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心中怎么能不郁闷,一只笨鸟,这不是给自掘坟墓吗?
难怪,刚才辛夷不高兴,如果它刚才冲澜儿乱喊乱叫,自己也会让它死无葬身之地的。
想到这里,不由气顺多了。
心思没有白费就好。
“你刚才去哪里?”云惊澜不禁问道。
刚才,他突然回来,一直都没有告诉自己,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想去为你找点开胃的食物。走吧,我倒是带了几样,别致的,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你的胃口。”楚慕寒笑着冲云惊澜说道。
他的确这样的想法,可就是不知道该问说什么好?
“好,试一试吧,虽然不觉得饿,可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她真心不想让自己陷入一种弱势的模样,奈何不知道为何,这一段时候一直让她提不起来气。
“刚才心情如何?以后,你心情不好,多想想开心的事情,一个孕妇可不能总是让自己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楚慕寒一把抱起她,认真的问道。
想来,他真的不希望,她总是这样,身体都越发的轻盈了。
“嗯,我会的,只是想来,自己也是一个医者,竟然也有这一天。”云惊澜笑着说道。
“医者,也不能什么都能做到。”
“也不知道南慕,如何呢?如果南慕知道,我这样,一定比我还紧张,她好不容易都做母亲了,我还是不要这样见到她,造成这种紧张情愫,让她如此心急。”云惊澜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南慕,想到自己起初并没有撮合她跟萧誉的事情,只是不想让整个南浔陷入混战中,哪知道竟然让她跟萧誉解开了心结,还达成了心意。
想到起初,她那脾气倔强起来,谁都不敢乱说的。
如今都成了母亲。
“南慕啊?你就不要但心了,来信中,那一次不是把萧誉挂在嘴边,足以说明,萧誉又多宠溺她,让这着她,倒是你,这一段时候,越发的轻盈了,这边的比较冷,要不要直接回房间?外祖母生怕你着凉。”楚慕寒说着,放下云惊澜,回他们的院落。原本,还想去太长公主请安,她如今在主院,只是看不得云惊澜吐,一看到她吐的没有任何力气,心都跟着着急。
云惊澜也没有反驳,的确,这几天,外祖母都整日礼佛了,以前不相信,这一次,他为了这个重孙,一直坚持着。
绝不能让云惊澜有任何的差池。
而楚慕寒一直做一个称之的守夜人,守在自己的身边,果然让自己感到很满足。
“来,看看如何?”
楚慕寒从丫鬟手中接过毛巾,帮她清洗一下手。
云惊澜望着桌子上的一个个小包裹。
心中还有一丝冲动,不管如何,拆礼物也是一种女性的爱好。
“这个不要,这个不想吃,这个,快,快拿走。”
云惊澜一脸的苦相,她看着都感觉自己的胃口难以忍受。
“你,要不要尝试一下,这个酸梅子,吃一点点,好不好?”楚慕寒依然努力着,他真的想让云惊澜试一试,哪怕就是尝试一点点,也许,也许就好了你?
这谁也说不好。
可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她也知道不好总是催促着。
“嗯,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都是干干的,颜色也看着不舒服,你不要总是让我吃了。”云惊澜烦闷的说道。
楚慕寒没有勉强,看着买回来的一堆东西,没有勾起她的一点点食欲。
禁不住也有些说不出的纠结。
的确,他真的想让她吃一点,哪怕多多少少吃一点,至少不像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精神。
“既然不想吃,那,回去躺一会,可好?”楚慕寒就不想她太累。
望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楚慕寒都有些心塞了。
到底什么东西能让她吃一些,这些太干了,那是不是买回来一些面食,汤类。
“辛苦你了,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云惊澜躺在床榻上,不好意思的说道。
望着他一身的倦意,她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吐了。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才辛苦,本想让你开心的,食欲大开的,哪里会想到,竟然又让你如此难受,还没有吃一点点。”楚慕寒到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那你就不要慌了,我还想吃你做的清汤面,你试着给我做一碗,好不好?”云惊澜撒娇道。
忽视掉他的疲倦,只想他开心一点,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关心他了。
可楚慕寒明显的很知足,让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些油腻的,或者说色彩鲜亮的,更或者说带着一层干结的糖块,都让她说不出的烦闷,她,实在不知道如何下口。
“嗯,你好好休息,等你醒来了,一定会有的。”楚慕寒终于放下心来,只要她愿意吃,自己就愿意做,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只希望她不要总是把这些放在心上。
虽然也明白,吃完依然不适应,可总算吃下去了。
这些天,外祖母也尝试下去给她做了几顿饭,都一样。
依然不符合她的胃口。
“谢谢!”云惊澜微笑道。
楚慕寒轻轻的刮了她鼻子一下,暖暖的说道:“不要感动,守护你,是我自己这一辈子最愿意做的事情,还有,睡觉时,把这个放在你的枕头下面。”
他一边说着,还调皮的朝云惊澜眨了眨眼睛。
云惊澜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
“这是我求来的福袋,说辟邪的,让你睡眠好一点,不至于总做梦。”楚慕寒解释道。
她这些天,总说梦中的事情,虽然她说者无意,却让他总觉得怪怪的,这一段时间,她最为虚弱了,不会被人下了什么吧?虽说这一点不可能,澜儿有孕,这个消息,至今,自己都没有对外说,什么人就能知道这样清楚。
更或者自己多想了,可想着她每每夜晚都睡的不安宁,他越发的想让自己加快步伐。
总能让自己做点什么,不可信其无,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果断了去了寺庙,找了方丈大师,求的这一福袋。
“你,你竟然去了,那么远!”云惊澜说不感到都是假的。
看着他匆匆出去,一定风驰雷电般又赶回来,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风尘仆仆。
难怪自己说,他一身的疲倦,可自己刚才还让他做清汤面。
云惊澜刚要收回自己的话,却不想,眼眶都有些湿润。
心中充斥这一种感激,自己也对自己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梦殇有些疑惑,作为一个医者,她不会总觉得一个死去的人灵魂不安,可也不能都让自己一个人梦见。
如果说,自己只是梦到了自己的母亲迦莲,还情有可原,毕竟,得知她的事情,自己真的难以接受,这一辈子,一心都在一个男人身上,完全把自己所有的职责,梦想都寄托到那个人身上,还跟那个人的妻子成了最好的朋友。
一直都默默的承受着所有的苦楚,不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冒险,甚至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为此深受谴责,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最为可怜,就是人家眼中的一个棋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