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岭,黄风洞。
只见一只白毛猴子,手持长棍,自行舞弄,或挑,或劈,或扫,一招一式到也有几分架势!
待一刻钟后,在远处坐着的一黄袍青年道:“好了,好了,停下吧,打的不错,身体也恢复的不错!你这猴子倒是勤快!”
此二人正是白齐与黄巽!
白齐拱手道:“多谢黄先生多日照顾!”
黄巽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哎!你这小猴子,端是太客气了,你不过在这住了十多天,却来来回回谢了几百回!还有啊,说到照顾,这些许时日,倒是你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谁照顾的谁?弄得好似我成了客人一般!”
白齐挠了挠头,嘿嘿道:“先生两次救我性命,又传授给我武艺,做些此等小事,自然应该!”
“罢了罢了,不谈此事,这几日过去,我已经知你脾性!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此地虽说灵气浓郁,可是你修为不够,修炼不得法术,在此待着也无甚么用处,不如回学堂,与学员们切磋,说不定还能有些长进!”
白齐闻言,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也顺从道:“既然黄先生吩咐,那我便回去了!”
黄巽点头,又道:“对了,你且等下,我这有本《草木注》乃是有人托我赠与你的!”说着。只见黄巽从怀中掏出一本黄皮镶边的薄书!
黄巽又接着道:“这《草木注》里面讲的不多,但是皆为实用之药方,排毒止血,培本固元,皆有涉猎,又附有图解,你拿去!”
白齐接过,心道:又是托人,到底是谁?对我如此关注?若是我那结义蛟兄,定当不会不告知于我!真是奇怪!莫非那人对我有所图谋?可是有图我什么呢?
黄巽见白齐发愣,直言道:“我知道你心中猜想,只是我答应那人,说不得,说不得!你也不必去想,日后便知了。切放宽心,他断然不会害你!”
白齐挠了挠头,对黄巽拱手谢过,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纠结!先生若无其他事,那我便先行回了!”
“好,至此向西,翻过两座山头,过了两个山涧,第三座山便是岭中山,到了山上,你也就认识路了!此去我不送你,权当锻炼!可否?”
闻言白齐也不好说着什么,只能应声是了,想了想,又道:“不知先生可否舍予我身布袍行囊,这赤身裸体的,也端是有些不雅!”
黄巽闻言哈哈大笑!只道是这猴子在人间呆傻了,竟然在这山林之中,起了羞耻心!
遂与了白齐一件青色麻衣,又给了一件四方青布,包裹好那《草木注》背在身后。而后,白齐与黄巽到了声别,提起铜木棍,也就走了。
待白齐走后,黄巽方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猴子!真是事多,还有那老佛,也是烦人,对了,也是时候筹备接下来的计划了!到时候便让那猴子去罢!”
白齐出了洞门,只觉得浑身舒爽,动动手脚,只觉得要比先前更加灵敏,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要比来之前强上了许多!
白齐走过一片树林,摘了些果子,放于行囊之内,又折了一节竹子,做了个水壶。只因白齐自知翻山越岭没个几日断然到不了学堂,遂寻了这般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白齐依照黄巽所言,径直向西,只觉得这路越走越低,好像是个下山路!
好在一路上未曾遇到什么虎豹财狼之类的野兽,倒也是安稳!
傍晚,待白齐行至山底,只见一条长河,河目测便有几十丈宽,且流势汹涌,白齐见状,大为苦恼,又向四周望去,欲寻个出入,环视一圈,心道是这黄风岭还真是处处是山崖,道道是深渊,想不到这山底下竟然这样一条长河!
正当白齐寻思渡河之法之时,却听闻远处隐约出来呼救声!
白齐闻声而去,只是走的缓慢隐蔽,尽挑些上树乱石之处隐蔽身影!
果不其然,声音愈来愈近,纤细婉转,好似个女声!
白齐闻得声近了,遂爬上树,遥遥看去,只见一只灰狼沿着河路,在追赶着一个……人类?
白齐心中诧异,暗道:这黄风岭深处妖物横行,进了大山更是南北不辨,这人怎的会来此处,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见到此人,登时勾起了白齐回忆,无论是义兄齐秦的夺宝杀人,城中铁匠的心口背叛,煎饼摊主人百般羞辱,道士李行虚假伪善。
况且这些人类无一不是敌视妖族,视为异类,只怕此人也不例外,我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我若救了,便又是弃妖从人,若是不救,我又于心不忍……这可如何是好!
白齐犹豫半响,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道:“罢了,罢了我看那狼,不像是成了精妖精,没什么实力,赶走了也就是了!”
等白齐打定主意,那一人一狼也马上到了跟前,“近点!近点!再近点!”嗖的一下,白齐猛然窜出!高举铜木棍,便对着狼头批下,又恐伤了灰狼,遂只使了三分力道!
一棍劈下,直把灰狼打的嗷呜乱叫,滚到了一边,待灰狼缓过劲来,见白齐阻碍,低头闷声嘶吼,过了一阵,也不知怎的,竟然扭头夹着尾巴跑了!
见状,白齐心中放下一块石头,叹了口气,只听身后有人道:“多……多谢……多谢壮士!”那声音好似林中夜莺,山中甘泉,听的倒是悦耳!
待白齐转过身来,只见一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着素衣,脚下白鞋,只不过此时已经是黑一块白一块的,不在似原样般洁净!
那小姑娘本来就心慌,见白齐回身,只见一个赤面白毛的猴头!登时就慌了神,大叫道:“你!你是妖怪!”
白齐闻言,嘴角冷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脖子!面庞故作狰狞的嘿嘿笑到:“我就是妖怪!你能把我怎样?是杀了我?还是羞辱我?”
女孩只觉得白齐的手掌好似个钳子,无论怎么都搬不开,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只能无力的捶打着白齐手臂,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放……开……求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