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帆走得很匆忙,让唐胜天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许多问题都没问出口,本来想改变个态度,和和气气的对待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于帆在唐家保镖的护送下,很快就驱车去了机场。
在路上,他向家中打了个电话,和父母、嫂子汇报了一下行程,并表示最多几天时间就会回来。
家里人都知道他身份特殊,实力强大,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吩咐了要注意安全。
于帆满口答应。
不多时,他便登上了昨天订好的飞机,直奔雪域而去。
一路平平静静,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于帆在飞机上持续调理内息,等到午后1点时分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将伤势恢复到了全盛状态的五成左右。
尽管状态仍然很不好,不适合与人动手。
但最少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受伤的痕迹,只要不是修为超过他的人,基本感应不出他的那份虚弱。
此时正值年关寒冬季节,雪域的气候正处于全年最寒冷的阶段。
于帆下了飞机,周遭遇见的旅客和行人们基本上都是裹着厚重的衣服,全身上下几乎只漏出一双眼睛。
不过也有少数人是例外。
放眼扫视,可以看到几位较为独特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朝着出口方向行去。
离得近的,是一个穿着明制道袍的中年人。他一身单薄的蓝色袍子在大量羽绒服之中尤为显眼,头上扎起来的道髻更是别具一格,若不仔细看,只怕会当成是一个来自古代的穿越者。
远一些的地方,还有三位结伴而行的年轻人,各自穿着单薄的流行款式衣裳,似乎没把雪域的严寒放在眼里。
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个更离谱的汉子,居然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徒步前行。
路人们看到这些衣着不符合天气的人,纷纷抱以疑惑的目光。
不过在这个年代,人们通过网络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奇人异事,对于这么点小特点,倒是没有特别在意。
于帆用神念扫过附近的人,发现那位穿道袍的中年人是个二重天境界的修行者,气息平和中正,大约是来自比较传统的养生道门。
那几个年轻气息就差多了,一个一重天,另外两个都还只是先天大圆满的境界,连“超凡”的层次都未达到。
前面那个赤脚走路的,给于帆感觉像是个强者。
不过距离有点远,他的神念覆盖范围有限,倒是无法去窥探别人。
这些个修行之人出了机场之后,基本都是打车或者乘坐旅游观光的车辆,去往十几公里外的大昭寺。
于帆同样如此,直接在机场出口上了辆出租车,报上地点。
那司机师傅是个雪域的本地人,听到于帆说要去大昭寺,立即热情的道:“你是来朝圣的么?大昭寺可是个好地方,菩萨非常灵验,基本上来过雪域的游客,都会去那边上柱香,求个心愿。”
于帆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我还听说寺里有好多高僧,经常为香客们指点迷津。我有一些疑惑,正需要大师们帮忙解决。”
司机师傅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大师们可没有那么好见,我听说都是要提前一个月预约才能见上面的。而且最近大昭寺好像有什么活动要举办,对外宣布暂时关闭了,也不知道你还进不进得去。”
于帆心下一笑,自然知道闭寺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他可没有大嘴巴到处说的习惯,只是道了句:“进不去也没关系,远远在门外瞻仰一下雪域佛门圣地的氛围,就能够陶冶心性,让人心境平和了。”
“你这个年轻人,倒是挺佛系的。”司机哈哈大笑。
两人随意闲聊着,司机师傅以为于帆是第一次来雪域,还热情的给他讲起了大昭寺的来历。
这座寺庙是雪域佛门的圣地,所有宗教方面的大事基本上都会在这里商议或者举行。
不仅如此,这座神圣的寺庙同时也是这座城市的“发源地”。
大昭寺最初名为“惹萨”,后来这个名字演变成了城市的名字,也就是如今的拉萨。
这些知识不是什么秘密,于帆早就在几年前第一次来雪域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看到司机师傅这么热情,他也就没有打断,任由对方细细讲述,自己也不时附和几句。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就抵达了朝圣的大广场上。
于帆付钱下车,在司机师傅的祝福之下,缓缓走向建立在山上的大昭寺。
抬头看了一眼山上沐浴着金色阳光的寺庙,他的心情颇有些感慨。
上次来这里,他是为了寻找昆仑髓,送给母亲作为生日礼物。
结果昆仑髓找到了,家里却发生了剧变,让他大为震动,急匆匆的就跑回了云海。
而这次来,家人的问题倒是基本上解决了,除了大哥于航与世长辞,其他人都还好好的。
他自己这阵子也收获了很多东西,不仅多出了两位红颜知己、一位同道友人,还实力大增,成功渡过了一次天劫。
不过除了收获之外,麻烦也比以前大了不少。
光是逃脱掉的徐少言和偷袭他的斋藤俊名,就足够他头疼一段时间了,更何况还有圣光教会这个超级大号的麻烦。
大昭寺闭寺了,不过隔壁布达拉宫还开放着,因此这附近仍然还有不少的游客在活动。
当然,因为临近年关的缘故,还是比平时少了许多。
于帆朝着山上行去,一路上仍旧可以看到一些修行者。
这些人大多数修为不高,基本都在一重天上下,属于步入超凡境界,但并未成为一方高手的普通修行者层次。
身为修行之人,大家平日里都是比较孤独的,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同道中人。
这次难得有尼玛大师这位最强者牵头,召集各方修士汇聚一堂,共商大事,自然不会放过结交朋友的机会。
这才在路上,于帆就看到了那些修行者互相打起招呼,走近、攀谈,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不过也有个别脾气比较古怪的修士,对于旁人的靠近十分排斥,独自埋头前行,谁的招呼都不搭理,有人靠近了甚至还怒目相视。
这种人里头,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那个光着脚走路的中年汉子的。
那人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头发蓬乱,胡子拉茬,宛若一个野人。
有人猜到他是个修行者,主动上前打招呼。
结果他却冷哼一声,眼底冒出凶光,直接把人给吓退了。
于帆看在眼里,想用神念去探查一下那人的修为。
没想到那人反应机敏得很,瞬间就用神念反斥了回来,打断了于帆的窥探。
顺便还将神念凝聚成一股,对着于帆冲击了一下,以示警告。
于帆不禁有点惊疑,对于那野人般的修士的来历好奇起来。
在他的印象之中,华夏修仙者里头似乎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对方能够快速察觉到他的窥视,并迅速做出反击,显然实力是很强大的,最少也是个和于帆一样的四重玄胎境高手!
如此强者,全球总共也不过就百人左右。
华夏境内更是只有十余位!
忽然出现这么个没见过、没听说过的高手,想不让人惊讶都难。
不过于帆倒也不担心什么。
此人能够得到邀约,赶赴此次盛会,估摸着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最少尼玛大师应该是认识他的。
只要是华夏修行者,在对外的大是大非面前,就都是自己人。
脾气好点或者坏点,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