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杨过醒来后穿好衣服,看着仍在沉睡的洪凌波,想起昨晚的疯狂,到现在仍觉意犹未尽,不过洪凌波毕竟是第一次,他也不能做出辣手摧花的事来。
下楼吃过早饭,杨过走出客栈四处逛了逛,毕竟此行还另有要事,向人打听了一下有没有见过一队蒙古兵,但谁都说没有见过,看来应该是还没到了。
回到客栈的房间,洪凌波还没有睡醒,杨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洪凌波,同时思索着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快他心中就有了决定,同时脸上又露出了一丝邪笑。
到了中午,见洪凌波终于睡醒了,杨过便起身坐到她床边,问道:“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洪凌波一看到杨过,马上就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瞬间脸色通红,心情更是非常复杂。
说爱杨过吗?算不上,不可能因为干过一次就爱上了。
说恨杨过吗?没道理,毕竟是她求杨过出手相救的。
突然洪凌波想起自己现在还是裸着的,顿时尖叫一声就想躲进被里,
杨过却抢先一步抱住了她,温柔的说道:“凌波,做我的女人吧,我想纳你为妾。”
昨晚因为顾虑到洪凌波是第一次,所以杨过根本就没有尽兴,实在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们的关系,但要想再来一次却是没有借口了,想来想去也只能收她为侍妾,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尽情的享用她的身体。
洪凌波闻言顿时一惊,甚至都忘记了害羞,惊讶的说道:“这怎么行?我们可是师徒啊!要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我们?”
杨过笑道:“这还不好办?我可以把你逐出师门,再由我师父收你为徒,那你就成了我师妹,这样一来不就没问题了吗?”
洪凌波微微一愣,想不到杨过竟然这么乱来?不过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是没有问题了。
再仔细一想,反正身子都已经给了,要是答应嫁给他,以后还能学到更多上乘的绝学,而且能有个这么厉害的丈夫做靠山,又何乐而不为呢?虽然要自己做妾是有点委屈,但她也知道自己争不过小龙女,再者想到以后的好处,也就觉得值了。
想清楚以后,洪凌波略带羞涩的说道:“我愿意嫁你为妾。”
既然已经确定了关系,杨过也就不再顾虑了,理所当然的吻向了她的嘴唇,洪凌波虽然羞涩但也没有拒绝。
随着俩人越来越火热,杨过有些按耐不住了,但他知道洪凌波的身体还没恢复,便让她用手和嘴来服侍,洪凌波一开始还不太愿意,但在杨过的坚持下只好妥协了,刚开始还显得非常生涩,但渐渐的就熟练了起来,直到洪凌波的小嘴都麻了,杨过才在她的嘴中爆发了出来。
杨过抱着她躺在床上,说道:“凌波,咱俩的事暂时还要保密,等到时机成熟了才能公开,否则对你不利,明白吗?”
洪凌波也知道,现在和杨过还是师徒的关系,小龙女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要是此时暴露了确实不妥,于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次日傍晚,杨过在客栈的房间,听到窗外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探头望去,见一名蒙古官员领着一队蒙古骑兵进入了龙驹寨,然后一行人住进了一间大宅。
杨过望着那间大宅,暗道:“耶律晋,总算等到你了。”
杨过走出客栈,趁着天色已黑,偷偷潜入了蒙古人所住的大宅,以他今时今日的武功,当然不可能被巡逻的蒙古兵发现,先找到大宅中最大的一间房,然后躲到角落的草丛中,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见有三个人进入了大宅,走在最前面的是位老者,看他的穿着打扮明显是位蒙古的大官,身后跟着一对俊美的年轻男女,看样子应该是兄妹。
杨过暗道:“耶律楚材、耶律齐、耶律燕,全都到齐了,那她也快来了吧。”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果然有个黑衣人潜入进来,伏在对面大屋的房顶上。
又过片刻,那黑衣人突然长身而起,从屋顶飞跃过去,到了耶律父子所在的房间外,抬腿踢开窗户,执刀跃入房中,叫道:“耶律楚材,今日我跟你同归于尽罢。”却是女子的声音,接着房内就传来了打斗声。
黑衣女子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正是完颜萍。
杨过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也懒得去偷看,依然躲在草丛中不动,等到打斗声停止后过了没多久,就见完颜萍从大门走了出来,但脸上掩不住流露出凄凉之色,接着她便朝着东南方飞身而去。
杨过偷偷的跟了上去,一直追到龙驹寨外,见完颜萍落入一座小屋的院子,推门进房。杨过跟着跃进,躲在墙边。过了半晌,西厢房中传出灯火,随即听到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息中直有千般怨愁,万种悲苦。
杨过在外故意长叹一声,完颜萍听得窗外有人叹息,大吃一惊,急忙吹熄灯火,退在墙壁之旁,低声喝问:“是谁?”
