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着手转圈圈,就像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
欢呼雀跃超出惊喜范围。
或许是太高兴,他们忘记了关门。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接着丝丝被一个枕头暴打到头部,惊恐之中,她转身一巴掌扯下对方的衣裳某一部分,手里瞬间多了一块儿布料。
何仙要不是在保护丝丝的时候发现了赫西洋,估计这会儿他的另一只袖子也会被扯下,她认出表哥,劝说丝丝等等,可还是来不及了。
“原来是你的表哥?”
丝丝的脸色难看极了,要不是何仙表哥,她肯定没完。
赫西洋一脸无奈,“你是小仙的同事啊。不好意思,这么大声尖叫,我以为小仙遇到了危险,还以为你是做什么特殊服务的。”
“你说神马?”丝丝耳朵瞬间竖起来,战斗力十足的扯着嗓子问。
赫西洋发觉说的话有问题,再次强调,是推销,或者是拐卖之类的坏人。
丝丝柔着头,一脸的阴郁,又不得不露出笑容。
一场误会而已。
赫西洋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丝丝松开扶着头的手,赫西洋的背影让她瞬间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个人。
身高、长相、耳朵后面有一颗痣。
“小贼?”
嗯?赫西洋闻声转身,这话好像在哪里也听过。
“……”
“咖啡厅……女神经病?”赫西洋通过辨认认出了丝丝。
那天咖啡厅里,她也是这样拉着赫西洋的胳膊,叫喊着小贼。
两人认出了彼此,何仙迷迷糊糊想起了上次的事。
“呵呵,小仙好好陪着你的同事,我先回去了。”
“你别走……别走……”
丝丝还不罢休,想问问那个老板真的是他朋友吗?
何仙嘲笑,傻啊,当然是了,表哥难不成还能偷东西?
她的表哥小时候就很少像其他男生一样淘气,也从不会随意碰别人的东西,更别说偷东西了。
“我表哥可是外国回来的海归,人傲气着呢!”何仙拍拍丝丝肩膀,让她留下来陪她住。
“好啊,不过我要给我爸妈挂个电话,他们就在楼下,明早你可以去见见她们。我怕不汇报啊,早上起来她见不到我,以为我被人拐走了呢!”
说完丝丝拨打了电话。
隔天早上两人决定一起。杭州著名的景点都在旅行范围之内,分着走还不如一起。
可对此,赫西洋和何升却不情愿。
两人这次终于达成一致。
“姐,我们都不认识,那群大爷大妈,为什么要一起,好奇怪哦!”何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呜哇的说着。
赫西洋倒是不介意老人,只是丝丝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差了。
一个女生可以撒娇,可以可爱,怎么会有姑娘这么二呢?
上次扯的他袖子变形。
昨晚又扯掉了他的一个袖子,那睡衣可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陪了自己一两年了,他恋旧,不喜欢常换一些有着故事的旧物件儿。这下好了,不换不成。
他语重心长像个长者一样跟何仙说,朋友可以交,但还是要跟这种女生保持距离,精神疾病可能会传染。
说到一半又挑挑眉毛,怀疑的念叨,这么个女生是如何长这么大的?
最后又碎碎念,真是可怜了,脑子不清醒还没人提醒。
“表哥,你能不能别以偏概全。丝丝可是我们学校老师里最单纯了,她特别会为别人考虑,而且心肠还好,善良热情,美丽大方。”何仙有些夸张的说着。
她也奇怪,不知为何自己要为丝丝证明,只是不希望表哥讨厌她。
苍天啊,这样的人,都能当老师,真是人间悲剧啊!
赫西洋双手敞开,四十五度向着屋顶伸手,随后躺在酒店的被子上。
没办法,何升和赫西洋最后还是跟何仙一起游玩。
只不过两人永远走在队伍后面,一个脖子上挂着耳机,一个背着厚重的旅行包,但两个人就此却产生了共鸣。
任由队伍前面的女生叽叽喳喳,还有丝丝的父母漫不经心的感叹。
“何升,一会儿我带你去来把桌球吧,这里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这样的旅程难免有些无聊,赫西洋在街角发现了一家桌球厅。
吸引他目光的是门口的红色双象,它咧着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似笑非笑,门口的电店员发现了他的目光,眯眯眼镜,清晰的说着:“泰国运来的,很好看吧!”
这句话让他更坚定要去里面来一把桌球。
何升无所谓,他不是很会玩桌球,但也不想跟这些女生叽叽喳喳的走,只能顺势点头,赫西洋就去跟何仙打招呼了,说是一个钟头后在附近的餐厅集合。
这一说何仙倒是心里愧疚,表哥带她和何升出来玩,她却和丝丝走在一起,表哥一定觉得很无趣吧!
“其实,你表哥长得还算挺帅的哦!”
话说到这里,赫西洋已经带着何升去打桌球了。
何仙眼睛一亮,“怎么,你看上我表哥了?”
随后一阵坏笑。
丝丝立刻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一个小时后的餐厅里,大家会和了。
看样子第一天逛街好像也没什么收获,何仙和丝丝疲惫的坐在那里。
下午去西湖,这下这样会很有趣吧?
有趣两个字在何升脸上荡然无存,他只是默默的带上了耳机,听着音乐。
“你表弟看上去很有趣。”丝丝无话找话。
隔着耳机,何升仍听到了她的话,抬头看了丝丝一眼,沉默,继续听歌。
何仙和赫西洋也发现何升并没有原来那般开朗。
他从不会说出心里想什么,不开心就用沉默来代替。
何仙想了想,如果能利用这次旅行,让何升性格有所改变,那多好啊!何升上了高中后就开始变了,他或许是压力太大,叔叔婶婶是和好的人,他们不会逼迫他,只是偶尔才会问上几句对将来的打算。只不过叔叔平时有些心急,又认为男孩子天生淘气就该吓唬他,所以经常在他做错事时要打他。可虽说时要打,但从未真打过,他心里一定有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