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家的处决书也判下来了,自然是满门抄斩,云惊澜也懒得去管那三房长子的生死,反正该问到的她也问到了,娄箫毕竟也不是承启帝用不着她费尽心思的去找人证物证,她就是最好的人证,只要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王皇后同伽莲之死有关便可以了。
因而在圣旨传到天牢的时候,长房其实也知王皇后的无能为力,到底也没有过多的失望,倒是那三房长子有些激动的想要去抓住宣旨官的衣服,后者皱眉退后了一步。
那人犹如洪水猛兽般张嘴大声呼喊道:“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公主答应过会救我一命的,我不可能被处决的。”
那宣旨官将圣旨折叠起来,娄箫让他来亲口宣布圣旨,已经是对王家最大的恩赐了,这么多年来王家为了巩固娄箫的位置,倒也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如今这些人却是如此的不知足竟还妄想苟活一命。
“想活命,当初就不该做欺君罔上的事儿啊,陛下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还让奴才亲口来同你们宣布这个结果,该知足了啊。”那宣旨官是娄箫身边最为亲信的人,宣旨官此举也是往自己脸上贴了不少金。
长房厌厌无力的看了他一眼,都到这个时候,谁还管那么多啊,反正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三房的却还是不肯死心,答应过会救他一命的是云惊澜为何他什么都说了,连王家都背叛,到头来却还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不甘心!
那宣旨官见他如同疯狗一样乱咬人,索性也就不再搭理扭身便离开了天牢。
这个时候长房的小辈儿倒是忍不住嘲笑起他来,“父亲都说了那长乐公主诡计多端,让你不要相信她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到头来她却是翻脸不理人,看你如今怎么办?去了阴曹地府又如何去同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王二爷觉得头疼无比,偏生这个儿子还这般不懂事,既然事已成定局,不如留着点力气让自己好过一些的罢了。
那人平日里及怕自己的父亲,如今死到临头了却是什么都不怕,仰着头又同三房长子顶了几句,先前他吃肉时那志得意满的模样他瞧着就来气。
三房长子正在气头上,本想忍了,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找到云惊澜说清楚罢了,可他越忍对方却越是喋喋不休,他忍无可忍的有些怒了,“哼,你得意?你姑母不是中州的皇后娘娘么,她怎么不来救你?你父亲也好大伯也罢,甚至是皇后和皇上,他们喜欢的都是大哥罢了,你跳梁小丑还敢如此猖狂!”
王三叔这时也忍不住了,“行了行了,都死到临头还吵什么吵!”
他毕竟是王家最长者,听见他这么说众人也就乖乖闭嘴了,行刑前的最后一页众人倒是吃了一顿好的,王长子望眼欲穿的等着云惊澜能来见她,连最后一餐都没有吃,可惜的那个人并没出现过。
对于王家做出这样的判决后,娄箫有意让人去瞒着王皇后,毕竟他已然铁了心不想让自己放过王氏一族了,这些年他们给予他的帮助他早已还清了,然而王家人伤他的也太深了,他不想在姑息养奸了。
可是王皇后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也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已经够头疼的了。
云惊澜却不想这么便宜了王皇后,但是呢即便要告诉她这个消息也得等尘埃落地才行,毕竟古装剧里刀下留人的事儿不还经常发生嘛,她就等等好了。
到了第二日,王氏一族被押赴刑场,云惊澜也出了宫去,同楚慕寒乔庄一番藏在了人群之中,不亲眼看到王家的人人头落地她实在不带放心,行刑的刑部的尚书大人,沈长林说见不得这等杀戮的场面故而没有出现,毕竟王家繁衍至今人数倒是十分庞大,虽有罪再前,但毕竟也是折寿的事儿,沈长林性子软做不来。
刑部尚书泪眼扔下了令牌王家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云惊澜扭头靠在了楚慕寒的怀里,听得人群中一阵阵惊呼,不用看也知道那处刑台正上演着怎样的修罗场。楚慕寒伸手来将她抱得更紧了心,三房的长子似乎在人群中发现了她的人影,着急的想要开口来求救与她,可他刚刚张口,连声音未发出来便已然来不及了。
头颅滚落在地,眼睛却瞪得如同玲珑般大,他以为至少云惊澜还需要留他一个人证来证明当初杀害她母亲的的确是王皇后不假,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云惊澜根本就不屑留他一命。
“好了,处决完了。”楚慕寒伸手来拍了拍她的肩头,云惊澜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收尸者已经上前来将这些尸体搬开打扫了,人群也议论纷纷的散开来,云惊澜和楚慕寒心中的一块大石似乎也落了地。
宫里接到消息的明妃却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同王皇后分享这个消息了,此时已在自己寝宫被关了两日的王皇后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娄箫也仅是不见她罢了,为何如今突然又将她关了起来,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她来回在宫里跺着脚步,却冷不丁的听见了宫女来报说明妃求见。
王皇后想起前几日小七为了明妃来质问她的事儿来,她来得正好了,这些帐也好一并算了,“让她进来吧。”
如何的明妃早已是今非昔比了,从前她怕皇后,是怕她在娄箫心目中的第五,更是怕她身后强大的王家势力罢了,如今王家没了,娄箫心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女儿都站在她这边,她再也不用怕一个王皇后!
她走进来的时候风姿卓越半分都不见受伤的模样,王皇后盯着她的腿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亏得小七如何爱护你,为着你受伤的事来质问于本宫,今日看明妃这模样,似乎也没什么大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