人感情非同一般,皇后即便是生气,也不会拿她怎样的。
众人求救一般的看向了这位姑姑,那人颔首笑笑,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众宫女这才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内殿。
皇后掀开眼皮来看了她一眼,“你跑哪儿去了?”
“奴婢去送了个信。”
“送信这种事犯得着你亲自去吗?下次叫旁人去送便是了。”她仍旧声音冷淡看起来没什么好脸色,这宫女却没说什么只是笑笑道:“娘娘生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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