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眉头紧锁,一会把安英洛的手放下,双手拄着额头苦思冥想,一会又把安英洛的手抓起来继续号脉。
就这样翻来覆去很长时间,“这位公子,你的这位义弟所中的毒素十分罕见而且非常诡异!一般的毒素要么立刻致人于死命,要么麻痹人的中枢神经令人短暂昏迷,而灌入大量的清心散便可解其毒素恢复神智。但你义弟中的这种毒素却非同一般!这种毒素一经吸入腹中便会在腹腔之内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迅速造成昏迷。随后其毒素却又会集中在人的脚部,再由脚心开始逐步向头顶扩散。一旦扩散到头顶,那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大夫,你可能医治?”司徒生辰焦急的问到。
“恕老朽无能。”老郎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徒生辰不由的心中一沉,“那怎么办?”
“除非有施毒者配制的解药,或者去。。。。。。”
“去皇宫找御医吗?!”
“呵呵,不瞒公子,老朽就是一告老还乡的宫中御医。”老郎中苦笑着。
居然是一位退了休的御医,难怪如此大的架子呢!
“那还有谁能解此毒素?”司徒生辰感到了绝望。
“只有去奇异谷找药王牧放老人了。这天下所有的毒没有他不能解的!但是,牧放这老头经常四海云游,你能不能找到他还不得而知,而且这老头脾气古怪,就算找到他,他能不能帮你义弟解毒还是不得而知!我给公子开几副药,虽不能解毒,但却能暂缓毒素扩散的速度,为你争取一些时间!”老郎中说着拿起毛笔开了药方。
“大夫,那如何知道毒素扩散到何处了呢?”
老郎中看了一眼司徒生辰,“毒素所处部位要么赤红,要么乌青。你去掉你义弟的鞋袜看一下就清楚了。”
司徒生辰脱掉安英洛一只脚上的鞋袜,见其脚底果然一片乌青!
司徒生辰的心略微踏实了一些,一边给安英洛穿好鞋袜,一边问那个老郎中:“大夫,那奇异谷所在何方?”
“出通城往西走,过悬河到柳城,柳城城南的大山之中便是那闻名天下的奇异谷。奇异谷奇就奇在无论外面如何变化,谷中永远是树绿草青,花开不败,四季如春。”老郎中说着话,将开的药方递给小学徒吩咐他去后堂取药。
工夫不大,小学徒拎着两个纸包走了回来交给了老郎中。
“每天午时与子时各服一丸,这是二十天的药量。”老郎中将药包递到司徒生辰手中,“老朽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另外,不可激烈颠簸,否则体内血液流通过快会加速毒素的扩散。谨记!”
司徒生辰将那两包药小心的揣入怀中,随后对老郎中一抱拳,“多谢老先生!”说完,抱起安英洛快步走出医馆。
目送司徒生辰离开后,老郎中拿起桌子上的银票,“啧啧,一千五百两啊!”顿时胡须乱颤,喜笑颜开。
司徒生辰抱着安英洛回到客栈。
他本想先把安英洛安置在客栈,自己去追查接亲那帮人的下落直接逼出解药。但是单独将安英洛留在客栈他又不放心,而带着安英洛他更怕一旦交手被人伤了他。
司徒生辰左思右想决定放弃追查凶手,直接奔奇异谷去寻找药王牧放。
他让客栈的伙计买来一辆马车,在车厢内铺上厚厚的被褥,然后将安英洛平放在车厢内。
司徒生辰跳上马车,一挥马鞭,催马奔通城而去。
司徒生辰这一路之上是夜以继日,风尘露宿。
十天后,司徒生辰赶着马车出了通城,来到了中洲大陆上的第一大河----悬河。
悬河,宛如一条巨龙,奔腾咆哮,连天接地,贯穿整个中洲大陆。她川流不息,延绵不断,流经六国。是中洲大陆上人类的起源,是一条真正的母亲河!
司徒生辰在离悬河最近的一座小镇找了家客栈暂时住下。
小做休息,司徒生辰便吩咐客栈的伙计去绸缎庄买来一匹白绫和一个斗篷。
司徒生辰先把斗篷给安英洛披在身上系好,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把他的双手手腕用柔软的白绫绑在一起从身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白绫从背后将安英洛的身子兜住牢牢地系在自己的腰间,最后用斗篷将白绫盖住。
司徒生辰背着安英洛离开小镇来到了悬河。
悬河的河道宽近百里,一眼望不到边。水流湍急,白浪滔天。惊涛拍岸,震耳欲聋。
巨浪激起的水雾弥漫在半空,阳光照射下蔚为壮观!
在水流平缓的渡口处停靠着一艘船板外包着铁皮的巨船。
这艘巨船是普通渡船的几倍!想横渡悬河必须要用这种体积庞大的船舶。
此时,巨船船头的甲板上放下了悬梯搭在岸边。河岸上,悬梯两旁站着四名船工,他们是负责卖船票和协助渡客登船的。
岸上近百名渡客排队等着上船横渡悬河。
司徒生辰也站在队伍间等候买票登船。
过了好一阵,司徒生辰终于排到了悬梯前。
“这位公子,您是买上等仓还是买下等仓?”,卖票的船工上下打量着司徒生辰。
“当然是上等仓!”司徒生辰微微一笑。
“上等仓十两银子一位,您还背着一位,需要买两张船票。”船工瞄了一眼司徒生辰背上的安英洛。
一张上等仓的船票就是十两银子,也就是相当于当时五个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
“我买三张。”司徒生辰说着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那名卖票的船工。那个船工仔细的验证后,找给了司徒生辰七十两银子,随后递给他三张上等仓的船票。
看着手中的船票,司徒生辰不由得在心中又小小的感慨一番:“看来不论是任何时代,人总会有高低贵贱之分!想要过得潇洒,首要的前提就是必须先成为权贵或者土豪!”
看着外表文质彬彬的司徒生辰,而且身后还背着一个人,一名船工躬身说道:“这位公子,我扶您上船。”
“不用!”司徒生辰一摆手,洒脱的一笑。但见他脚尖一点地,身子宛如大鸟一般腾空飞起,轻飘飘的落在了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