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带着早餐回到了霍家小院。他已经在外面吃过,早餐是带给叶婉柔和叶雪的。
其实在小旅馆和佟晓夜纠缠时,楚南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毕竟佟晓夜身材火辣,上半身又只穿了件胸衣,两人之间还尽是些暧昧的姿势。
不过等楚南看到温婉如玉的叶婉柔时,那些残存的*就烟消云散了。
叶婉柔就像野草地里的小白花,使楚南不由就心生怜惜,而不是占有和发泄欲望。
油条包子茶叶蛋,小米粥则是叶婉柔自己煮的。
楚南虽然在外面吃过,但还是喝了一碗粥。
……
傍晚,楚南照样按上班的时间来到雁来酒吧。
雁来酒吧后巷的巷口,光头周平西和手下小弟坐在一辆面包车里,他们车子的后面,还停着两辆面包车。
光头周平西由于被楚南打掉三颗牙齿,心里怨气冲天。
“弟兄们,一会儿进去了给我使劲砸,有豹哥和李少做后盾,你们就撒着欢的使劲砸。”
“西哥,那个叫楚南的小子好像有点功夫……”
周平西眼一瞪,道:“怂什么,李少从宗爷那里借来了两个高手,专门对付那个姓楚的。先等高手摆平了姓楚的,我们再冲进去。”
“宗爷?是主持江左地下拳坛的张传宗宗爷吗?”
“哇!要真是宗爷,他手下可多的是打黑拳的高手。”
周平西得意的一笑,道:“那是,这次李少一共借来两个。一个是泰拳高手。小臂粗的木桩子,一脚就能踢断。还有一个是越南特种兵,兵王,懂吗?”
“西哥,那这次姓楚的小子死定了。”
周平西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牙齿,道:“哼哼,到时候我要打烂他的一口牙。”
……
“南哥,有人在后巷等你。”一位服务生将一张纸条递给楚南。
楚南呵呵一笑,道:“我去看看。”
晏雁拦住他,道:“别去。可能是他们要找你的麻烦。”
楚南挣脱晏雁的手,道:“躲避不是办法。”
“你呀。就是逞强,不让你来上班你非来。现在明显他们有备而来,你还非要去。”晏雁美艳的脸上似嗔似怨。
楚南耸耸肩,向酒吧的后门走去。
一片昏暗中,楚南静静地站在后巷中,脸上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
一声暴喝,一股疾烈的风声从楚南耳后响起。
楚南如猿猴一般身子轻扭,让过了那带起疾烈风声的拳头。
虽然后巷里灯光昏暗,但楚南一瞥之间还是看清了那只拳头的指节间布满了老茧,拳锋已经被磨平。
拳头的主人皮肤黝黑,很年轻,看面目不像是华夏人,穿着短裤t恤,双膝和双肘上的老茧层层叠叠,磨得发黑发亮,已经等同于一层铠甲。
拜近些年的电影所赐,楚南猜出这应该是位习练泰拳的高手,而且是位下过苦功的高手。
楚南所料不错。
查猜,泰国人,从十一岁开始就在拳台上搏生活。如今是张传宗手下最顶尖的几人之一,曾一膝撞破一位拳手的心脏,将其秒杀在拳台。
那一拳被楚南避开,查猜的身体随着惯性前冲,膝盖则高高抬起,带动着全身之力,向楚南的小腹撞去。
只要这一撞撞实,就能要去楚南的大半条命。
楚南如敏捷的小鹿般后跃,再次避开那凶狠蛮横的一撞。
楚南躲避查猜的膝撞,后跃到一个比较暗的墙角。
墙角处一个穿暗色衣服的中年人抽出一柄涂了哑光涂层的三棱军刺,向跃来的楚南后背刺去。
这一刺,时机掌握的最好。楚南人在半空,已失去了借力变向的机会,看上去就像中年人只是抬起了军刺,而楚南是自己将后背撞上去的。
中年人就像是躺在黑暗里的毒蛇,抓住时机时才会露出獠牙,一击必中。
阮甫才,前越南特种兵上尉,绰号“毒蛇”。
看三棱军刺的落点,似乎阮甫才并不想要楚南的性命,只是想刺穿他的肩部。