杨过说道:“跟你一般,也是伤心之人。”
完颜萍更是一怔,听他语气中似乎并无恶意,又问:“你到底是谁?”
杨过说道:“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几次行刺不成,便想自杀,可不是将自己性命看得忒也轻了?更将这番血海深仇看得忒也轻了?”
呀的一声,两扇门推开,完颜萍点亮烛火,说道:“阁下请进。”
杨过在门外双手一拱,走进房去。完颜萍见他年纪甚轻,微感惊讶,说道:“阁下指教得是,请问高姓大名。”
杨过却不回答,只道:“耶律齐大言不惭,自以为只用右手就算本领了得,其实要夺人之刀,点人穴道,一只手也不用又有何难?”
完颜萍心中不以为然,只是未摸清对方的底细,不便反驳。
杨过说道:“我教你三招武功,就能逼那耶律齐双手齐用。现下我先和你试试,我既不用手,又不使脚,跟你过几招如何?”
完颜萍大奇,心道:“难道你有妖法,一口气便能将我吹倒了?”
杨过见她迟疑,说道:“你只管用刀子砍我,我要是避不了,死而无怨。”
完颜萍说道:“好罢,我也不用刀,只用拳掌打你。”
杨过摇头道:“不,我不用手脚而夺下你刀子,你方能信服。”
完颜萍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头微微有气,道:“阁下如此了得,真是闻所未闻。”说着袖出单刀,往他肩头劈去,她见杨过双手环胸,浑若无事,只怕伤了他,这一刀的准头略略偏了些。
杨过瞧得明白,动也不动,说道:“不用相让,要真砍!”柳叶刀从他肩旁直劈而下,与他身子相离只有寸许。
完颜萍见他毫不理会,好生佩服他的胆量,又想:“难道这是个浑人?”柳叶刀一斜,横削过去,这次却不容情。杨过斗地矮身,刀锋从他头顶掠过,相差仍然只有寸许。
完颜萍打起精神,提刀直砍,杨过顺着刀势避过,说道:“你刀中还可再夹掌法。”
完颜萍说道:“好!”横刀砍出,左掌跟着劈去。
杨过侧身闪避,说道:“再快些不妨。”完颜萍将一路刀法施展开来,掌中夹刀,愈出愈快。
杨过说道:“你掌法凌厉,好过刀法。耶律齐说这是铁掌功夫,是不是?”
完颜萍点点头,出手更是狠辣。杨过双手始终双手环胸,在掌影刀锋间飘舞来去。完颜萍单刀铁掌,连他衣服也碰不到半点。
她一套刀法使了大半,杨过道:“小心啦,三招之内,我夺你刀。”
完颜萍此时对他已甚是佩服,但说要在三招之内夺去自己兵刃,却仍是不信,只是不由自主的将刀柄握得更加紧了,说道:“你夺啊!”
横刀使一招云横秦岭,向他头颈削去。杨过一低头,从刀底下钻了过去,侧过头来,额角正好撞正她右手肘弯的曲池穴。完颜萍手臂酸软,手指无力。杨过仰头张口,咬住刀背,轻轻巧巧的便将刀子夺过,跟着头一侧,刀柄在她胁下一碰,已点中了穴道。
杨过抬头松齿,向上甩去,柳叶刀飞了上去,他将刀抛开,为的是要清清楚楚说话,当下说道:“怎么样,服了么?”
那刀落了下来,杨过张口咬住,笑嘻嘻的瞧着她,完颜萍又惊又喜,点了点头。
杨过见她秋波流转,娇媚动人,心想等此事一了定要把她抱在怀里亲一顿。
完颜萍自觉全身酸麻,双腿软软的似要摔倒。杨过踏上一步,距她已不过尺许,立刻低下头来,下颚一摆,将刀柄在她腰间一撞,解开她的穴道,将刀柄递了过去。
完颜萍不接刀子,双膝跪地,说道:“求师父指点,小女子得报父母深仇,永感大德。”
杨过连忙扶起,伸手从口中取下单刀,说道:“我不能做你师父,不过我能教你一个杀死那耶律齐的法门。”
完颜萍大喜,说道:“只要能杀了耶律齐,他哥哥和妹子我都不怕,自能再杀他父亲……”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一事,黯然道:“唉,待得我学到能杀他的本事,那耶律老儿怎能还在世上?我父母之仇,终究是报不了的啦。”
杨过笑道:“那耶律老儿一时三刻之命,总还是有的。”
完颜萍奇道:“甚么?”
