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飞白的交涉下,前台给楚南他们开了间房间,将房卡给了他们。
野鸡窝果然高档,不像其他那些场子那般让姑娘们排一排或者围一圈任由顾客挑选。
那样太俗。
野鸡窝这里是把各处区域装修成生活中的各种场景,然后让女人扮演场景中的角色。
比如说吧,这处装修成一家卖衣服的店,女人是店里的售货员。那处装修成监狱,女人是牢中的囚犯和牢外的狱警。
飞机和空姐,公司会议室和女总裁,诸如此类,只要顾客想要的,就算现在没有,一周后你再来就会有。
不得不说,那位江北太子爷是真的懂男人。
当然,玩得这么高档,自然花费不菲。
野鸡窝,不折不扣的一个销金窟。
“行了,飞白,你去玩你的吧。”楚南道。
褚飞白转过身,眼神闪烁不定,快步走了开去。
楚南和佟晓夜在楼道里转悠着,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房门上那一个个铭牌。
铭牌上标记着这间房是什么场景。
“有趣有趣。”楚南随手推开一间标着火车卧铺的房门。
进门果然就如同进入了火车卧铺,一格格的上中下三个铺位。
其中一个下铺上侧身躺着个女人,雪白的薄被搭在腰腹间,下面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上面露着肌肤白皙线条纤巧的背部。
雪白的背部上还横着黑色文胸细细的肩带,一头长发稍显凌乱,也散在背后。
总之那种半露半不露,将诱惑玩得出神入化。
楚南正在欣赏间,从他身后突然窜出一个男人,猴急地扑向下铺的女人,还不忘回头向楚南笑笑,道:“抱歉啊兄弟,我就好这一口。”
楚南笑笑,和佟晓夜退出这间火车卧铺的房间。
佟晓夜神色间很有些愤愤不平,又有些怒那些女人不争气。
楚南耸耸肩,道:“好像来错地方了,佟大小姐变得更不开心了。”
佟晓夜冷哼一声,道:“没有来错,这地方岂不是能把你们男人丑陋嘴脸看得更清楚吗?”
楚南哈哈一笑,道:“好啊,那咱们再看看。”
正要迈步间,只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啪”的一声。
原来旁边的墙壁被做成了火车窗子模样,而刚才那男人已经将女人按在窗子上,女人的臀部都在力的作用下由挺翘变得扁平。
更加别有心思的是,窗子通过电子系统,模拟出了那种真正火车窗一闪而逝的效果。
楚南啧啧叹道:“会玩啊!”
佟晓夜啐了一口,独自向前走去。
楚南连忙跟上。
没走几步,旁边一房间里出来一个男人,身后带着四个西装保镖。
男人看到佟晓夜,顿时眼睛一亮,朝楚南道:“兄弟,这个女人今天让给我怎么样?”
楚南一愣,随即醒悟。
这也难怪。一来这野鸡窝不是鸭店,不会有女顾客来。二来佟晓夜今天穿得实在暴露。
“不让不让,给座金山都不让。”楚南道,“这妞极品啊。你看她那两双大长腿,简直能让人爽死啊。”
男人两眼更是放光,目光不离佟晓夜周身上下,道:“兄弟,你开个价,一切好说。”
佟晓夜朝楚南怒目而视。
楚南朝男人哈哈笑道:“不让不让,这位其实是我老婆,你看她都生气了。”
男人很是不满,道:“兄弟,就不算不让,也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吧。”
佟晓夜对楚南称自己为他老婆也不知道该感到好气还是好笑,干脆不再理他,向前走去。
那男人却沉下脸来,道:“拦住她。”
那四名保镖立刻有两名窜过去拦住了佟晓夜。
佟晓夜心中冷笑,听那男人的口音像是晋西那一带的,多半又是哪位煤老板暴发户。她不动声色,想看看楚南会怎么办?
楚南也被两名保镖逼视着,耸耸肩道:“老兄,我提醒你,这可是匹烈马,是朵带刺的玫瑰,小心摔断了腿扎破了手。”
“我就喜欢骑烈马,采带刺的玫瑰,一般的还不刺激呢。”男人淫笑道。
楚南道:“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男人向佟晓夜走去。
佟晓夜冷冷地看着楚南,道:“如果我是叶婉柔,你会这样吗?”
楚南身体一震,看向佟晓夜,眼神真挚,道:“晓夜,对不起。”
他向佟晓夜走去,那两个保镖想拦他,却不知怎么就被他滑了过去。
“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让这些人动你一手指。”楚南道。
晋西男人看楚南打扮气质也不像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听到楚南的话,不禁笑了,道:“我不光要动她一手指,还要想怎么摸她就怎么摸她,不光要摸她,还要想怎么上她就怎么上她。你又能怎样?”
男人的话对佟晓夜和楚南来说,侮辱性极大。
楚南正待发作,拐角处却突然涌出一批人,当先一人穿花衬衫,语气张扬,“敢在江左这样对我们佟大小姐说话,是活腻歪了吗?”
“呛呛”声不绝于耳,花衬衫身后的人个个拨出刀来,一拥而上,将那四名保镖逼着靠在墙上,刀子架在脖子上。
晋西男人脸上色变,同时也认出来了这带着一大票刀手的花衬衫是什么人。
他低头弯腰,脸上陪着笑,道:“乔少,误会,都是误会。”
乔修衫都不带看他的,道:“自己掌嘴。”
晋西男人笑容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但依然强笑道:“乔少,真的是个误会,看在吴少的面上,给次机会。”
“吴少,哪个吴少?”乔修衫道。
“吴江吴少。”晋西男人道。
乔修衫呵呵一笑,道:“他算个屁的吴少。”
就在楼道里发生纠纷的时候,附近一间布置成会议室的房间里,一个高级白领套装的熟女趴在公议桌上,夏金海站在她身后冲撞着。
那名熟女回头朝夏金海媚笑着,看上去竟然和宁芷韵有几分相像。
当楼道里晋西男人搬出吴江却不顶用时,屋里夏金海身子一哆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当晋西男人脖子上也架上刀子时,屋里正在点烟的夏金海突然间眼神一迷,手指间的香烟落地,双脚略显僵硬地向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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