阮甫才似乎就要听到三棱军刺穿透血肉筋骨的那声动听声响。那声响这些年他已在拳台听了许多遍,可还是百听不厌。
如果说他是条毒蛇的话,这把三棱军刺就是他的獠牙。
楚南的腰部诡异地一扭,身体完全违背物理定律地一个旋转,转到了阮甫才的身后。
阮甫才眼神一缩,来不及惊诧,手腕一翻,军刺向背后刺去。
军刺只刺出一半,他的手腕已被人抓住,一股非人的力量传来,让在特种部队时期就性格坚毅的阮甫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手掌不由自主打开。
三棱军刺落入楚南手中。
没有任何犹豫,三棱军刺从后面重重刺入阮甫才肩部。
阮甫才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三棱军刺穿透血肉筋骨的动听声响。
尺半长的锋利军刺穿透他的身体,余力未歇,又推动着他前行几步,直到再刺进小巷对面的墙壁,将他和墙壁紧贴着钉在一起。
而这时查猜才攻到楚南的身前,曲臂突肘,击向楚南头部。
楚南伸掌挡向查猜的手肘。
查猜冷哼一声,他这一肘可将直径十厘米的原木击断。凭借手掌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挡住他这一肘,最多只会起些缓冲作用。
在手掌和手肘接触的一刹那间,楚南变掌为爪,虎爪,直接抓碎了查猜的手肘。
可击断直径十厘米的原木而筋骨依旧完好无损的手肘虽不能说是坚逾精钢,但也不是人力所能抓断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楚南一爪抓下,不是抓断,而是直接抓碎了。
查猜常年练拳,用肘和膝去击原木、石头、铁板之类,因此忍痛能力极其出色。而且自小在拳台上生死搏命,早已养成残忍凶狠的心性。
这时手肘被抓碎,虽然痛彻心扉,可还是忍痛提膝,向楚南下身撞去。
楚南右手下探,变爪为啄,鹤啄。
鹤啄啄在查猜膝盖上方,劲道透过那层坚硬的“盔甲”透过肌肉直达骨骼。
“喀嚓”一声,查猜强健的筋骨被一啄而断。
查猜头上冷汗滚滚,咬牙苦忍,以那只完好的腿脚站立着。
“倒下吧。”
楚南右腿一招“虎尾扫”,扫倒了查猜。
经受过部队训练的阮甫才就比较有自知之明,从刚才短短的交手他已明了自己不是楚南的对手,既然明知不是对手,他聪明地选择了不再去多做抗挣。
当然如果楚南想要他的命,他一定会放手一搏。
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一人被废掉手脚倒在地上,另一个被钉在墙壁上。
躲在后门处的晏雁看得心惊肉跳,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
而此时,巷外的光头周平西扔掉手中的烟,拿起一把砍刀,对小弟们道:“时间差不多了,跟着我冲进去。”
楚南拍拍双手,向晏雁走去。
晏雁脸色潮红,心潮澎湃,眼神崇拜地望着楚南,好像楚南就是她的王,就是她的神。
楚南走到晏雁面前,轻轻地一笑,道:“看傻了?”
而这个时候,光头周平西率着一干小弟举着刀棍冲到了他们面前。
灯光昏暗的杂乱小巷,倒在地上*的泰国人和钉在墙上淌血的越南人,站在一起的俊朗青年和美艳佳人。
周平西和小弟们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略显诡异的一幕。
不是老鹰抓小鸡吗?怎么小鸡把老鹰打了?没道理啊!
“当啷当啷”
有小弟们握不住手里的钢管,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