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这个家伙跟着白天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了,得想办法把他支开才行,为了避免被阿福怀疑清风不得不带上他一道同行,阿福觉得有些奇怪,这大公子撞了脑袋后,有些人记得有些人又想不起来的样子了?
难道他这脑袋撞坏了吗?阿福不敢轻易下决定,只好在入夜后悄悄将这一情况告知了大夫人,那夫人一听这还了得,王长子的脑袋可是整个王家引以为傲的东西,若是他撞坏了脑袋这事儿可不能瞒着,当即那王夫人便复将此事告知了王大人,这一下可不得了了,整个王府都差不多知道这件事儿,王大人更是火急火燎的去请了大夫来。
结果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诊断下来都确信大公子不过是碰了一下并没什么大碍,可王夫人如何能甘心,方才她领着几个女儿进屋时,王长子居然没什么反应,几个妹妹的名字也想不起来,这问题难道还不够大吗?
大夫被逼得无奈只好胡乱寻了个借口,“可能是撞墙后在脑子里形成了血块,压制着脑袋所以一时半会儿的王公子的记忆力可能有些错乱,应该过些天就好了。”
王夫人对医术一窍不通,听到他这么一说便深信不疑,目前来说也就这解释还算合情合理了,送走大夫后,王夫人坐在了清风的身边心疼的看着他道:“儿啊你刚刚也听见这大夫说的了吧?这些天好好歇着便是了,且不过再过多用脑,等过两天想起了了就好了。”
清风配合的点了点头,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也省得来怀疑他是部署换了个人,王夫人叹了口气后扶着他躺下随后才领着女儿回房去了。
第二日清风便等不下去,想要去仓库的地方看看了,可阿福却拦着他不让他出门去,清风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我多书了我没事了,你这般大惊小柜作甚,难道那仓库的货都不管了吗?我现在只记忆力不好,又不是残废,还整日躺在床上坐什么?”
见他不高兴了,阿福也急忙跪倒在了地上,“是是,小的知道了,这边陪大公子过去。”昨日回来后王长子给他的感觉始终是不温不火的,连昨日他要去透气阿福执意要跟上他都没有生气,那时候阿福还觉得奇怪呢,如今看到人这样心里那非奇怪的感觉倒是消失殆尽了。
主仆二人一道出了门,正要上马车,阿悄却瞧见了空空如野的腰身,“大公子,您要去仓库,怎么不带钥匙的?”
清风就是故意不带钥匙的,“钥匙?”
“大公子忘记了吗?开仓库的要是啊,你不带去是进步了仓库的。”
他伸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只记得仓库外有人守着,钥匙我却是半分印象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既然连钥匙都记不住,一会儿无法直接用钥匙开门也就正常多了。
阿福见他这样,心中的忧虑便又平添了几分,“公子连钥匙这件事都忘记了想必那一把要是开门应该也不记得了吧?”
清风奇怪看着他,“怎么钥匙还很多吗?”
阿福点了点头,“别想这么多了,公子还是先去去钥匙吧。”
清风这才折返回去取了钥匙,上了马车,阿福倒是想起了前夜他看到小丫头悄悄送信的事情来,原本找大公子便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的,结果因为他伤了脑袋这才一直没来得及问,如今这马车内就剩下两个人了,正是告状的最佳时机。
“大公子,我觉得东院的那位姑娘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听到他这么问阿福倒是松了口气,至少他还记得东院这位姑娘的,“那天她忽然指名道姓的要小的为其守夜,随后公子便出门去了,因为阿福不在公子便自己独自出门这倒好给了旁人加害公子的机会了。”
清风摇了摇头,“那天的事我倒是还记得,出门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来跟踪我啊,这有什么问题?”
阿福歪着头仔细想了想,他是在发现她送信出去后便急忙去寻王长子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出门了啊,大约是那边的人还没有收到信,所以才没有行动的吗?
“可能是他们没来得及吧,半夜的时候小的觉得犯困,便想去喝被茶来提提神,谁知回来时却看见那丫头在偷偷放信鸽,大公子还记得那鸽子吧,当时也是她质疑要带回来的,说是其父活着时养的鸽子,跟这些鸽子感情很是深厚了,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把这些感情深厚的鸽子放了呢,依小的看,她多半再偷偷与人送信,大约是想传递公子独自出门的消息吧。”
清风皱起了眉头,原来昨夜小丫头还被人发现了啊,不过幸好他手脚快,这个时候已经将那位王长子换下来了,不然依照他多疑的性格,这丫鬟怕是保不住了,“你既然看到了这件事难道就没上前去质问她么?”
“问了,她说是半夜她爹托梦来了让她把鸽子给放了,这黑灯瞎火的放鸽子是不是太牵强了?”阿福不依不饶的说道,这么多年了他都跟在王长子身边,人自然也是小心谨慎的,可是他还是没能发现眼前这个人其实是旁人伪装的,所以他说了这么多非但没有得到清风的信任反倒是让他心里对阿福更加戒备起来。
这个人整日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搞不好很容易便被他发现在自己是伪装的身份,他需得更加小心才是,至于小丫头这件事,他再想想办法,大不了让她装死然后再送出去便是了。
“这件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若她真是谁派到我身边来的,我们或许还可以好生利用她一番也说不定?”
阿福一听顿时眼前一样,大公子果然还是大公子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反间计这个法子呢,他连连点头,“大公子可是想到什么计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