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子在兜率宫中翻找个不停,想要找到一些宝贝。可是,哪怕玉玑子把兜率宫内每一寸空间都一一扫过,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宝贝,就更别说什么盛丹的葫芦、盛水的净瓶、炼魔的宝剑、扇火的扇子……这些玉玑子耳熟能详的宝贝了。
至于丹药……兜率宫中倒是有两个盛放丹药玉瓶的架子,上面也有几支玉瓶。可惜,瓶子里不仅没有哪怕一粒丹药,就连瓶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宝物,只是玉质还算不错的普通丹瓶,虽然对玉玑子来说还算有些用处,但是和他心中本来的期待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唉……”
玉玑子看着眼前案几上的几件物品轻叹了一声。这几件东西是玉玑子在兜率宫中搜刮了一整后最终所得,而且没有一件算得上是好宝贝,只能说是还算有点用处的好物件罢了。
这几件东西分别是:一张案几,两座药架,三张蒲团,四盏铜灯,五支玉瓶,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那两个放丹瓶的架子了。本着……不走空的原则,玉玑子决定把这几件东西全拿回去装点自己的洞府。而且这几件东西也不是凡物,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可这几件东西也都有着不同的功用。
玉瓶以经说过,除了用来盛物,可以阻绝内外,防止气息混杂以外并没有其他效用;案几和药架不多说,本身没有过多的功效,只能算作添头;蒲团有着几分镇定心神的功效,对司南挺有用处,但也不至于令玉玑子喜笑颜开;最后便是兜率宫中四角悬挂着用来照明的四盏铜灯了,这几盏铜灯大概是这次玉玑子除了八卦炉以外最好的收获了,不仅可以用来照明,而且燃起的紫青色灯花还可以辟魔守正,护身伤敌,威力虽然比不过玉玑子刚刚练就的三昧真火,但也不可小觑。尤为神异的是几盏铜灯之间还天然有着联系,随意摆出便可成为一个小小的禁制结界,守护其中的人与物。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四盏铜灯需要消耗灯油,且灯中所剩灯油已然不多,玉玑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去弄来新的灯油。
“……嘛!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了,有这些收获就已经不错了……”玉玑子劝慰着自己,让自己放下心中的贪欲。“反正还有兜率宫兜底,把整座宫殿都搬回去怎么都不算是亏了……”
原来玉玑子你还是没有放弃打兜率宫的主意啊!怪不得突然这么大方!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丹炉先收起来……”说着玉玑子就再度来到丹炉前面,围着丹炉转圈圈。
看着硕大的宝炉,玉玑子这下泛起了难。
“这玩意儿要怎么收起来啊……能像金箍棒那样变大变小么?不过就算可以变化,大概也是需要口诀之类的吧?我又不知道,要怎么搞啊……”
突然,玉玑子眼睛一亮,想到了某种可能。
“诶……炉身上面会不会有口诀呢?”想到这种可能,玉玑子就在围着炉子,在炉身上下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口诀。
可惜,结果并不如玉玑子之意,他并没有在宝炉身上找到所谓的口诀。不死心的玉玑子甚至钻进了宝炉里面,把宝炉内部也彻底查探了一番,也没有找到口诀。这下他才死心,认为口诀并不存在。
“哼……”玉玑子用鼻子呼了长长一口气,然后决定直接把这口鼎炉直接搬走。他绕着宝炉走了一圈,找了一个好用力的点,两手伸到炉子下面,用力向上端起。
可炉子却一动不动,仍旧稳稳地停在原地,哪怕玉玑子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让炉子有一份晃动。
“诶呦喂!还挺重的……”玉玑子松开了双手,倒退了几步看着这口宝炉。“你这是逼我啊……”说着玉玑子默运玄功,双手跟着掐了一个道诀,随之一道紫气从脑后玉枕穴升起,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紫气大手,一把将整口宝炉都握在其中。
“起!”随着口中的喝声,玉玑子运起法力,意图抬起宝炉。
可惜,结果一如之前,八卦炉依然纹丝未动,静静的停在原地。
“呀……哈!”哪怕玉玑子再次加力,甚至用尽全身法力,却都无法让宝炉有一丝一毫的移动,反倒是把玉玑子累的满头大汗,气虚体乏,最后不得不放弃。
“哈……哈……”躺倒在地上的玉玑子喘着粗气,表情看起来有些崩溃:“这……这么重……我要怎么……怎么搬走?这……这炉子真的……是留给我的吗?该不会……是我会错了意,其实……留给我的是那几盏灯?”
“诶呀……到底要怎么做啊!”玉玑子遗传自本尊的惫懒性子彻底爆发,居然在这兜率宫中打起了滚,完全不在意自己本来还有一点高冷气质的人设崩塌。
“咚!”翻滚着的玉玑子撞在了一边的那张案几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嘶!疼疼疼疼……”玉玑子揉着自己的额头喊着疼。
在疼痛稍微减轻一点后,躺在地上的玉玑子报复般的一掌打向案几,看来是准备把这张案几劈了给自己的额头报仇,顺便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烦闷。可就在玉玑子的手掌还未落在案几上时,突然发现案几下面好像有点不对,似乎有什么花纹或者刻印。从形状上来看,应该是几个篆字。
等等!篆字!
司南立刻将手转了个弯,打在了旁边,掌力吐出后将远处的丹药架子给劈成了柴火,就连上面的三个玉瓶也摔了个粉碎。可玉玑子没工夫去心疼“自己的”家什,一脸焦急的坐起了身子,又把面前的案几给翻了个面。
只看见案几朝下的那面上的确刻着几个古篆,玉玑子用心分辨后认了出来,写的正是:
“真火炼化方认主,大小如意可随心”
看着案几下的这几个篆字,玉玑子默然无语。他的心中有着万般滋味涌了上来,化作千言万语,如梗在噎,不吐不快。可真要吐露真情时,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酝酿半天,玉玑子也只好干笑着念叨了一句:“老君还真是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