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书这件小事,张祁玥也算是很有心得。曾经听叶辰妈妈说过,张祁玥从小就热爱读书,关于这点,张祁玥印象很深,鼻梁两边被高度眼镜鼻托深深压出的两个窝就是证明。上高中后觉得戴眼镜实在不便,便做了激光近视手术,现在看来,当时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张祁玥对书籍的涉猎很广,但是限于升学的压力,近几年书读的不算多,但读书速度依然很惊人。自从接触到江若蘅的手稿之后,几乎成天都在抄书,张祁玥倒很习惯。
但是张祁晧并不习惯。如果说张祁玥是静若处子,那么张祁晧就是动如脱兔,两兄妹完全不一样。
还没有抄写几页,张祁晧就有些坐不住了,“妹妹,我们下午再继续吧,现在已经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已经订好了涮羊肉的地方。”
张祁玥看了看哥哥恳求的样子,也就笑了,“好吧,我们现在先走,下午再来。”
“太好了。”张祁晧的屁股立刻离开了坐垫。
“小蘅前辈,麻烦您送我们回去。”张祁玥客客气气地跟小蘅说,不知道为何,张祁玥的心中有个地方,就在她和小蘅之间,慢慢地炸裂开了。或许是从上次小蘅怀疑叶辰开始,也或许是小蘅偷换“若蘅衫”开始。
小蘅没说什么,一先一后地将两人送了回去。
顺利地回到了家中,张祁玥看到叶辰如同一尊塑像一般,那件著名的衣服就在她手中,陷在沙发之中发呆,除了眼中闪了光。“妈妈,我们走吧,涮羊肉。”张祁晧完全没有注意到叶辰的异样,准备伸手去扶叶辰。
张祁玥拉住了他,而是悄悄地坐在了叶辰的身边,轻声地问道:“妈妈,怎么了?”
“玥儿,”叶辰醒过神来,“这真的就是‘若蘅衫’,真的就是。传言中的那些都是真实的,都是真的,你来看看。”
张祁玥静静地抱着她,感受到叶辰激动得在微微颤抖,她能理解妈妈。叶辰可以说是一位研究人员,能够得到罕见而珍贵的研究资料,自然会非常激动。
张祁晧所说的全江城最好吃的涮羊肉,却在一个窄窄的巷子里。这也很正常,一般好吃的小店都在这些刁角里。幸好张祁晧先订了座位,门口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叶辰还沉浸在无以伦比的兴奋之中,“你们知不知道,那件衣服可是多么珍贵,关于它的记载有很多,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实物得到验证。我何其有幸啊,何其有幸。”她的言语引起了身边食客的注意,总有人回头往他们这一桌观望。
张祁晧只顾着涮着锅里的肉,张祁玥却关注到了周围的异样,“妈妈,是不是有点太兴奋了,低调,低调一点。”
“哦哦哦,好的。”叶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向四周的人点了点头,示意对不起。
“不过,我还不知道‘若蘅衫’的秘密到底在什么地方,还需要再研究看看。”叶辰吃了一口,笑了,“还是这里的东西对胃口,阙月城里的东西,只怕你们的爸爸吃不惯。”
“是啊。”张祁玥也低下了头,“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张骐爸爸了,他一直在城外和我大哥在青羽营中,估计环境比在阙月城中还要艰苦。”
“没事,张骐是条硬汉子,那些情况难不住他。”叶辰抬头望着张祁玥,说,“玥儿,希望你能够快点将寒君击败,那么张骐就能早点回来了。”
“是是是。”张祁晧嘴里含着肉,还不忘附和着。
“妈妈,我也知道,这个事情我和外婆谈过了很多次了。这次,我也想跟爹一起回去,你也知道的,但是太师傅并不让我回去。”张祁玥也无可奈何。
叶辰也只有叹一口气,说:“好吧,既然他们让我们在这边待着,那么我们就好好地待着,也不添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蘅云技’,说不定真的有这个法技呢,说不定真的能够打败寒君呢?”
张祁玥点点头,心想,既然如此,就只能这样了。
抄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中,又是好几天过去了,江若蘅留下了约有五十余册的关于法技的记录,张祁玥已经抄录得差不多了。虽说还没有找到“蘅云技”的记载,但是,从抄写的过程之中,张祁玥学到了很多难得的法技。身为火之韵、魔之韵的修炼者,江若蘅的法技创造多集中于此;而正好,张祁玥就是火之韵和魔之韵的修炼者,看到这些顶级的法技自然喜不自胜。
相比张祁玥,张祁晧对抄书的兴致寥寥,“我既不是火之韵,又不是魔之韵,这些法技我都不能修炼,只是看着你一天天的变厉害,我只有眼红的份儿。”
“哥哥,如果我之后赢了寒君,你就是第一功臣。梁如雪也会夸你的。”梁如雪就是张祁晧的强心针,张祁玥屡试不爽。
在小蘅的帮助下,张祁玥抄录了几条比较容易掌握的魔之韵法技。“你可以好好练练,如果有魔之韵加持,卉霁和绮龙都能发挥更大的功用。”对张祁玥,小蘅确实是一心一意。
张祁玥低头抄着书,未抄录的相关记载已经没剩下几本了,可还没有发现和“蘅云技”相关的只言片语,张祁玥不免心中有些焦急。
又是几天过去,江若蘅的法技记载只剩下了最后一本,张祁玥对于发现“蘅云技”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
可世人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可就是这最后一本,最后一本小册子给了张祁玥极大的惊喜。
当张祁玥拿起这最后一本小册子时,就发现了和之前的那几十本册子的不同。虽说封面、装裱都极为相似,但拿在手里的感觉却重了许多。祁玥翻开内页,发现纸张和其他的册子也几乎相同。
“一定有古怪。”张祁玥想。但是,张祁玥将小册子反复看了好几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哈!”小蘅突然兴奋起来,指着最后一页说,“你看,那里!”