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笑开了怀,“那便好,陛下开心了,臣妾也会觉得开心。”
娄箫心中的压力更大了一些,王皇后为他所作的一切是早已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的愧疚也就越来越多了,压迫得他都快承受不住了。
“你兄长也来了,皇后不去同他说会儿话么?先前你身子不适,还请王家人来瞧了,想必他们现在也担心得很。”他话语间的温柔更是王皇后沉醉其中,对她来说,皇后的位置和权利,其实从来都比不上一个他而已,为何他就是不能明白呢?
“臣妾陪着陛下便好了。”
见此娄箫也不便再强求,只好默认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另一边明妃却步履蹒跚的朝着小七奔了过过来,母女二人也有好些天没有见面了,小七当下便松了了长公主的手朝着明妃冲了过去,明妃伸手来一把将她抱起,随后恭敬的同太长公主和长公主行了礼便将小七带到了一旁说话去了,她怀里带揣着偷偷给小七留着的芙蓉糕点。
小七公主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么些天,明妃都没来偏殿看望她,她还以为她一点都不想念自己也一点都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要被皇后接过去了呢。
明妃心疼的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随后心疼的将她抱入了怀里,“好好的哭什么呢?在偏殿过得不好吗?”
小七用力的摇了摇头,“儿臣在偏殿很好,澜姐姐和筱鸢姐姐都很疼我,可是我还是很想念母妃,这么久了母妃都不来看儿臣,儿臣还以为母妃是将小七忘了呢。”
“傻孩子,你是母妃唯一的孩子,母妃又怎么会舍得将你忘了呢,小七,这世上对母妃来说,你是最为重要的那一个人,你一定要记得知道了吗?”她扶着小七的肩上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这些话,虽然小七不一定能懂。
看着这对母女,太长公主摇了摇头,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刚刚失去锦儿时的情景,那时候她茶不思饭不想,就差追随锦儿而去了,若非她生死未卜,还当太长公主留有一丝希望,否则她真的不能确定她还能撑到现在。
溧阳长公主倒并没有这么多的感触,她四处走了走,刚好又便碰见了云惊澜一直在寻的那人,看得出她是冲忙进宫的,而且身边站着的不是刚刚武试的魁首么?这会儿溧阳长公主倒是想起来了,她刚才便觉得这孩子眼熟,原是宁夫人的儿子,难怪刚刚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孩子身上,她还记得小时候这孩子身子还挺弱的,没想到而今竟能拿到武试的魁首,也不知这些年到底是吃了些什么才能把身子养得这么好。
正巧云惊澜不是在找宁夫人么?她干脆去引荐一番好了,溧阳长公主正要上前,身后云惊澜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姑母你在这儿在做什么呢?太长公主还在寻您呢?”
溧阳长公主扭头过来看了她一眼,正好见到了云惊澜又急忙伸手过来拽住了她想要将她往宁夫人的身边带过去,可等到她回头看过来却发现那宁夫人早已没有踪影了,云惊澜奇怪的看着她,“姑母您这么着急拉我过来做什么?”
“我方才看到宁夫人了。”她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但云惊澜却在听见这个回答后变得更加激动起来,“宁夫人?怀化将军家的宁夫人吗?”
长公主点了点头,随后又耸肩道:“你激动也没用了,人都不见了,不过我方才发现武试魁首的那孩子似乎是她的儿子,等等看吧,一会儿陛下奖赏魁首的时候必然还是能见到她的。”
云惊澜却是等不了了,今日或许是她唯一能够见到宁夫人的机会,若是她中途有个什么事先一步离开此处可怎么办呢?
她松开了溧阳长公主,着急的四处去寻宁夫人的身影,楚慕寒虽不知道她找这个宁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看得出云惊澜有些着急了,溧阳长公主脸色微有些难看的提醒他道:“你快去将她拦下了,堂堂公主,拉低身份的去寻一个将军之妻,未免也太有**份了,她应该呆在这儿等着别人找上门来求见才是。”
“那位宁夫人到底何人?澜儿为何想要见她?”
“这位宁夫人年轻时曾受过伽莲的恩惠,澜儿找她或许是希望宁夫人能够帮上她一些忙吧?”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已经让楚慕寒大致明白了云惊澜的意图,现在的他们在中州并无势力,她实在太需要一些帮助了,但长公主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她是公主,应是旁人来见她才对,若是贸然寻过去,反倒让这位宁夫人起疑。
楚慕寒连忙三步并两步的上前去拉住了云惊澜,“澜儿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先回去吧。”
“等会儿,我再找找看。”云惊澜却置若罔闻。
楚慕寒眼看劝不动她,便干脆伸手来一把将拽了过去,云惊澜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入了他的怀中,她皱起了眉头,显得很是不高兴,“你拦着我作甚?”
“我知道你很着急的想要去见这位宁夫人,但现在不是时候,即便你主动寻过去,难保别人不会起疑,耐心些,等到她见到你后,我想她一定会主动来找你的。”
云惊澜虽心有不甘,但在搜寻无果后也只好默认了楚慕寒这个结论,她现在最好是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让那位宁夫人来看到自己才好。
好在很快的,众人便入了席位,娄箫也让内侍宣布了一番今年的三位魁首,同去年一样,取得三试同魁的却是没有,不顾这并不影响这三人受赏罢了。
云惊澜同太长公主溧阳长公主等人坐在一桌,见到内侍点了三人的名字后,这三人便起身过来,她朝着武试魁首的方向看了过去,他们远远的坐在一个角落里,难怪她方才没有找到人,她仔细打量过去,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妇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