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眉头微皱了一下,继而舒展,想通了一些事。
正所谓有失必有得,祸福相倚。
而今以幻灭刀为养分滋养出的第二层威力更强,不论是幻影的数量,还是刀法的速度以及行刀轨道之莫测都远胜从前。
“就叫幻影无踪刀吧,这名字也算贴切。”张放想起原版幻灭刀第四层就叫幻影无踪刀。
曾经他险些丧命在这一刀之下,对此深有感触。
“焚神霸道绝伦,符合刀术的霸道,堂皇正大的碾压风格,浓烈的刀势还具有震慑敌人的效果。
而幻影无踪刀则贴合刀轨的诡变,使人防不甚防,比之原本的幻灭刀强了不少。
熔炼之后的烈火刀与幻灭刀各有千秋,皆属于同等层次不同倾向的可怕刀术。”
张放目光明灭闪烁,深吸了一口气道:“焚神为霸字诀,幻影无踪刀即为幻字诀!”
“至于这最后一层!”张放沉吟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最后一刀。
“如果前面两层是各自武学熔炼而成的精华,那这第三层就是它们的精华所熔铸而成的究极一刀,是焚神幻极刀真正的精髓,威力我也不能预知。”
张放隐隐感觉到,这最后一刀或许不是归元境那么简单,目前也算是理论上的刀术,还从未有人炼成。
这是他首创的刀法,也只能是他第一个炼成,没有参照的对象,威力究竟如何还不是很明确。
如今张放仅凭这第一层焚神,就足以称得上刀术宗师,已经足以独自开创一个新的流派。
目光再次落在“神话”上,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武学间的融合果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同武学理念从碰撞再到融合都是经过无数前人总结,耗费不知几多心血几多时间。
而我通过‘神话’瞬间跨越这一切,其中涉及到的碰撞衍变之复杂难以想象,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叙述的!”
此时进化点的数值已经从1523狂跌到223,减少了足足1300点,本来差不多可以再次提升古阳真功的,现在却是差远了。
张放心中隐隐猜测,熔炼烈火刀、幻灭刀虽然也会浪费进化点,但绝不会太多,其中耗损最多的应该是最后一层。
这就好比糯米与砂石,不管糯米如何改变形态,始终是改变不了糯米的本质,砂石同样如此。
而若是将糯米汁与砂石融合起来,那产生的砖块的坚固程度将堪比钢铁,乃是质变,消耗自然也就大了。
张放没有患得患失,即使浪费了不少进化点有些肉疼,但这是好事而非坏事。
看了一眼焚神幻极刀,发现后面的提升按钮是灰色的,这代表不可提升。
新生的焚神幻极刀比原本的武学层次高出很多,所需要的进化点自然水涨船高。
夜已经渐深,新月如钩!
张放放下所有思潮,静静盘坐调养生息。
次日清晨!
张放从打坐中醒来,经过一晚上的调养,真气恢复了一些,亏损的心神也调养好了,显得精神饱满。
他起身舒展四肢,骨头咯吱响个不停,其中似乎蕴藏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巨力。
张放的感知力极为敏锐,十米内铁针落地的声音他都感知到,更何况是院子里的说话声。
“快通知堂主,帮主派信使来了!”
外面传来韩平的声音,张放听后淡然一笑走出。
“堂主,帮主的信使来了!”韩平看见张放走了出来,也不管身边的两位守卫径直走了过去。
张放的住处不大,红墙围绕下是半圆形的小院子,是张放日常习练武功的场所。
“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张放嘴上问道,心中却在猜测帮主传信的原因。
昨日他废了浅跃生之孙浅自正的武功,打碎了他的丹田气海,莫不是为这事而来,张放暗暗想到。
他可不会相信浅跃生会无动于衷,毕竟他废了浅自正,这么大的仇恨也会放下?
他不信浅跃生会如此能忍,即使废的不是浅自正,而是其他人,浅跃生也会跳出来让帮主出面打压刁难。
他本就与浅跃生不和!
“刚来不久,正在大厅等候!”韩平不紧不慢道。
张放点了点头,神色坦然,信步朝大厅走去,对于帮主的传唤他早有预料。
“项卫首那里怎么样了!”张放边走边道,语气颇为严肃认真。
昨日他特意将项阳派出去,故此还带走了不少堂内好手!
“项卫首派人回信说: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堂主安排的事他已经准备妥当,让您放宽心。”
大厅内一名身材健硕,浓眉大眼的大汉在等候。
这人张放认识,名叫蔡值,是雄天南身边的人。
张放第一次到临江阁的时候,与他有过短暂交谈。
张放带着微笑走进去,双手轻轻往下压道:“蔡兄弟,快快请坐!”
“岂敢,岂敢,张堂主,在下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公事。”待张放坐上首座,蔡值这才坐了下去。
张放喝了一口婢女送来的清茶,清了清肠胃道:“蔡兄弟天还蒙蒙亮就匆忙赶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蔡值神色很镇定,放下手里托着的青色茶杯。
“这事似乎与浅副帮主有关,在下来时曾见过他,貌似他心情不太好,个中缘由我也不甚清楚。”
“原来如此,看来是与浅副帮主有关联,莫非张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到了他!”
张放笑了笑,他与浅跃生不和一事帮内皆知。
蔡值也赔笑着,不过他只是传信的,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蔡值起身,向张放一拜道:“张堂主,帮主之令不可违,还请您与我一同赶赴清风岭,与帮主会面!”
“清风岭?”张放喃喃道,他来临山郡也有些时间了,不曾听说这个地方。
不过他来的时日尚短,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
“也罢!我这就随你去。”
张放起身与蔡值出了飞影堂,身边仅带了两名带刀随从。
“蔡兄弟,劳驾你前面带路了!”张放跃上马,胯下的倔强的黑马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理所应当!”蔡值点头微笑,一鞭抽在马股上,箭一般飞向远方。
张放双腿猛地一夹,夹在马腹上如黑旋风般飞奔驶去。
几声马嘶,四人都消失在飞影堂门口,只余下新罗街上的帮派弟子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