杨过说道:“要杀耶律齐又有何难?现下我教你三招,今晚就能杀了他。”
完颜萍曾三次行刺耶律楚材,三次都被耶律齐行若无事的打败,知他本领高于自己十倍,心想眼前这年轻男子武功虽胜过耶律齐,也决不可能只教自己三招就能胜他,说到今晚就能杀了耶律齐,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她怕杨过着恼,不敢出言反驳,只是微微摇头,眼中那股惹人怜爱的眼色,不住滚来滚去。
杨过明白她的心意,说道:“不错,仅凭三招确实不可能让你比耶律齐的武功还高,但只要你学会了,今晚要杀他便决非难事,就只怕他曾饶你三次,你下不了手而已。”
完颜萍心中一动,随即硬着心肠道:“他虽有德于我,但父母深仇,不能不报。”
杨过说道:“好,这三招我便教你。你若能杀他而不愿下手,那便如何?”
完颜萍说道:“凭你处置便了。反正你这么高的本领,要打要杀,我还能逃得了么?”
杨过心道:“我怎舍得打你杀你?你可是我看中的女人。”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三招也没甚么了不起。你瞧清楚了。”
当下提起刀来,缓缓自左而右的砍去,说道:“第一招,是云横秦岭。”
完颜萍心道:“这一招我早就会了,何用你教?”见刀锋横来,侧身而避。
杨过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说道:“第二招,是你刚才使用过两次的枯藤缠树。”
完颜萍点头道:“是,这是我铁掌擒拿手中的一招。”
杨过握着她又软又滑的手掌,心中一荡,笑道:“你该学半脂玉掌功才是,怎么去学铁掌擒拿手了?”
完颜萍不知他是出言调笑,道:“有半脂玉掌功么?这名儿倒挺美。”
只觉他捏住自己手掌,一紧一放,使力极轻,觉得这手法还不及自己所学以铁掌功为基的擒拿手厉害,心想你第一招与第二招都是我所会的功夫,难道单凭第三招一招,就能杀了耶律齐?
杨过凝视她眼睛,叫道:“看仔细了!”突然手腕疾翻,横刀往自己项颈中抹去。
完颜萍大惊,叫道:“你干甚么?”她右手被杨过牢牢握住,忙伸左手去夺他单刀。虽在危急之中,她的铁掌擒拿手仍是出招极准,一把抓住杨过手腕,往外力拗,叫他手中刀子不能及颈。
杨过松开了手,退后两步,笑道:“你学会了么?”
完颜萍惊魂未定,只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不明他的用意。
杨过笑道:“你先使云横秦岭横削,再使枯藤缠树牢牢抓住他右手,第三招举刀自刎,他势必用左手救你。他向你立过誓,只要你逼得他用了左手,任你杀他,死而无怨。这不成了么?”完颜萍一想不错,怔怔的瞧着他。
杨过说道:“这三招万无一失,若不收效,我给你磕头。”
完颜萍微微摇头,说道:“他说过不用左手,一定不会用的。那怎么办?”
杨过说道:“还能怎么办?你永世都报不了仇了,自己了断岂不痛快?”
完颜萍凄然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多谢指点迷津。阁下到底是谁?”
杨过见她秋波一转,神色楚楚,不由得心生怜惜,当下拉着她手,和她并肩坐在床沿,柔声道:“我姓杨名过,我父母早已身亡,与你你身世一样。”完颜萍听他说到这里,心中一酸,两滴泪珠夺眶而出。
杨过掏出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面带微笑的凝望着她的脸,似是在无声的安慰着。
完颜萍强笑道:“杨爷,让你见笑了。”
杨过说道:“别叫我杨爷。你今年几岁啦?”
完颜萍说道:“我十八岁,你呢?”
杨过说道:“我也是十八。”心想我若是月份比她小,给她叫一声弟弟可遭了。
又说道:“我是正月初的生日,以后你叫我杨大哥好了,我也不跟你客气,就叫你萍儿。”
完颜萍脸上一红,觉得此人做事单刀直入,好生古怪,但对自己确是并无恶意,于是点了点头。
杨过见她点头,顿时心中暗喜,完颜萍容色清秀,身材瘦削,加上那哀伤的眼神,当真是我见犹怜。
杨过欣赏了片刻,便回过神来,说道:“你现在不去杀他吗?”
完颜萍点头道:“我这就去。杨大哥,你陪不陪我?”
杨过笑道:“既然主意是我出的,我当然要陪你去了。”
完颜萍心中一喜,便和杨过一同回到耶律晋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